美國人對程亞文的評價?來源:環球時報 關于美國有可能發生“内戰”的議論,近段時間在美國輿論中明顯增多甚至成為一個嚴肅的學術話題一些觀察者認為,美國事實上已經陷入“政治内戰”美國内部的社會撕裂以及政黨極化這些年來持續加劇,短時間内也看不到轉向平緩的趨勢 ,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于美國人對程亞文的評價?我們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這個問題吧!
來源:環球時報
關于美國有可能發生“内戰”的議論,近段時間在美國輿論中明顯增多甚至成為一個嚴肅的學術話題。一些觀察者認為,美國事實上已經陷入“政治内戰”。美國内部的社會撕裂以及政黨極化這些年來持續加劇,短時間内也看不到轉向平緩的趨勢。
以往廣為流傳的“美國具有強大的自我糾錯和制度修複能力”,還能應驗嗎?過去一個多世紀,美國先後經曆大蕭條、民權運動、越南戰争、美蘇冷戰等内政外交上的重大沖擊,發生過經濟危機、社會動蕩和政治對立,但最後都得以克服挑戰,走出雷區。二戰期間,美國從危機中實現由一般性大國向世界性大國的轉變;20世紀80年代,“裡根革命”引導美國經濟複蘇、徹底走出越戰泥潭;美國還在長達半個世紀的“制度競賽”中以勝利者姿态走出冷戰。凡此種種,使美國輿論中逐漸形成一種關于“美國具有獨特制度優勢”的叙事框架。這種叙事還漂洋過海被其他地方一些人接受和認可。面對近年來美國内部不斷強化的政治對立,不少外部觀察者就認為這并不意味着美國已經出現“政治衰敗”,美國的糾錯機制和制度修複能力将會使其再次渡過難關。
這種“自我糾錯和制度修複能力”,是指對自身的錯誤選擇做出糾正并進行相關制度革新的能力。是否隻有美國才具有這樣的國家能力呢?顯然不是。隻要一個國家長時間連續存在,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危機性事态,也通常都會表現出一定的自我糾錯和制度修複能力。然而,美國政治語境中的“自我糾錯和制度修複能力”,并不等同于其他國家的類似能力。它所标榜的一個關鍵區别在于,美國的這種能力根植于所謂“美國特性”,是以其憲政體系、民主和法治制度、權力制衡機制等密切相關的一種能力生成,這是美國“制度優越性”的表現,被認為是其他國家難以具備的。
因此,所謂“能力”說辭的背後,心思仍是政治,通過這種話語構建,可以起到激發美國人自豪感、凝聚美國作為一個國家的作用。從實踐與思想的關系來論,美國“具有強大的自我糾錯和制度修複能力”論,是對美國取得和維持“世界第一”地位的一種事後解釋和神話,但實際卻并不一定如此,比如19世紀60年代,美國為何就沒表現出“制度優越性”、阻止那場殘酷的内戰發生呢?
以往美國表現出的制度糾錯能力,其實存在兩個重要前提:一個是自建國以來直至本世紀初,美國以精英共和與選舉民主為主要特征的政治體系,一直是以歐洲來的白人移民及其後代占人口絕大多數以及盎格魯—撒克遜文化的主流地位為前提,并沒真正碰到種族構成和文化、信仰上的挑戰。另一個是自19世紀後期以來,美國長期是世界最大的工業化國家,工業化及其财富積累為就業和實施廣泛的福利創造良好條件,有利于化解不同人群間的利益沖突,為政治契約在更多人群中的擴展提供有力支持。19世紀後期到20世紀前期的選舉權普及,20世紀上半葉“大蕭條”發生後時任總統羅斯福推進的新政舉措,20世紀60年代時任總統約翰遜提出“偉大社會”構想,都以美國實現了工業化為前提,它使一些尖銳的政治對立能夠通過“利益均沾”短暫化解。
以白人為主的人口結構和以新教為主的宗教與文化體系,保證了以往的“美國人”大體來說是一個情感共同體;工業化的經濟基礎及由此而來的分利安排,保證了以往的“美國人”大體是一個利益共同體。情感和利益上的相關性,才使以往的“美國人”大體成為一個政治共同體。這是美國過去表現出糾錯和制度修複能力的主要基礎。但這些基礎,如今已經走向坍塌。
美國首任總統華盛頓在告别演講中說,“既然你們因出生或歸化而成為同一國家的公民,這個國家就有權集中你們的情感。”現在的問題是,今天來到美國的新人群,其中很多人說的不再是英語,不再以融入美國主流文化體系為圭臬,與傳統“美國人”的共同情感也日益淡薄。美國的人口結構進入新世紀以來已發生巨大變化,最新人口普查數據顯示,雖然傳統白人在55歲以上美國人中仍占70%左右,但在18至34歲美國人中僅占一半,在未成年人中更是已經低于50%。更關鍵的,新來移民和新增人口中新教信仰者占比日益減少,其他信衆及非英語人口占比不斷增大,人口結構及文化信仰上的變化,已經超出美國作為一個政治共同體形成時的邊界。這也正是美國已故政治學者亨廷頓在《誰是美國人?——美國國民特性面臨的挑戰》一書中的憂慮。
與此同時,20世紀後期以來,随着一度由其主導推動的經濟全球化的發展,美國逐漸喪失以往在經濟、科技以及其他一些方面的碾壓性優勢,不再是全球最大工業化國家,而是成了最大虛拟經濟體,這不僅使其霸權體系難以維繼,還倒灌為内政問題,改變了美國内部的經濟社會結構。随着經濟不平等加劇、不同階層和地區之間利益關聯性減弱,美國今天已無法做到在公民之間“利益均沾”。在共同情感和共同利益都嚴重弱化、國家認同和國内治理面臨重大挑戰的情況下,美國想再通過所謂的自我糾錯和制度修複來化解挑戰已是難上加難。(作者是上海外國語大學國際關系與公共事務學院教授)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