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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理解北京話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7-09 20:20:09

怎麼理解北京話?(接上文)49年北京解放後,由于各地人民湧進北京,為了更好地交流,所以逐步形成了新北京話,現在我們所聽到的很多話其實屬于新北京話,那麼在新北京話中包涵了一部分上面所說的就是在餐飲行業中也有很多是新舊不同的,例如我們現在知道喝豆汁就焦圈,這似乎成了标配,原來老北京的時候卻不是這樣,豆汁一般就的是燒餅火燒,賣豆汁粥的,一般都備上鹹菜、醬菜,還附帶着馬蹄油果,妥妥的一份地道的中式下午茶,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怎麼理解北京話?以下内容希望對你有幫助!

怎麼理解北京話(淺談北京話中)1

怎麼理解北京話

(接上文)

49年北京解放後,由于各地人民湧進北京,為了更好地交流,所以逐步形成了新北京話,現在我們所聽到的很多話其實屬于新北京話,那麼在新北京話中包涵了一部分上面所說的。就是在餐飲行業中也有很多是新舊不同的,例如我們現在知道喝豆汁就焦圈,這似乎成了标配,原來老北京的時候卻不是這樣,豆汁一般就的是燒餅火燒,賣豆汁粥的,一般都備上鹹菜、醬菜,還附帶着馬蹄油果,妥妥的一份地道的中式下午茶。

再如現在我們說炒肝包子是标配,其實老北京的時候二者根本不會放在一起吃,就炒肝的主要是叉子火燒。當時的會仙居做的叉子火燒是吊爐烤的,用發面和油鹽烤成,既酥且香。一個圓圓的火燒,一拆開大約有九個,一圈焦黃,中間一個白嫩,就着炒肝吃,特别叫人留戀。您想啊,現在一般的豬肉大蔥的包子,味道就夠沖的了,再配上炒肝,大蒜瓣,這嘴裡可是個味兒了。而叉子火燒才能更好地體會出炒肝的味道。

說回焦圈,在老北京的時候根本不叫名字,都是叫“油炸果兒”。這就和天津的名吃“煎餅果子”的叫法類似。而且這個“果”字讀兒音,這是保留在北曲中的元大都音。“焦圈”一詞是新北京話,從前隻稱“油炸果兒”。有人可能就要擡杠了,說“油炸鬼兒”不是指的是油條嗎?您說得不錯,就是漏了一個字,油條那會兒叫“大油炸鬼”。出售的地點也不同,一般賣饅頭的代賣個煎餅、大油炸鬼;而粥鋪中賣的大多是油炸果兒,主要就是為了夾在燒餅或者火燒之中食用的。還有一種吃法,就是将其撕在碗内,以甜漿澆之,其味勝于口蔴鍋巴。

順便說一句,要想享此口福,必須早上去粥鋪吃,這才能體會出其美味,那些擔擔叫賣的,瑕瑜互見,不能盡佳也。類似這種的油炸食品,當年總有個二三十種吧。現在很多都失傳了。

記得曾經和一個自诩為老北京人聊天,說到“雞蛋炒西紅柿”的時候,我和他說,這個在北京以前是不能這樣叫的,應該叫“攤黃菜”,因為無論是“雞”,還是“蛋”,在老北京的時候都是有忌諱的詞,西紅柿在老北京的時候,也不叫西紅柿,而是叫番茄。他表示完全聽不懂,還振振有詞地和我說,從他爺爺到北京,已經在北京生活了三代了,就沒有聽說過這種說法。我當然隻能是“呵呵”了,不頂牛。

現在很多京味作家所描寫的所謂老北京話,其實就是這些新北京話。甚至有些都不懂原本這句話的意思,就直接拿來用,例如前一段時間比較火的一部以北京話作為片名的電影《老炮兒》來說,正字應該是“老泡兒”,而不是“老炮兒”。“老泡兒”最早的意思其實是男妓,後來發展成為進過監獄的,在當地的地面上戳得住的頭面人物,例如解放前天橋的“四霸天”一樣的人物,或者是那些在地面上,整天混迹的三教九流、地痞流氓都可以被稱為“老泡兒”。

為什麼被寫成“老炮兒”呢,因為以前的巡警閣子在解放後,被稱為“炮局”,再加上這些所謂的京味作家對老北京話的不熟悉,因此就以訛傳訛成為了“老炮兒”。這個詞一直是被作為貶義詞用的,偶爾也被作為中性詞,形容在某一行業浸淫很久的人,例如老泡作家。當然作為語言,本來就是與時俱進的,是根據時代的發展而逐步會演變出很多的新的詞彙,例如現在的網絡用語也加入到北京話中了。這其實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語言的不斷豐富才能刺激語言的發展及進步,人類的語言就是在不斷地發展和進步中來的。

同“老炮兒”類似的還有一種情形,那就是關于詞義的古今不同,例如我們現在常常形容北京的一句話:天棚魚缸石榴樹;先生肥狗胖丫頭。這本是一句譏諷的句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成為了四合院中的常境。原本在北京城中除了士農工商之外還有幾種人都是為了官吏服務的,做個長随,幹個跟班,這類人往往還是世襲的,一家人都是幹這個的,就好像衙門中的書吏師爺一樣。其原來的籍貫大多以浙江紹興居多,一樣的坐擁厚資,起居八座,花起錢來奢侈無比。夏天必在院中搭起涼棚,院落之中還必列磁缸來養文魚;院中還排列着巨盆,中栽以石榴樹,家中不管有沒有子弟讀書,也要請上一位西席相伴左右,來表現他們的闊綽。為此,有人譏諷他們,并為之寫了一聯:“天棚魚缸石榴樹;先生肥狗胖丫頭。”而這樣的譏諷貶語,現今卻以為得意,可發一歎。

北京話裡面還有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就是喜歡運用歇後語,您可以去和那些真正的老北京人聊天,他們總能在話語的褃節兒上說出一個歇後語,或者是個金句,也正因為在說話中存在了歇後語,往往令人忍俊不禁。而這種現象的流行,不單北京城裡如此,就連北京城周邊的四裡八鄉莫不效仿。前一段時間有人問,怎麼聽這人說的是不是老北京話,這就是答案。新北京話中也有一些歇後語,但是在實際運用上卻是少得很。老北京話中因為夾雜了這些東西,所以往往令人感覺幽默,裡面其實潛藏着的是人情世故,對世事滄桑的無奈。在自我調侃中,說出一篇好大的文章來。這與語氣強調無關,似乎很多人認為老北京人說話就好像人藝舞台上那樣,需要有着腔調韻闆,還得提着氣,拿着勁,這樣才是真正的老北京話呢。

其實也不然,有那樣的,但不可能都是這樣說話。北京城當年作為帝都,貧富兩極分化嚴重,那些有錢有權的人物出來,自然底氣十足,吆五喝六;而那些貧賤的窮人,卻需要低三下氣,滿臉的賠笑。例如勤行的堂頭,看穿着外表光鮮,但其實見人便矮三分,低頭賠笑,哪怕是家裡火上了房,小孩出事了,還依然得滿臉堆笑着迎來送往,有淚隻能往自己的肚子裡咽,恭敬處不得有半分失禮。人藝曾演過話劇《天下第一樓》,同名電視劇也由巍子主演過,裡面的堂頭常貴就是其中的縮影,有興趣的人可以去看看。這等人物到什麼時候也不會是趾高氣昂得說話,那語氣腔調自然也要有個分寸。說到這裡,我倒是想起一句俗語來——“京油子、衛嘴子”。

“京油子、衛嘴子”這是原來形容北京人和天津人的,據天津人說,天津人對這個倒是不反感,北京人卻大多有微詞。其實這個很好理解,有清一代,天下腳下,親王郡王、貝子貝勒,龍子龍孫,哪一個都不是能惹得起的。順天府當年号稱天下第一府,所以府尹的職位特别顯赫,品級為正三品,高出一般的知府二至三級,按說正三品衙門應該用銅印,惟獨順天府用銀印,位同封疆大吏的總督、巡撫。可是在這北京城中,卻是誰也不敢管,不要說那些一品二品的大員,就是内務府所轄的人物随便提溜出來一位,這位三品大員也得是滿臉賠笑,亦步亦趨的。一旦地方上有事,挨罵摘頂子的又都是他。就在這樣的環境下,豈能不學得油滑一些?臉面事小,腦袋才是大事。

那麼說,這些老北京的話現在是不是還能看到呢?或者說,在哪裡能找到呢?其實這些話大多在明清小說中。那時候雖沒有京味小說,但是很多作者是曾經在北京城住過的,且對北京官話比較熟悉,在寫作時自然也就将之帶入。畢竟在那個年代,能寫小說的一定是能識文斷字的,這與我們現在這個社會不同,那時候讀書可謂是一件相對來說比較奢侈的事情了。尤其是一等家道中落,或者寒門子弟,遭遇了自認為是不平之事,所謂不平則鳴,也就隻能将滿腔的悲憤融在了字裡行間中了。骨子裡帶出來的也就是日常的語言,所以我們在看這些作品的時候,卻往往可以緬懷昔日北京城的那些話語了。

至于說,現今我們聽到的大多是建國以後,各方人士荟萃北京,在北京原有的語言中,夾雜了很多新的東西,或者将老的文字賦予了新的含義。很多以前的語言現在并不适用,也沒有了那些語言的土壤和環境。

以見面打招呼為例子,老北京見面的時候,尤其是旗人或者是官宦子弟,見面要打千,抑或行撞肩禮,這是極具滿族特色的一種禮節,大多集中在年輕男子中間,兩人對站,雙腿微曲,舞蹈跳躍着前進,左肩碰右肩,然後再右肩碰左肩,完成禮儀。現在我們幾乎看不到這種禮節了。老舍先生的巨作《茶館》中,就對此有所記載。

漢人主要是抱拳禮,不過請記住,右手握拳,左手在上,反之則是行的喪禮,那可是大大的忌諱。現而今已經很少有人注意這個細節了,我們在影視劇中看到的,大多是沒有規矩的。據說這個禮儀主要來源于《道德經》,其第31章講到: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吉慶的事情以左邊為上,兇喪的事情以右方為上。據《周禮》記載,根據雙方的地位和關系,當時作揖就已有土揖、時揖、天揖、特揖、旅揖、旁三揖之分。土揖是拱手前伸而稍向下;時揖是拱手向前平伸;天揖是拱手前伸而稍上舉;特揖是一個一個地作揖;旅揖是按等級分别作揖;旁三揖是對衆人一次作揖三下。此外,還有長揖,即拱手高舉,自上而下向人行禮。

自然在禮節上還有叩頭這樣的禮節,不過這很少用在平輩上,主要還是在新年等這樣的節日上,或者是用在老輩們上面。

與撞肩禮相對的是女性的撫鬓禮,這是滿族同輩婦女相見之請安禮,具體禮節是:完成立正姿勢,然後五指并攏以右手指從眉上額頭至鬓角連撫三下,然後點頭目視對方,同時請安問好,穿高底“寸子”鞋時不便前屈下蹲,或乘輿時受人請安而還禮,多行撫鬓禮,亦稱抹鬓禮。

在這裡多說一句的是,我們現在往往認為請安這個禮節是滿族特有的,但其實并非來自于滿族,而是我們漢族的,滿族不過是繼承了下來而已。這原是明代軍禮中的一項,當時全國各指揮使司,各衛所都有這個禮節,稱為“屈一膝”。到了清代,在八旗和和明朝遺留下來的綠營中仍然沿襲舊習。這是因為本來士兵見上級軍官應該下跪,但因為身上有甲胄,隻屈一膝或屈半膝。久之,不穿甲胄時也以屈一膝為禮,并和叩首、打躬一樣,含有問候請安的意思。于是在八旗人家和部分漢族官宦人家,晚輩見長輩,平輩中幼見長,奴仆見主人乃至親友相見,都行這個禮了。

男子請安的姿勢是這樣:先端正姿勢,如“立正”的樣子,然後向前邁左腿,左手扶膝,右手下垂,右腿半跪,略微停頓;眼平視,不許低頭,揚頭或歪頭;雙肩平衡,不許彎腰,左右腿的間距不可太大,保持左腿向前邁的自然距離,不可向後蹬腿。女子請安姿勢與男子同,隻是左右腿的距離要近,動作幅度小,雙手扶左膝,右手不下垂。近些年在電影、電視劇中出現的請安姿勢,不論男女,幾乎沒有一個對的。

行過禮後,還要給家裡的上上下下各位請安,每問候一位,雙方還要行禮,其繁瑣程度可謂是令人生厭。這樣的禮節放在咱們現在的社會不獨年輕人受不了,就算連老年人也會感到厭煩的了。與時俱進,現在年輕人見面的簡單問候,已經足夠了。更何況,現在是信息時代,時間就是金錢,也沒有必要去講究那些老禮節了。

說到底,語言就是為了更好地交流,它與文字不同,文字的誕生主要是為了溝通上天,古代的每一個文字的誕生都是有其特殊的意義的,隻有将文字與語言相結合了,二者才産生出共同的涵義。現在很多人去糾結那些話算是老北京話,感覺現在要是說些老北京話好像特有面子一樣,有些冒名的專家們還大言不慚地啰啰嗦嗦,殊不知他們所說的自己都不清楚是哪裡的話,寫出來的文字也是錯誤百出,令人忍俊不禁。前幾天我看到一篇文字,上面寫着“老北京話多帶兒音,在清代稱為‘京片兒’或‘官話’。明代的官話是安徽語言,宋代官話是河南語言,這皆與當政皇帝的籍貫有關系。……北京話可以說是普通話的基礎,但是其獨特的發音和意思,如果不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很難懂。……”就這樣一段不到百字的文字中,就有好幾處硬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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