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克蘭博物館毛利人展區。
多年來,新西蘭城市奧克蘭一直高居全球最宜居城市排行榜前三甲,這是我向往奧克蘭的理由。至于小夥伴說,奧克蘭的城南也是電影《霍比特人》主人公的故鄉,對此我并不太在意,因為魔幻片不是我的最愛。
抵達奧克蘭時恰好是周日中午時分,這是新西蘭最商業化的城市,與其他發達國家的城市相比也别無二緻——街道縱橫交錯,汽車川流不息,兩旁高樓聳立,現代風格的建築物往往帶着整塊的玻璃幕牆,令人窒息。
皇後街是奧克蘭的商業購物街,全球奢飾品大牌都在這裡彙集,商品琳琅滿目。走到皇後街盡頭,在靠近漁人碼頭的街旁,矗立着一個名為“身着鬥篷的毛利酋長”的雕塑,這引起了我的注意。這位無名毛利酋長雕像耳飾羽毛,衣着光鮮,守持短刀神态威武,是個藝術佳品。據文字介紹,該雕塑是由奧克蘭市議會于1964年提議,并委托藝術家在1967年完成的,以此表達對毛利人的敬意。
漁人碼頭附近的毛利人雕像。
看到此,我才突然想起,已來到了毛利人的故鄉。毛利人是大約13世紀從太平洋波利尼西亞群島搭乘小木舟遷徙到新西蘭的,成為這裡最古老的土著居民。到了1840年,在奧克蘭北部一個名叫懷唐依的村莊裡,英國登陸者和毛利族首領簽訂了新西蘭的建國文件《懷唐依條約》,條約内容之一就是毛利人讓出部分領土主權,與白人和睦相處。相比北美洲的印第安人,毛利人是幸運的,他們與英國入侵者發生了短暫的戰争後,以“土地換和平”的形式接受了英國人的統治。英國人則為毛利人創造了文字,幫助他們提高文化水平。
走進奧克蘭博物館裡,有許多毛利人早期的生活用品及手工雕刻品、精美編制品的展覽。博物館小劇場裡每天都有毛利人的歌舞表演。在30分鐘的表演中,五位毛利舞蹈家們表演了迎客舞以及抵抗敵人的戰鼓舞。
在一樓的毛利文化館,我對那件毛利首領專屬的酋長鬥篷展品格外留心。展品文字介紹說,鬥篷(披肩)是以一種古老的KURI狗的狗皮縫制的。KURI狗可以作為寵物,可以幫助狩獵,在特殊情況下還可以當作食物用來充饑。一件首領鬥篷需要若幹個KURI狗皮縫制做成,所以非常珍貴,如同“龍袍”。可惜這種珍貴的狗已經滅絕了,或被英國人帶到新西蘭的歐洲狗類雜交同化了。
奧克蘭博物館裡的鎮館之寶,是一座毛利人使用的石頭屋子,外面帶有精美的木雕人物浮像。據說,這個人物造型結合了毛利人祖先的面孔與神話中巨鳥的面孔,眼睛是用海裡一種神奇貝殼制成的,象征着财富與權力。這種石屋不僅有儲存物資的作用,也是每個毛利部落村莊的标志,象征着部落的富裕強大。這件展品建于1870年,是我們了解毛利人文化習俗的直觀教具。
客觀地說,現在的新西蘭政府及人民非常尊重毛利人和他們的權利。在博物館和其他許多莊嚴肅穆的場合,都能看到毛利語與英文雙語介紹或說明。我在新西蘭學到的第一個毛利語單詞是“KIA ORA”,因為它多次反複出現在公園和博物館的英文介紹欄裡,或者報紙雜志上。這個毛利語的意思就是“你好”。新西蘭政府接待外國珍貴客人時,都請毛利人參與接待,表演毛利歌舞,給予毛利人崇高的政治地位。
毛利舞蹈家表演迎客舞和戰鼓舞。
走出博物館,來到了皇後街的街心花園,這裡矗立着一尊身着軍服的人像雕塑。雕像主人為新西蘭總督伯納德·弗雷伯格男爵。這座雕像則給人帶來了戰争回憶。在二戰歐洲戰場,弗雷伯格受命指揮新西蘭部隊,在戰争中英勇殺敵,同時為了維護新西蘭的利益,不惜違抗上司的命令。戰争結束後,他被委任為新西蘭總督,受到此地人民的愛戴。
新西蘭地處大洋洲遠端,本土沒有經曆過戰争。但作為英聯邦的成員國,新西蘭人參加了兩次世界大戰,犧牲了數萬名士兵,這給新西蘭人民心靈上帶來很大的沖擊。在新西蘭旅遊途中,看到許多城鎮都建有死亡将士紀念碑。
新西蘭總督伯納德·弗雷伯格男爵。
欣賞完奧克蘭街頭的這兩座雕像後,我對新西蘭的曆史與文化産生了濃厚興趣。參觀戰争博物館是我臨時的決定。這座建于1929年的博物館,具有新古典主義的建築風格,據說選擇這一方案是為了向參加一戰并凱旋而歸的奧克蘭士兵緻敬,他們從地中海沿岸歸來,對于這樣羅馬風格的庭柱與台階是再熟悉不過了。戰争博物館裡,我看到了新西蘭士兵繳獲的日軍軍服與軍旗,“零式”戰鬥機,甚至日軍繪制的新西蘭地圖。而新西蘭士兵在歐洲對德國納粹軍隊作戰的場景也再現得活靈活現。戰争博物館展廳還特意展示了以毛利士兵為主的“毛利營”的戰鬥英姿。
在參觀博物館期間,不時有穿着校服的小學生們,在老師的率領下列隊進入參觀。講解員的聲音抑揚頓挫,孩子們全神貫注地聆聽記錄。那一件件戰場遺物,一幅幅曆史照片,裹住硝煙硫磺味,述說着昔日的輝煌與犧牲,情懷所至,潤物細無聲。
在新西蘭,愛國主義教育同樣不會缺位。
作者:薩堡兒
圖片:薩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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