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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士铨,字辛衡、心餘、茗生,号清容、藏園,:晚号定甫。鉛山(屬今江西)人。士鍊先人本姓錢,明亡,從浙江長興逃難至江西鉛山,方改姓蔣。乾隆進士。以詩、散文著稱于世,同枚、趙翼并稱“乾隆三大家”。長于戲曲,據傳所作有三十餘種,今存雜劇《一片石》《四弦秋》等八種,傳奇《空谷香》、《冬青樹》、《桂林霜》、《臨川夢》等八種。其戲曲不落才子佳人的俗套,内容大多歌領熱愛國家民族的英雄志士,或描寫有關社會習俗的大事。如《冬青樹》寫文天祥狗難故事,民族意識強烈而鮮明。《臨川夢》以湯顯祖的事迹為題材,歌了湯顯祖的才華和視權貴的性格。在清代戲曲史上有一定地位和影響。
蔣士铨
在詩文方面,蔣士鍊與袁枚、趙翼一樣,主張寫詩戒蹈襲,抒性情。但他對詩的内容更着重強調“忠孝節義之心,溫柔敦厚之旨”,封建禮教氣息較濃;形式上受黃庭堅的影響,比較重骨力,不那麼強調性靈,詩風與袁枚、趙翼又有所區别。袁枚序其詩,認為“搖筆措意,橫出銳入,凡境為之一空”。王《蒲褐山房詩話》評其詩雲:“諸體皆工,然古詩勝于近體,七古又勝于五古,蒼蒼莽莽,不主故常。”
蔣士鍊詩功力不下袁枚、趙翼,但在開新方面的努力和影響,卻大大遜色于袁、趙二人。《歲暮到家》是蔣士鍊乾隆十一年(1746年)回家時作,寫久别歸家後母子相見時的悲喜交集的情景,表現了母親對詩人的關切以及詩人深感内疚的真摯而複雜的感情。
歲暮到家
愛子心無盡,歸家喜及辰。寒衣針線密,家信墨痕新。
見面憐清瘦,呼兒問苦辛。低徊愧人子,不敢歎風塵。
乾隆十一年,詩人二十二歲。此年詩人中秀才,學使金松門很器重他,令其随己出遊。當時詩人有《遠遊》詩,安慰母親說:“遠遊幸有方,母心休念之。兒食有商粉,母母念兒饑;兒服有敝裘,母毋念兒衣。倚聞勿盼望,歲暮兒當歸。”此詩即寫年底歸家時情景。“愛子心無盡”,首句說母親愛子之心無窮無盡,強調了慈母之愛。士诠母娃鐘名令賽,字守箴,很有才學。蔣家貧困,兒時的士诠全賴母親教育,九歲時母即教蔣士铨讀《禮記》、《周易》、《毛詩》和唐宋詩,為其學問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故士一直對母親很敬愛。
蔣士铨與蔣母
“歸家喜及辰”,次句說可喜的是及時在年終歲暮返回了家中,這裡既是寫詩人自己及時趕回了家,沒有食言;也是寫母親終于把兒子盼回來了,母子相見都非常高興。三四句是具體寫母對離家在外的兒子的關切之情。“寒衣針線密”是化用唐代詩人孟郊《遊子吟》詩意;“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晖。”寫母親當初為自己出外縫制棉衣,怕兒受污醫級的關切之情。“家信墨痕新”,寫自己在外,母親家書頻奇,以寬解兒子旅愁的母愛。“黑痕新”用墨迹新鮮的主觀感受寫詩人看到的家書好象是母親當着自己的面寫的一樣,突出了母親同兒子感情上的交流,寫出兒子似乎仍在母親身邊,是心心相印的。蔣士铨有一首題為《接家信詩》,其中的“剪燭看家書,風塵百感除”兩句,正可作它的注腳。
蔣士铨
五六句“見面憐清瘦,呼兒問苦辛”,從母親的角度寫母子相見時的情狀,進一步表現出母親的慈愛。最後兩句“低回愧人子,不敢歎風塵”,從詩人自己的角度寫,慚愧對母親沒有盡到作兒子的孝心,故答話時遮掩遲疑,不敢訴說在外風塵之苦。這裡詩人通過寫内心活動,寫出了對母親的愛。全詩用語明白如話,而表現的感情卻很真摯。不露雕琢痕迹但語言很有表現力。一二句寫見面時的喜,離家在外的母子之思自然暗寓其中。三四句追憶别母時和遠遊中母親的關切,在寫母愛中也注入了詩人感念慈母之情。五六句回到寫見面時母親的言動,如聞如見,形象傳神,突現慈愛的特征。
歲暮到家
最後寫詩人的内心活動,也深摯地寫出了兒子對母親的慰藉。層次明晰而描寫角度、手法富于變化,給人以質樸情深之感,這正見詩人以平淡見功力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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