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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地方方言标志性口頭禅

圖文 更新时间:2024-11-14 08:54:51

每個地方方言标志性口頭禅?來源:解放日報方言與方言文化所具有的多元狀态與特色,在與方言有關的文藝作品中得到了直接而鮮活的呈現,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每個地方方言标志性口頭禅?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每個地方方言标志性口頭禅(方言劇中的對話性與凝聚力)1

每個地方方言标志性口頭禅

來源:解放日報

方言與方言文化所具有的多元狀态與特色,在與方言有關的文藝作品中得到了直接而鮮活的呈現。

當下,帶有方言元素的表演藝術,以一種悄無聲息、層層破圈的方式進入年輕觀衆視野。例如,2020跨年B站網絡春晚中,不少舞台表演節目将青年亞文化和方言表演藝術進行了大膽的結合,無論是網劇《風犬少年的天空》獨具特色的重慶方言,還是彩虹合唱團的溫州話合唱曲目,抑或各地方戲曲表演化身國潮魅力,一一閃亮登場,在年輕網民中引發了極強的共鳴。與此同時,《山海情》《裝台》等帶有方言元素的電視劇,幾乎收獲了全年齡段的關注度。如今的年輕觀衆常用“去懸浮”“去油膩”等詞語表達對現實主義作品的強烈召喚,而不少帶方言元素的優秀影視劇恰好同時具備了“接地氣”的品質,無論是舊片還是新劇,均回應了年輕觀衆的上述需求。

方言影視藝術曆來充滿着話題性。

縱觀國産劇的發展曆史,我們可以看到方言劇在其間的起起伏伏。21世紀初,湧現過一批優秀的方言劇。值得一提的有,“北方方言劇代表包括采用北京話拍攝的《貧嘴張大民的幸福生活》《大宅門》、采用山東方言的《闖關東》、使用西北方言的《走西口》,以及近十年來最為知名的東北方言劇《鄉村愛情故事》。而南方方言劇,則覆蓋了使用廣東話的《外來媳婦本地郎》,使用重慶話的《山城棒棒軍》《哈兒師長》等。在近些年間的電視劇《我的團長我的團》《武林外傳》中,方言也作為人物角色的語言使用,一度還出現過一部劇中‘南腔北調’的情況”。(李夏至《〈山海情〉〈裝台〉帶火西北方言,方言劇錦上添花還是買椟還珠?》)

雖然優質方言影視作品不在少數,但泥沙俱下,利用方言元素制作低俗文藝作品的傾向也開始顯現。2005年,廣電總局出台的方案規定:電視劇的語言一般情況下不得使用方言和不标準的普通話。方言影視劇也不得不改弦更張,或遊走于邊緣地帶。例如2006年問世的古裝情景喜劇《武林外傳》,雖然做到了以普通話為主,但為求喜劇效應,見縫插針采用了十幾種方言,可謂險中求勝。

方言劇的争議性、話題性及其頑強的生命力,從某種角度提醒主流社會深入思考一個問題:當一個幅員遼闊的國家擁有多樣化的地域文化時,如何以更智慧的方式找到多種語言(方言)的共存方式?畢竟,優秀的方言影視作品的存在,某種程度上也能助力精彩的中國故事的生成與傳播。筆者認為,方言劇的破局施力點在于:強化不同台詞語言之間的“對話性”,通過方言元素的多元化使用,以尊重對話性,展現不同地域文化、不同區域文明之間的交流過程,忠實地反映對話中的沖突和融合,進而提煉出民族文化的包容力和凝聚力。以此為訴求,方言元素在影視劇中的運用就不再是“插科打诨”,而是“活的靈魂”。

在此僅以一南一北兩組方言電視劇為例來分析。孔笙、侯鴻亮、高滿堂為主創的山東影視團隊(俗稱“山影系”)制作的經典電視劇《闖關東》和《山海情》,兩部作品間隔15年,但内核具有關聯性。《闖關東》一劇中的東北話和山東話雜糅,實際上體現了那個年代的一段遷徙曆史,不同語言的碰撞和融合,恰是這段移民曆史的最佳注腳。

主創人員深刻把握了不同方言元素如何在對話中體現出充滿流動性的生活底蘊和充滿張力的戲劇性。時隔15年,以脫貧攻堅為主題的《山海情》,講述福建與甯夏進行的“東西協作”扶貧項目,其戲核在于“人挪活,樹挪死”,其本質是提倡鼓勵區域流動和族群對話,并在此基礎上提高生産效率,實現生活質量提升,進而文化互融也能夠實現。從《闖關東》到《山海情》,不同方言元素的對話體現着相似的主題,在方言的對話中造就劇作堅實的語境基礎,是這兩部電視劇共同的成功要素。

再來看“海派”方言劇的特色。上海電視台出品的《孽債》和上海電影制片廠出品的《奪子戰争》堪稱滬語電視劇的雙姝。這兩部家庭倫理劇同樣是關于異地遷徙或移民的情節,忠實呈現了不同區域文化在對話和交流中的樣貌。

《孽債》構建了一個較為完整的滬語語境,而幾位小主人公作為外來者,他們所講的雲南普通話和滬語之間構成了對話性,語言背後的符号學意義在于:滬語所代表的工商業較發達的城市文化,是否能夠接納雲南方言元素所代表的來自邊陲地區的文化?上海知青當年去到了雲南,結婚生子,後抛妻棄子,返回經濟條件更好的發達城市上海,他們的遷徙、返回,再至子女的遷徙,其間裹挾着所有的家庭倫理沖突,構成了這部電視劇最為重要的情節内核。

《孽債》熱播之後不久,上影廠精心打磨制作了另一部滬語劇《奪子戰争》。這部電視劇講述了另一個關于“爸爸一個家、媽媽一個家”的倫理悲劇。隻是這裡的地域遷徙,則是從中國移民至美國。主人公妻子及其父母一家以欺瞞的方式,将兒子多多“騙”出國,造成了留守丈夫的極大痛苦。作為一部純滬語劇,乍一看似乎很難發現其中的語言“對話性”,事實上,出場機會不多卻影響力巨大的另一種語言是英語。《奪子戰争》的可貴之處在于忠實地反映了特定曆史時期上海這座城市所經曆的國際文明沖突。這也是《奪子戰争》在今年重播的現實意義所在。曆史和現實之間的對話,不同文化、文明之間的較量,借由充滿魅力的地方性語言來呈現,其充滿民族性的藝術魅力是無可複制的。

方言劇其實無形中打開了“中國故事”的一種叙事通道,可以連接全世界範圍内受到廣泛關注的“多樣性”文化主題。

由于中國是世界上屈指可數的幅員遼闊、方言衆多的多民族國家,因此在這一議題之下,能貢獻出極具參考價值的中國方案。當代中國的現代化進程則着力于提高生産力,改進生産工具,創新生産關系,從根本上改變地域、族群之間不均衡的發展水平與文化理念。不同地域的人民依托堅忍不拔的生命力,實現區域融合。這種體現對話性和凝聚力的“中國方案”,呈現于一個個講述中國多樣性文化生态的影像故事中——不但可以在最新的《山海情》中看到,而且也能從早些年的方言電視劇中找到:《我的團長我的團》中的“南腔北調”,立足于軍隊這樣具有高度凝聚力的集體能夠團結五湖四海的士兵,方言雜處最終落實到“不抛棄,不放棄”這句“鋼七連”座右銘;《武林外傳》雖然和享譽歐美的《老友記》有着相似的情境設定,但其擁有的毫不遜色的魅力很大程度上應歸功于多地方言的運用,中國的地大物博造就了南北差異極大的方言特色和與之相對應的豐富多彩的地域性格,基于方言對話編創情景喜劇,打破了情景劇的物理場景局限性。綜上所述,方言劇如想獲得新生,獲得某種意義上的現代性,恐怕要在方言劇的“對話性”方面下功夫。

在戲劇、影視藝術領域,語言始終是一項核心要素,語言營造戲劇性情境,同時形塑角色特征,并非所有的影視劇都要使用方言,但在某些特定的類型劇作中,方言元素的運用可以起到獨特的戲劇性效果。

(作者單位:上海大學上海電影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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