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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女主之傲嬌小狼狗追妻記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30 06:14:38

霸道女主之傲嬌小狼狗追妻記(前期女追男隻要月亮還在作者)1

❶圖文均非原創,來源網絡侵删緻歉

❷小說版權歸作者所有

小編隻進行片段推文,該小說已完結

❸感興趣的小夥伴自行搜完整版觀看支持作者大大哦

《隻要月亮還在》作者:青檸小薯

文案【1】

又是一年新警員入職,警隊老人分外熱情,帶着新警員裡裡外外介紹了一番之後,又額外強調:“我們刑偵支隊長,程寂,你們在警校應該也聽說過,大案要案偵破了無數,是市局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支隊長,就是性子冷淡了些,平時你們有事說事,沒事别去惹他。”

底下新警員紛紛交頭接耳——

“我聽說過程支。”

“我也聽說過。”

“我還聽說程支還是咱們公安系統顔值天花闆呢。”

聽到這句,警隊老人又強調:“哎哎哎程支已經結婚了啊。”

“啊?程支這麼年輕就結婚了?”

“是啊,好好奇程支的太太是誰……”

一說到這個,警隊老人又來勁了,悄聲八卦:“我們嫂子那可厲害了,嫂子和程支第一次見面的出場方式都是令人意想不到的精彩。”

“怎麼?”

“那時候程支剛調到我們局,隊裡聚餐歡迎,剛到飯店門口忽然跑過來一個小姑娘,上去就抱住程支喊了聲‘爸爸’。”

“爸爸?這個稱呼……是我想的那樣嗎?”

“Emmm……當時我們也懵,前支隊長眼睛都冒火了,差點把程支給帶走……”

【2】

穆望舒喜歡上了刑偵支隊新來的小哥哥,總是借着給爸爸送飯的理由跑去刑偵支隊偷看他,暗戳戳追了他大半年,小哥哥依舊冷冷淡淡,對她絲毫沒興趣,她準備改變策略直接告白,就在準備告白前,她問:“我們算是朋友嗎?”

程寂:“沒大沒小,你忘了,你還喊過我‘爸爸’。”

穆望舒:“……?”

很好,他要是這麼唠,那她這個白也沒必要告了。

後來,穆望舒在樓下被小男生告白,程寂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就在她準備給小男生答案時,被程寂一把拽了過去,溫熱的呼吸在她耳邊噴灑,“那天是不是還有話沒跟我說完?”

穆望舒安靜冷漠臉:“沒有。”

程寂斂去周身冷寂,放軟了語調,近乎輕哄:“我有。”

内容标簽:情有獨鐘業界精英甜文

小說正文片段:

次日一早,唐沅芷過來,帶了沈潔愛吃的早點。

睡了一覺醒來,沈潔又變回了那個超酷的老太太,孑然一身慣了,不習慣太過黏黏糊糊的關懷,吃完早飯就把母女倆攆走了。

戲劇院還有事,唐沅芷就沒送穆望舒回家,讓她自己打車。

這邊離何馬的修車店不遠,穆望舒本來打算去取電動車的,轉念一想,今天程寂在忙案子,去何馬店裡,是肯定遇不到他的。

雖說以後也不一定能遇到,但管它呢,以後的概率再小,也比今天的概率大。

她便改道回家了,換了件衣服,約袁一禾去逛街。

小姐妹在一起,話題總是很多,交換各種小八卦。

等待電影開場時,袁一禾問她:“過幾天就是你生日了,想要什麼禮物?”

穆望舒瞥她:“這種事情還帶問的,不是應該給我個驚喜嗎?”

袁一禾瞥回去:“都這麼熟了,還在乎這個?”

穆望舒:“……”

袁一禾:“不過,你生日願望現在就可以開始想了,十八歲呢,得想個大的。”

“想好了。”穆望舒沖她挑挑眉,“我要談個戀愛。”

袁一禾呵笑一聲:“和那個刑警小哥哥?”

“嗯哼。”穆望舒塞了顆爆米花進嘴裡,語調輕快。

袁一禾搖頭啧舌,指着她的鼻子:“見色起意的小流氓,你就是饞刑警小哥哥的身子。”

穆望舒捶她胳膊,做羞赧狀:“哎呀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淨說這種色色的……”

“……大實話!”

兩個小姑娘同時出聲,緊接着又笑成一團。

-

戲劇院有演出,唐沅芷要在團裡排練,穆弘毅也說晚上不回去了。

穆望舒也不想那麼早回家,看電影的地方離戲劇院不遠,看完電影和袁一禾分開,她便去了戲劇院。

唐沅芷是康城戲劇院下屬演奏團的二胡演員,剛進演奏團時,憑借一曲氣勢磅礴的《賽馬》獨奏,震驚四座。

穆望舒小時候放學經常在戲劇院的辦公室裡寫作業,辦公室的隔音不太好,能聽見排練室的聲音,有器樂聲,還有戲曲念詞聲,隔着幾面牆,隐隐約約,有種悠遠的味道,這樣的背景音構成了她童年的旋律。

戲劇院她來得多,全團都認識,就連保潔阿姨,她都能聊起來,從進大門遇到人就開始“叔叔阿姨哥哥姐姐”的打招呼。

在演奏排練室門口聽到二胡揚琴合奏的樂聲,有個演員小姐姐告訴她:“唐主任在排練,要不你去隔壁玩一會。”

穆望舒笑着說好,乖巧的去了隔壁。隔壁有幾個演員在擦拭樂器,看到她,還像以前一樣熱情的投喂她小零食。

“小舒好久沒過來了呢。”

“聽唐老師說你報的是康城音樂學院民樂系?”

“那是我師妹了啊!”

……

穆望舒撕開一袋泡椒鳳爪,邊吃邊和他們閑聊。

調試樂器的聲音夾雜着談笑聲不止,穆望舒正被一個笑話逗得前仰後合,目光一瞥忽然看見外面走廊站着兩個人。

許海成副團長向來和藹可親,也不是苛責的人,大家都沒在意,穆望舒卻“噌”的一下站直了身體。

因為她看到了許副團長身邊的人——琵琶演奏家何瓊。

也是她年幼時學習琵琶的啟蒙老師。

穆望舒上前,笑着禮貌打招呼:“何老師,好久不見。”

何瓊笑着說:“是好久沒見了,長大了,我都不敢認了。”

穆望舒笑。

其實,逢年過節她都會給老師發問候短信,隻是前幾年何瓊去了濱城的一所民樂工作室做顧問,不在康城,她也就沒再見過她。

兩人又聊了幾句,何瓊還有事,就先走了。

-

穆望舒和唐沅芷說見到何瓊了,唐沅芷還說有時間請何瓊老師一起吃頓飯呢,第二天上午,穆望舒就接到了何瓊的電話。

何瓊應該還有事要忙,簡單說了來意。

她那邊有個民樂專場小型音樂會,琵琶合奏的一個孩子昨天傷着手了,暫時不能表演,她去戲劇團是想借個琵琶演員,但戲劇團最近有演出和交流,抽不出來人,昨天看到穆望舒就在考慮讓她來彈,今天阮彥珺老師給她推薦人,推薦的也是穆望舒,所以才給她打了這個電話。

阮彥珺老師,穆望舒是認識的,著名的琵琶演奏家,金指杯琵琶大賽的總評委,她之前獲得過這個比賽青少年組的金獎,在後來的幾屆頒獎音樂會中,還被請回去琵琶獨奏。

何瓊說,如果她願意的話,今天就可以過來試曲目排練。

穆望舒當然願意了,挂了電話就抱着琵琶出門了。

曲目是《春江花月夜》,她會彈,隻是合奏需要多方配合,把握好自己的音準、音色和力度的同時還需要聆聽各聲部,得磨合默契。

在彈琵琶這件事上,穆望舒珍惜任何鍛煉的機會。

出來的匆忙沒有和唐沅芷說這件事,晚上回去,正好穆弘毅也回來了,穆望舒就把這件事告訴了爸爸媽媽。

穆弘毅和唐沅芷自然是支持她的。

穆望舒開心完,忽然想到一件事,“爸爸,你今天這麼早回來,是不是沈老師前夫的案子已經破了?”

穆弘毅笑着說:“破了,嫌疑人已經緝拿歸案了。”

細節上的事情穆弘毅不好說,穆望舒也沒問,隻給爸爸吹了一波彩虹屁。

每天都要排練,穆望舒也沒有閑心再往市局跑了,好像不往市局跑,她也沒什麼機會見到程警官了。

這天,排練結束,穆望舒背着琵琶盒往外走,琵琶盒很重,壓得她肩膀有些不舒服,可她還是“頑強”的單手刷着手機,把一整個下午沒上網錯過的瓜全都補齊。

然後又打開微信,刷朋友圈,看到何馬發的照片,她目光稍頓,點開大圖。

其實何馬每天都發很多條朋友圈,無一例外的都是工作照,拍的是正在修理的電動車,她也沒仔細看過,偶爾點個贊,随手就滑過去了。

可他最新的這條朋友圈,照片裡有個背影入鏡,那人站得遠,在虛化的背景裡有些模糊,但穆望舒一眼就認出來這個背影是誰。

她的嘴角往上翹了翹,打了輛車,直奔何馬的修車店。

夏季下午五點多的太陽,收斂起熱烈刺眼的光線,從屋檐青黑色的瓦片上流淌下一地金黃。

穆望舒剛下出租車就看見店裡,何馬蹲在地上擺弄零件,程寂坐在高凳上,旁邊還站着一個男孩。

穆望舒抱着琵琶盒進去,喊了何馬一聲,何馬擡頭笑道:“來取車?”

她說是的,又轉身看向程寂,笑着打招呼:“程警官。”

程寂淡淡點了一下頭。

穆望舒朝他走過去,視線掃過旁邊站着的少年,問道:“這是你弟弟嗎?”

程寂還沒開口,少年就“啧”了聲,嗤笑:“記性真差,這就不記得我了,姐姐?”

從小接觸音樂,穆望舒對聲音很敏感,一聽到這耳熟的聲音這讨厭的語調,便想了起來。

她腳步一頓,看着一臉不着調的少年,抿唇安靜兩秒,開口說:“哦,你就是那天躺在地上被揍得很慘的那個?”

駱星辰:“……”

穆望舒頓了頓,問程寂:“他怎麼在這裡?”

何馬聞言嗤笑聲:“這小子,在旁邊巷子打架,被寂哥逮到了,幾個小混混被寂哥送派出所去了。”

穆望舒點點頭,看了駱星辰一眼,“真幸運。”

駱星辰:“被警察逮到我有什麼可幸運的。”

穆望舒難以置信的瞅他:“這麼說,你很喜歡被打得爬不起來?打不過還愛打,人菜瘾還大。”

“……?”

駱星辰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惡狠狠的瞪穆望舒,“我看起來脾氣很好嗎?”

穆望舒往程寂身邊挪了挪,手指悄悄勾住他T恤的衣角,攥在手裡,然後昂起下巴,瞪了回去。

“嘿?”駱星辰叉腰,使勁擰眉。

程寂垂落的視線掃過攥着他衣角的纖細手指,目光停頓一霎,轉而擡眸看了駱星辰一眼。

駱星辰正在和穆望舒用眼神鬥法,餘光瞥見程寂擡眸,下一瞬,他便感覺到那種熟悉的、如有實質般的凜冽目光從他身上掃過,莫名的脊背一寒,敗下陣來。

他轉眸看了程寂一眼,他果然是在看他,銳利目光中帶着令人畏懼的警告,他不由得又是脊背一僵,往後退,小聲認慫:“我脾氣……其實挺好的。”

獲得勝利,穆望舒抿唇開心的笑,轉眸看向程寂,小聲求表揚:“他被我震懾住了,我是不是超厲害的?”

程寂沒應聲,隻垂了垂眼,示意她放手。

穆望舒幹幹巴巴的笑了聲,松開他的衣角,還乖巧的把那一小塊衣角上的褶皺撫平。

程寂坐在高凳上,視線平直的落在穆望舒臉上,能清晰看到她輕抿着向上翹起的嘴角,嘴角弧度帶着臉頰軟肉嘟起,如果忽略她那雙明淨眼眸中盛着的靈動狡黠,還真是乖巧的小奶貓模樣。

毫無預兆地,他忽然側身朝穆望舒靠近,英俊精緻的五官放大,就在她眼前。

四目相對,他的睫毛根根分明,穆望舒忽然緊張了起來,他的眼睛很好看,清透黑眸認真看着人的時候,就算不帶任何情緒意味,也讓人招架不住。

雖然緊張,但穆望舒沒躲開,咬着下唇,一副老實巴交又懵懂無辜的模樣,看着他。

然後就看到他慣常沒有多餘情緒的嘴角,好像軟化了一下,像是笑了,又像是她的錯覺,穆望舒愣住,此時,他壓低的聲音傳入耳中。不知道是不是又有錯覺了,她竟然覺得他的語氣有那麼一點點的、微乎其微的縱溺。

他說:“狐假虎威。”對于這四個字,穆望舒沒什麼可反駁的,她确實是因為他在場,她很有感全感,才這麼肆無忌憚的怼駱星辰。

隻不過“狐假虎威”裡的“虎”嘛,她覺得這個形容有點不适合他。

穆望舒小聲說:“我覺得你不是老虎。”

程寂安靜的注視着她,聽她說下去。

“我覺得你是狼。”

穆望舒老實巴交的眨巴眨巴眼睛,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氣聲說:“傳說中……狼對月亮情有獨鐘。”

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完全不懂怎麼隐藏,小心思都擺在明面上,明淨靈動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程寂心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一掠而過,他還來不及抓住深思便已消失。

“多大了,還相信傳說故事。”

他淡淡丢下這麼一句,起身走了出去。

穆望舒:“……”

她就是要把傳說變為現實!

哼!等着瞧!

程寂出去了,駱星辰蠢蠢欲動,往門外瞅了瞅,又一臉不着調的看着穆望舒,“姐姐,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呀?”

穆望舒瞅他一眼,沒理他,走到何馬面前,小聲問:“是程寂讓他待在這裡不準走嗎?”

何馬:“沒有,那小子有點怕寂哥,被寂哥問了幾句,就自己待在這不敢走了。”

何馬的嗓音粗,聲音也不小,駱星辰有些尴尬,睨了他一眼,擡腳剛想溜走,忽然看見程寂回來了,他又頓住步子,退了回來。

程寂進門,看了駱星辰一眼,扔給他一瓶水,又朝何馬懷裡丢了一瓶,最後,把那杯酸梅湯遞給了穆望舒。

何馬:“啧,倆都是小孩,寂哥你也太偏心了。”

程寂不知道是默認還是不以為意,沒反應。銥驊

駱星辰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水,又看了眼穆望舒的酸梅湯,有些明白何馬說的“偏心”是什麼意思了。

他壯着慫膽,小聲嘀咕:“怎麼我的不是酸梅湯……”

程寂瞥他一眼,“你是小女孩?”

駱星辰:“……”

什麼時候規定隻有小女孩才可以喝酸梅湯了,他在心裡嘀咕,不敢說出來,默默擰開瓶蓋喝水。

何馬随口補了句:“女孩是要嬌養,糙小夥子喝什麼都行。”

駱星辰:“……”

穆望舒抱着酸梅湯偷笑。

程寂看她一眼,“東西不放下?”

“啊?哦……”穆望舒這才想起來她的琵琶盒還在身上背着,吐了下舌頭,讪讪笑着,“我忘了。”

駱星辰立馬熱情的說:“姐姐,我幫你把琴放桌上吧。”

穆望舒一本正經的糾正:“不是琴,這是琵琶。”

駱星辰“哦”了聲,又說:“那我幫你把琵琶放下。”

穆望舒皺眉看着他,“你要說‘請’。”

駱星辰:“……?”

不是……他好心幫忙,她要求還挺多。

駱星辰斂了笑意,剛想暴躁,忽然感覺有一道銳利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他哽了哽,耐着性子,配合她:“請讓我幫你把琵琶放到桌子上。”

“不對。”穆望舒糾正他,“不是對我說,是對琵琶說‘請’。”

“???”

駱星辰瞅着她,難以置信的開口:“‘讓我幫你把琵琶請到桌子上’……這樣說?”

“對的。”

穆望舒點頭,把琵琶盒遞給他,笑眯眯的:“謝謝你,要輕輕的請到桌子上哦。”

駱星辰:“……”

何馬沒忍住,笑了出來,洪亮的笑聲在略有些空曠的店内回蕩。

駱星辰忍不住吐槽:“一個琵琶,我放的重了是不是還要給它鞠躬道歉?”

穆望舒:“要的哦。”

駱星辰:“……?”

穆望舒瞥他:“你不學樂器,你不懂,特别是我國的傳統民族樂器,要懷有敬畏之心,我認識一位古琴大師,他有把傳世名琴,每次用它演奏,都要提前沐浴焚香,再把古琴請出來,還給古琴買保險呢。”

駱星辰看了眼她的琵琶盒,“你這琵琶也是傳世名琵琶?”

“不是。”

“那你這麼鄭重幹什麼?”駱星辰有些不悅。

穆望舒一本正經:“總有一天它會變成傳世古董,我隻是提前讓它感受一下這種待遇,從你開始。”

駱星辰:“……”

程寂看了眼穆望舒,慣常沒有情緒的唇角,又軟化了一下,勾起一個不甚明顯的弧度。

何馬直接笑出了聲。

-

鬧騰了這一番,穆望舒也沒有那麼讨厭駱星辰了。

閑聊起來才知道駱星辰也住這附近,近幾年才搬過來。穆望舒問他為什麼總和小混混打架,他含含糊糊的說是他們先挑事的,穆望舒也就沒多問。

何馬說:“你打架不行啊,想我寂哥當年,一個人單挑一群都不在話下。”

穆望舒驚訝:“程警官,你上學的時候也經常打架?”

程寂默了默,淡淡說:“不記得了。”

什麼不記得了,他明顯就是不願意多說嘛。

穆望舒癟癟嘴,沒再多問,看了眼琵琶盒,笑着說:“下周我有演出,你們要來看嗎?給你們留票。”

何馬擺擺手:“我欣賞不來,就别浪費票了,你還是給寂哥吧。”

穆望舒沒勉強他,轉頭看着程寂:“你來看我演出嗎?”

程寂:“不一定有時間。”

穆望舒打算勉強一下他,笑着說:“沒關系,票給你留着,你如果有時間的話一定要來看我。”

程寂默了默,沒說話,隻淡淡點了一下頭。

駱星辰笑嘻嘻的說:“姐姐,我也想去看你演出。”

穆望舒:“你暑假作業做完了嗎?”

駱星辰:“……”

簡直靈魂一問,漂亮!四人坐在桌邊閑聊,多是穆望舒、駱星辰和何馬在說話,程寂隻偶爾應上一句。

沒多一會兒,天色暗了,程寂讓穆望舒和駱星辰早點回家,駱星辰得了赦令似的,應了聲,起身就跑了。

何馬也把穆望舒的電動車推了出來,讓她取走。

穆望舒其實不是很想把電動車取走,這樣以後就沒有理由跑過來跟程寂偶遇了。

她抿了抿唇角,說:“天黑了,不方便騎車,下次我早點過來取吧。”

何馬說:“也行,沒事,放這吧,等你有空再來取。”

穆望舒笑了笑,跟他說謝謝。有人推着電動車到門口,何馬又趕忙出去接活。

穆望舒轉頭看了看程寂,抿抿唇角,軟乎乎的說:“那我走了哦。”

程寂輕點了一下頭。

她卻站着沒動,摳着手指裝模作樣的歎口氣,皺起小眉毛嘀咕:“也不知道這邊好不好打車。”

她嘴角向下抿着,小臉軟乎乎的,眉毛皺在一起,好像很苦惱,可那雙圓眼睛滴溜溜的轉,明淨眼眸泛着狡黠靈動的光,可真一點都不像是苦惱的樣子。

程寂安靜地看着伎倆拙劣的小狐狸,眉峰微動,沒應聲。

小狐狸又眨巴眨巴眼睛,擡眼偷瞄他,可憐巴巴的說:“外面那麼黑,我有點害怕,我的琵琶可貴了呢……”

程寂:“……”

他還不至于和一個小孩子計較這麼多,這條街也确實不好打車,便站起身,語氣淡淡:“走吧,送你去坐車。”

小狐狸高興的差點蹦起來,狡黠靈動的眸子裡劃過不加掩飾的得逞,帶着笑,更顯明亮生動,可面上還是客客氣氣的說:“啊,那多不好意思呀,麻煩程警官啦。”

他可真沒看出來她哪裡不好意思了。

程寂偏了偏頭,示意桌子上的琵琶盒,“我幫你把琵琶請起來?”

穆望舒忍不住笑出聲,“原來你也會開玩笑呀。”

她背着小手,笑得肩膀抖動,愉快的點點頭:“那就辛苦程警官啦。”

程寂拎起琵琶盒時,頓了一下,他低估了琵琶盒的重量,當然,這點重量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對她這個嬌嬌小小的小姑娘來說,可能就有點重了。

他問:“平時是自己背?”

穆望舒轉頭看他,理所當然的說:“那不然呢?”

程寂搖頭,沒再說什麼。

他把人送出藕荷街,在路口攔了輛出租車,看着穆望舒上車,又看着出租車走遠,消失在路盡頭,才轉身回了何馬店裡。

-

沒兩天,穆望舒的生日到了,以往生日都是白天和朋友出去玩,晚上回家和爸爸媽媽一起過。

這回,唐沅芷卻提前問了她生日打算怎麼過。

穆望舒鼓嘴撒嬌:“怎麼都問我呀,我難道不值得一個驚喜?”

唐沅芷笑起來:“我們寶貝長大了,過生日這樣的事情我可不敢私自給你做主,誰知道你和朋友有沒有約會。”

唐沅芷雖然這樣說,還是給穆望舒準備了生日驚喜。

她生日那天早上,剛起床就看到了爸爸媽媽和顧爸秦媽給她準備的生日氣球,牆上還貼了字。穆望舒驚喜的不得了。

爸爸媽媽說給她早上過了,晚上她可以朋友一起聚,但不能太晚回家。

顧勇和秦晚也說局裡可能得加班,晚上來不及給她過生日,早上過正好。

顧千葦立馬攬下了晚上的安排,要等她排練結束去接她。

作為壽星,穆望舒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下午,穆望舒排練結束,剛走出演奏廳就看到徐然站在門口。

她頓了頓,有些遲疑。

徐然笑着沖她揮手:“顧千葦有事,讓我過來接你,走吧。”

既然他能出現在這裡,就說明晚上的活動,顧千葦邀請了他。

穆望舒不動聲色的笑笑,和他一起坐上車,然後拿出手機給顧千葦發了條消息。

【吃裡扒外的叛徒,你死了。】

顧千葦沒回,裝死。

晚飯吃的是火鍋,除了顧千葦和徐然,還有袁一禾。

穆望舒無語,質問顧千葦:“這就是你的安排?”

顧千葦笑了聲:“别急啊,吃完帶你去酒吧,你不是早就想去酒吧了麼。”

有外人在,穆望舒也沒多說什麼,晚飯後,四人一起出發去酒吧。

他們去得早,酒吧人還不多,四人坐在卡座。徐然幫兩個女生各點了一杯酒精含量很低的雞尾酒。

袁一禾調侃:“這麼熟練,經常來酒吧玩?”徐然笑了笑:“高考過後和朋友來過幾次。”

四人閑聊了會兒,酒吧的人漸漸多了,穆望舒卻覺得有些沒意思,成年人才可以來的地方也沒什麼有趣的,雞尾酒也并沒有吸引到她的味蕾。

她起身去洗手間,袁一禾也一起,悄聲跟她說:“我剛才看到一個帥哥,超帥!”

穆望舒來了興趣:“哪呢?”

袁一禾有些遺憾,歎氣說:“我還沒多看兩眼呢,人就不見了。”

穆望舒轉頭瞅她:“那你說什麼呢,鴨頭,就是為了狠狠地引起我的注意?”

袁一禾随手撩了下剛燙的羊毛卷,拿捏起音調玩梗:“還要看帥哥,怎麼,你心裡有小哥哥,但不止有小哥哥?”

穆望舒沖她做了個wink,接梗:“嗯哼,愛他是肯定的,隻愛他是不可能的。”

袁一禾挑眉:“那誰才是你見一個愛一個裡最愛的那一個呢?”

“我當然是每——”

穆望舒一轉頭,話音戛然而止。

走廊牆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熟悉的人,身型高大,寬肩窄腰,脊背筆直如利劍,穿着一身黑色的便服,靜靜站在那,身上有股子孤孑的味道。

眉眼間的鋒利隐去,更顯得冷寂淡漠。

他是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的?

站多久了?

聽到多少?

完了,她渣女實錘了。

穆望舒剛想朝他走過去,他忽然邁開步子,目光淡然的掃她一眼,徑直與她錯身而過。

看她那一眼的眼神,沒有任何意味,就像是走在路上看陌生路人的那種随意一瞥。

穆望舒:“……”

裝不認識她?

裝不認識她那就像之前那樣目不斜視不行麼,幹嘛還要看她一眼?

十八歲的她,美貌已經到了讓他控制不住無法忽視的地步了嗎?

穆望舒腦内正在發散思維,被袁一禾猛地打斷,掐着她的胳膊用氣聲嚎:“就是他!他就是我剛才說的帥哥!是不是很帥?”

穆望舒被她掐得倒吸了口氣,扒拉開她的爪子,小聲說:“他是我的——”

“什麼是你的?”袁一禾又打斷她,“是你的什麼?你還真打算見一個愛一個啊。”

“我的……”穆望舒頓了頓,“小哥哥。”

袁一禾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跟穆望舒再次确認:“他就是那個刑——”

話還沒說完就被穆望舒捂住嘴巴,小聲噓了一下,示意她别說,直接拽着她回了卡座。

看程寂平時那個不苟言笑的樣子,也不像是會喜歡來酒吧玩的,又徑直往“閑人勿進”的那扇門走,說不定是來抓人的。

不管是不是來抓人的,不透露他的身份總歸是沒錯的,免得真發生什麼小概率事件給他添麻煩。

與此同時,穆望舒又忍不住在心裡暗暗吐槽:長得這麼好看的一張臉,走到哪都這麼引人注目,還有那一身冷寂鋒利的氣質,真的不會打草驚蛇從而抓不到人嗎?

穆望舒的擔心不無道理,但,如果沒有做好準備,程寂也不會貿然行動,此刻他已經将嫌疑人铐上帶走,交給了等在酒吧後門的幹警。

等其他人都上車,程寂走到車邊,屈指敲了下車窗,低聲說:“你們先走,我有點事。”

坐在駕駛位的幹警立馬嚴肅起來:“是不是有什麼别的發現?”

程寂:“私事。”

“哦……”他松了口氣,沖程寂擺擺手,“那行,我們先走了。”

車子駛離酒吧後巷,程寂站在原地,眸光凝了半瞬,轉身又進了酒吧。顧千葦的社交牛逼症已經到了藥石罔效的程度,起身走了一圈回來,他們的卡座就多出了幾個陌生的,女孩。

就……真不愧是她好兄弟,她過生日,他趁機搞聯誼。

他還說:“我的兩肋已經為你插刀都插成了篩子,陪你過生日的時候開個小差認識幾個女生都不行嗎?”

穆望舒還能說什麼呢?

再說下去,顧千葦又該翻小時候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

算了,反正她早上已經過完生日了,晚上就是純粹出來玩的。

她拍了拍顧千葦的肩膀,鄭重的說:“請您繼續。”

卡座熱鬧起來,穆望舒喝的那杯雞尾酒也開始上頭了,沒醉,隻是頭有點暈,再加上吵鬧,腦子懵懵的。

她拽了下袁一禾的胳膊,示意她一起去吧台坐一會兒,袁一禾也有點頭暈,起身和她一起去吧台要了杯氣泡水。

徐然本來想跟過去,但看到兩個女孩坐在吧台前,兩顆腦袋湊在一起,像是在說什麼女孩子之間特有的悄悄話,他便沒過去打擾。

兩人邊喝水邊感歎顧千葦的社交牛逼症,說到好笑的地方,默契的笑着身體後仰,穆望舒的視線無意間掃過酒吧裡側的安全門區域,正好看到程寂從裡面走出來。

他的目光在酒吧掃視,像是在找什麼人,掠過吧台時,看到她,目光稍頓,沒有移開。

視線相交,穆望舒頓了一下,淡淡移開目光,裝作沒看見他,繼續和袁一禾說話。

裝作沒看見,卻做不到完全忽略,她的餘光還是悄悄往他的方向偷瞥,瞥見他好像走過來了。

穆望舒頓了頓,幾秒後,他果然站到了她另一邊沒人的位置。

穆望舒這才轉頭看向他,眨巴眨巴眼睛,疑惑:“你認識我?”

程寂:“……”

袁一禾也注意到了,猛吸一口氣,心說這個女人是真記仇,這會兒輪到她假裝不認識刑警小哥哥了,面對這麼帥一張臉,她竟然還能記得起仇。

程寂稍頓,壓低聲線:“剛才有公事在身。”

酒吧喧鬧,他說話的時候身體朝她微微前傾,就……有點像是在解釋。

穆望舒笑起來:“我就猜你是在加班,我以為你還沒結束,要繼續假裝不認識呢。”

似是沒想到她會猜到,程寂的目光在她身上定格一會兒,才淡淡開口,說起正事:“回家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啊?為什麼?”穆望舒疑惑,“壞人沒被你抓走嗎?”

程寂:“未成年人不能來酒吧。”

啊,原來是這樣。

穆望舒又忍不住笑,“我——”

她本來想說她今天十八歲了,剛出口一個字,忽然腦内白光一閃,徑直轉了話頭:“我得等我朋友玩結束了再一起走,不然都這麼晚了,我不敢一個人。”

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我朋友都成年了,他們在卡座那邊。”

她應該喝了酒,明淨眼眸像是迷蒙了一層霧氣,濕漉漉的,連眼底的狡黠靈動都看不真切了,隻餘小心翼翼的期待和試探,很乖。程寂搭在吧台上的手指動了一下,還沒開口,面前的小姑娘忽然重重地歎了口氣,皺着眉頭,一邊很苦惱的咕哝,一邊還偷瞄他:“我也想離開酒吧,可是,又不想掃他們的興,該怎麼辦呢?”

程寂:“……”

他忽然有些想笑,看着她,開口道:“我送你回去。”

“真的嘛?”小狐狸開心了,從吧椅上跳下來,“那我去請琵琶,剛才把它放卡座那邊了,你在這裡等我喔。”

說完她還不走,眼巴巴的看着程寂,看到他點頭,她才拽着袁一禾往卡座跑。

袁一禾被她拽的肩膀傾斜,咬牙切齒的低嚎:“你這個見色忘友的女人!啊啊啊啊不過你的刑警小哥哥真的好帥啊!我決定了,從此站冷酷刑警和可愛甜妹的cp。女人,你一定要把他拿下!”

穆望舒緊握她的手,鄭重應下:“我會的!”

卡座裡又多了幾個陌生面孔,穆望舒簡單打了個招呼,就拎起琵琶盒說有事要先走。

顧千葦悄聲問她怎麼了,穆望舒說和他沒關系,讓他好好玩。

穆望舒抱着琵琶往外走,徐然跟了出來,喊了她一聲:“我送你吧。”

穆望舒笑笑:“謝謝你,不用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吧台,穆望抱着琵琶盒,仰頭看向程寂,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兮兮的:“重。”

程寂沒說話,接下琵琶盒,擡眸掃了眼她身後的徐然。

穆望舒介紹:“他是我同學。”

又轉頭沖徐然笑了下,“他是我爸爸的同事,會送我的,你玩得開心點。”

徐然頓了頓,看了眼替她拿琵琶盒的男人,對方的長相太過優越,他自然記得,是在火鍋店門口,穆望舒認錯的那個人,她那次是不認識這個人的,可她剛才讓對方幫忙拿琵琶的時候完全是在撒嬌,他們的關系已經這麼親密了嗎?

許是察覺到他審視探究的目光,男人掀起眼皮看他一眼,黑眸深邃,目光銳利,像是能看透一切,精準的看穿對方的心思,讓人莫名的心虛。

徐然忽然緊張了一下,本能的閃躲,移開目光。

“我們走了,拜拜。”

穆望舒心情很好的沖他說了這麼一句,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跟着那個男人離開了酒吧。

程寂要叫車,穆望舒沒讓。

她背着小手,一臉乖巧,一本正經的說:“我喜歡乘公交,低碳出行,綠色生活,從你我做起。”

她才不會說出租車和地鐵行駛的都太快了,公交車要繞路,她可以和他一起在車上多待一會兒呢。

程寂看她一眼,什麼也沒說,陪她去了公交車站台。

-

這趟公交車上人不多,車廂裡很安靜,兩人坐在倒數第二排的雙人位置,穆望舒靠窗,程寂靠走道。

車内光線昏暗,霓虹的光斑從兩人身上掠過。穆望舒偏頭偷瞄程寂。

他抱着她的琵琶盒,姿态随意的靠在椅背上,前後座椅之間的空間并不狹窄,可還是塞不下他的長腿,顯得束手束腳的,其中一條腿幹脆支在了座椅外側。

穆望舒也靠在椅背上,兩人的肩膀一高一低。相隔的距離不到兩拳,她隻要一歪頭就能靠上去。

這個肩膀,早晚有一天她會靠上去的!穆望舒抿唇笑了下,想到什麼,用手肘蹭了兩下他的胳膊。

兩人穿的都是短袖,猝不及防地,手臂上貼過來微涼的、如羊脂白玉般細膩的觸感,程寂眉心猛地一跳。

觸碰并沒有過多停留,也沒有多餘的意味,隻是提醒的動作,可他手臂上殘留的微涼觸感消失的很緩慢,毛孔收縮又張開,像是碳酸飲料裡細細密密的小氣泡正在破裂收斂,心口漾起一陣很奇怪的酥麻的感覺。

說不上來的怪異,以前從未有過。

程寂微微蹙起眉頭,轉頭看她時,聽到女孩輕軟的聲音,像說悄悄話:“你知道網上的渣女語錄嗎?”

程寂:“……不知道。”

穆望舒:“就是我和袁一禾在洗手間外面的走廊上說的那些,類似的。”

程寂:“……”

他目視前方,表情很淡,沒什麼反應,穆望舒又怼了下他的胳膊,小聲說:“那都是玩梗,開玩笑的,我才沒有見一個愛一個,也沒有一次喜歡很多人。”

他好像根本不關心這個話題,臉上沒有任何波瀾,始終目光平靜的目視前方,也根本沒在聽她說話似的。

穆望舒皺眉,抓住他的胳膊晃了一下,“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呀?”

猝不及防地,柔軟微涼的手掌整個貼過來,他半邊手臂都麻了,他不露聲色的擡了下胳膊,低低“嗯”了一聲。

穆望舒:“那我說了什麼?”

他知道她是和朋友開玩笑,她雖然有時候像隻透着狡猾的小狐狸,但其實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

程寂語氣很淡:“玩梗。”

穆望舒:“……”

就……突然有點不太想理他了。

穆望舒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做了,癟癟嘴角,雙臂抱胸轉頭看向窗外。

他總是這樣,冷冷淡淡的,其實就是不在意,根本不在意她是不是渣女,喜歡的是誰,有沒有談戀愛,和幾個人談戀愛,他回酒吧帶她走隻是作為警察的責任心,看不得未成年人進酒吧玩,他的關心是給未成年人的,才不是關心她這個人。

雖然他也沒有錯,但就是……很讨厭!哼!

穆望舒側了側身體,頭枕在椅背上閉目暗自消化壞情緒。

安靜了一會兒,她的小别扭也消得差不多了,忽然想到他加班不知道有沒有吃晚飯,轉頭看他,說話之前又擡起手肘習慣性的想碰一下對方的胳膊。

“你——”

手肘剛推出去,将要碰到他時,他忽然動作敏捷的躲開了,穆望舒還未說出口的話直接哽在了嗓子眼:“…………?”

他完全是下意識的閃躲動作,像是很嫌棄她,對她非常的避之不及。

搞得好像她在占他的便宜似的。

穆望舒有些不開心,皺着眉頭瞅他:“你最好去過道另一邊坐,離我遠一點。”

程寂:“……”

閃躲的太過避猶不及,确實有些傷害女孩子的自尊心,何況,她年紀還小。

程寂頓了頓,低聲開口:“警察的本能,沒有别的意思。”

呵,她信他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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