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金錯刀頻道
繼《吐槽大會》被調侃成《洗白大會》後,搞笑類綜藝成為網友吐槽的焦點。
如今爆火的《脫口秀大會》,在剛開始也不被看好,甚至有人懷疑可能會爛尾。
但到現在,《脫口秀大會》已經到了第四季,不僅沒有爛尾,反而老選手發揮穩定,新選手接連爆梗上熱搜,看點不斷。
黑馬選手徐志勝發明搞笑“核武器”捋頭發,一個動作在騰訊視頻獲得38萬次播放。
徐志勝經典動作,捋劉海
不僅12強選手搞笑能力爆棚,第四季的多位選手,也為《脫口秀大會》的出圈立下汗馬功勞。
比如“吉祥物”雙胞胎姐妹,顔怡和顔悅。
她們每次上台都穿着一樣的衣服,像素級複刻經典電影《閃靈》中的鬼姐妹。
顔怡顔悅cosplay經典電影《閃靈》中的鬼姐妹
講段子時一人蹦一句,用極其絲滑的節奏,把顔值焦慮、友情、男女話題都玩了個遍。
要抨擊女性審美的瘋狂内卷,她們的方法是,吐槽綜藝節目《浪姐》:
“如果《乘風破浪的姐姐》真的變成一檔不怕老的節目,一群姐姐在台上,不洗臉、不化妝,癱在沙發上互相吹捧,你不洗臉的樣子太飒了,你的啤酒肚A爆了。”
《脫口秀大會》雖然沒有明星互撕的犀利畫風,卻憑着專一于搞笑的初心,一次次“鲨瘋”。
明明能“靠臉吃飯”,卻偏要拼才華
《脫口秀大會》是近幾年裡最省力的一檔綜藝節目。
别的綜藝挖空心思布置場景、做劇本、請明星,《脫口秀大會》一律不搞這些虛的。
他唯一的目标,就是把觀衆逗笑。
為達目的,有些選手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卻偏要拼才華。
哪怕有一個觀衆不笑,選手都誓不罷休。
1、還原“悲劇”現場
在顔值時代,最大的悲劇就是長得醜。
但選手們不以為然,反而把醜當成“顔值優勢”。
最有“顔值優勢”的兩名選手:左何廣智,右徐志勝
本屆最有“顔值優勢”的新人徐志勝,登台就以一句“就我沒有顔值焦慮”,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娛樂大衆心态,直接爆梗。
他不僅以“脫口秀界的鹿晗”自居,還将“顔值優勢”拉滿,講自己去帶貨賣面膜,把直播間觀衆都搞蒙了:
“當我拿着面膜出現在直播間的時候,看直播的觀衆也很激動,就在那裡瘋狂的發彈幕,沒有一條彈幕在讨論産品,全都是問号。”
導師的燈不夠拍了。
但對于他個人而言,用顔值取勝,勝之不武。
演員不能隻“靠臉吃飯”,還要看才華。
比如他講,他在領導面前不懂降低身段,還反過來把領導罵了,簡直“社死”:
“領導說,到了社會上啊,要先當狗再當人。這句話颠覆了我對進化論的認識。我就問,那領導啊,你現在是人是狗?”
2、把最底層的焦慮,按在地上摩擦
講脫口秀的另一個絕佳角度,就是讨論焦慮。
抵抗習慣性焦慮,需要的往往就是一個對比項。
深度社恐選手鳥鳥,就把自己打造成其他人的對比項。
與鳥鳥比起來,所有人都是“社交牛逼症”。
她在段子裡說甯願受傷也不想社交:“即使現在我被一隻老虎咬了,我也不會立刻喊人來救。因為如果沒有人救,我可能隻是會死,但是如果有人來救,我還得打招呼。”
不僅如此,她還把容貌焦慮也上升到社恐的層面,進一步說明美女與醜女的不同待遇:
“上世紀80年代,在我國西部,出土了兩具3800年前的人類遺體,人們把他們命名為‘樓蘭美女’和‘幹屍二号’。”
用學術型的思路剖析社會現象,再裝進脫口秀的模式裡,就更加過瘾。 比如她說社恐人事談戀愛,不靠感覺,靠驗光:
“一個人愛你的時候,他看着你的瞳孔會放大。那麼測試一個人愛不愛你的方式,可以去做驗光師測個瞳距。”
看似非常負面的焦慮情緒,被染上一層“好笑”的色彩後,觀衆也都放松了。
但這些段子也說明,要把脫口秀講好,其實并不容易。
沒被生活碾壓過,不配說脫口秀
從現場表現來看,靠說5分鐘笑話就能月入過萬,脫口秀演員像是“被老天追着喂飯”的一群人。
但事實并非如此。
《脫口秀大會》的選手,大多接受過生活的毒打,還練就了抵禦毒打的絕招。
第一招,調侃生活。
看熱搜就知道,這季《脫口秀大會》,炸場的大多是生活梗。
選手龐博,因為看不懂奶茶,就這樣吐槽:“現在奶茶拼的不是誰好喝,而是誰放的東西多。”
脫口秀選手,龐博
他說:“前幾天我買了一杯奶茶,裡面有糯米、燕麥、豆沙、芋泥,還有一整個的鹹蛋黃……我感覺我喝的都不是奶茶,這就是一個兌了水的粽子。”
被稱為“脫口秀天花闆”的周奇墨,最擅長的就是從生活的細枝末節裡找素材。
他在舞台上模仿天津大爺,他說“就沒有天津大爺解決不了的事”,哪怕是在美國旅遊遇到歹徒劫持人質,天津大爺也能化解:
“listen to baibai,聽伯伯的,你要錢,掙啊!你來中國,當個英語老師,錢、女友都是你的,all yours,all yours!”
衆人口中的“脫口秀天花闆”,周奇墨
僅一段7分鐘的視頻,播放量超百萬。
第二招,玩轉人設。
建獨立人設,是選手們拉開差距的重要手段。
比如前文提到的兩名選手,徐志勝是“醜男但很自信”,鳥鳥是喪喪的“社恐學霸”。
但僅立人設是不夠的,選手還要把段子與人設巧妙融合,富于變化。
比如去年,以“窮”、“醜”為賣點的何廣智,今年遭遇了更醜的徐志勝,堪稱大型“撞臉”現場,瞬間前途渺茫。
觀衆擔心,在“顔值優勢”上略遜一籌的何廣智恐怕要被PK下去了。
但何廣智卻将“醜男”這個人設稍作升級,從刁鑽的角度切入,诠釋醜男“舔狗”追女生的錯位喜劇效果:“長得帥的到處撩人的才叫海王,這種到處舔人的隻能叫海狗。”
擅長“醜窮”人設的何廣智
不僅人設保住了,還順利過通關。
另一個必須面對人設轉變的選手是程璐。
在第三季,程璐是“首席編劇程璐”,到第四季變成了“當了領導的程璐”。
人設大變,程璐卻解鎖了新技能,成功升級後,反而把“喜劇”和“領導”這對看起來天然對立的關鍵詞湊到一起,通過調侃自己的對立身份,說出:
"脫口秀演員,聰明的窮鬼;領導,有錢的傻子"一口氣爆4燈。
“當了領導的程璐”
這屆《脫口秀大會》看似因為空降了幾位輕松穩赢的大神,整個節目都保住了口碑。
但其實這些選手就算天賦異禀,還付出了幾倍勤奮的練習。
如被大家被認為“靠臉吃飯”的徐志勝,哪怕一上台就有導師拍燈,還要經常對着鏡子反複練習,直到找到一種讓自己最舒服的表演方式。
從野路子到正規軍,他們其實很專業
很多人将《脫口秀大會》和《奇葩說》、《吐槽大會》放在一起比。
然而“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暗中标好價格”,每一個成功都不是偶然。
從專業性角度來講,《奇葩說》是綜藝轉型的野蠻生長,“野路子”比拼的味道更加濃重,而到《脫口秀大會》就已經走上了專業道路。
首先,選手要提前參加笑果的脫口秀培訓班,才能參加《脫口秀大會》。
《脫口秀大會》上的選手,大部分簽約了脫口秀演員經紀公司“笑果”,因此笑果被稱為“脫口秀演員的黃埔軍校”。
笑果的兩名“台柱子”,李誕和池子
據統計,笑果脫口秀演員數量在百人左右,是行業排名第二名的經紀公司“單立人”的5倍。
不僅如此,笑果的虹吸效應非常強,周奇墨、楊笠、徐志勝都曾是單立人喜劇演員,後來都陸續跳槽到了笑果。
楊笠
與此同時,笑果對《脫口秀大會》還有着直接的影響:成立培訓班,直接向《脫口秀大會》輸送專業選手。
據統計,笑果第六期線下訓練營,報名人數一度高達1500多人。
這樣的輸送比例,堪稱行業内的一場“掐尖運動”,最有實力的選手都被送到了《脫口秀大會》。
笑果脫口秀培訓班
而随着《脫口秀大會》對選手的曝光,演員們賴以生存的線下演出增多,在北京每周的商演都有幾十場,越來越多的演員開始趕場演出。
其次,《脫口秀大會》的節目組,也是一個超強“正規軍”。
除了用“崗前培訓”方式篩選選手,《脫口秀大會》節目組還是一個依托于笑果文化的正規軍。
天眼查數據顯示,截至2021年,笑果文化已經完成8輪融資,市場估值高達30億。背後資本包括南山資本、天圖資本、CMC資本以及騰訊投資等知名機構。
與此同時,笑果的核心團隊都很擅長做綜藝。
董事長葉烽,曾被《新周刊》評為中國電視十大金牌制作人;CEO賀曉曦,曾與葉烽一起在湖南衛視共事,擔任過光線傳媒電視事業部研發總監;統籌節目制作的COO張瑛婕,曾任《今夜百樂門》等節目執行制作人。
在這個團隊的操刀之下,《脫口秀大會》從第一季到第四季,堅持不轉型,在講笑話的路上越走越遠。
看似可笑,反而是走了捷徑。
結語:
在《脫口秀大會》上線之前就有一種說法:“綜N代魔咒”。
指的就是綜藝節目在N代之後,越來越溫和,缺乏看點,逐漸被觀衆抛棄。
比如曾把整個娛樂圈轟炸一遍的《奇葩說》,再也提不出“真問題”,内容設計愈發“内卷”;《吐槽大會》也不再有明星願意作為被吐槽對象,整個節目甚至從“吐槽大會”變成了“洗白大會”。
綜N代的魔咒仿佛永遠也不會消失。
但對于已經到了第四季的《脫口秀大會》來說,活力依然充沛。
究其原因,節目的目标一直沒有變:執着于給觀衆講笑話,為觀衆提供一個可以開懷大笑的理由。
這也說明,做脫口秀想要成功,好笑是一切的基礎。
因為觀衆對脫口秀一直都有一個期待:
就算真實生活裡沒有多少笑話,脫口秀裡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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