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姓“風”,姓“袁”。本名我也不清楚。
我之所以用古龍小說《蕭十一郎》中的“風四娘”來形容她,是因為她能在群裡和一群大男人,用男人之間的語言自然地“蝦扯蛋”,又不失俠女風範。
就像風四娘一樣,能在土匪強盜窩裡,用土匪的言語、行為慣性和土匪相處,赢得土匪的真情實意和敬佩,又不失一個女子的纖細婉約,“真”情“善”心。
還能有那“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的俠士殺氣,霸氣。
還能有那“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胸襟洞見。
還能有那“專諸刺公子遼的膽氣和謹慎”。
她比荊楚俠女如秋瑾等,多一分見識,多一分俠義,多一分煙雨,多一分雅韻。
在唐詩宋詞的世界,她能像楚留香傳奇裡的“李紅袖”,熟悉武林百派的脈絡。
但,她不像李紅袖,更像風四娘。
在現實生活裡,她能像《陸小鳳傳奇》裡的“老闆娘”,赢得愛人的敬愛和疼惜及男性知交的認同。
但,她又不像老闆娘,她更像風四娘。
她認為女人和男人一樣,沒有束縛。女人不需為男人改變,男人也不必為女人改變。
她的愛情是獨立的,各自負責的,而不需要為對方負責,讓對方成為自己的附庸或主體。
她,随心順性,不離本真。
她,醉在《紅樓夢》的世界裡,随着紅樓的人物,哭笑随心自如。
她,遨遊在古詩詞裡,為詩魂詞魄,添上一抹靈性和真意。
“緣”一字,何解?
是接觸時的感覺,還是前世拼老命的回眸?
别說熙熙攘攘,茫茫人海的陌生相遇。
在連實際見個面,彼此互相為了自我形象裝個B都沒有的情況下,能交心,能坦然,能率性,僅依文字和語音,是很難的。
因為,這隻能憑個人的感覺,或者說磁場吧?
然而,這經常是錯得一塌糊塗。
所以,我們在微信群的聊天裡,要見到本真或接近本真,是極難的!
更多的是,每一種共性的群體所出現的常态語言。
然而,我和她的邂逅及交流溝通,卻不是這樣的。
依稀記得,那是在一個,談思維、詩書的群。她發了有關詩詞的一篇文章。
我因為閑了逛群,快速地看完,随手慣态禮貌性說幾句官方用詞的贊美。
在贊美的詞語裡夾雜着一些小評論(趨向認為此文一般)。
她的反應,不像一般人的反應(閃過,當沒看到,或刺猬性的解釋,或随意性的客氣)。
她是直接問起了,我的小評論,然後和我探讨這些問題。
讓我驚奇的是,她竟然能同意我對她的批評,還能筆記下來,謙和的探讨自我的問題的修整。
于我的人生曆練裡,我總堅信這樣的一句話:
能知所勝,方可乘勝追擊;能知所敗,才能反敗為勝。
一個人,能夠在自己的專業裡,透過內自省,修整自我,不止是成功的要素,更需要有自我的認知,認識和胸襟。
一個女人,能坦然的去面對這些,絕對是異數。
就如,風四娘一樣,是江湖的奇女子。
她不是特别的俊,更别說是風華絕代,傾國傾城。
她有的是女性的蘭質蕙心,鐘靈毓秀,再帶點男性的豪爽義氣。
她的文章,并不是特别的中規中矩,用詞也不一定特别動人特别美。
她的文章用字用詞樸實真摯,流露着對這個社現實的點滴關懷。
她将古老的詩歌對接當下現實社會,使詩歌的情感和美感透過她嚴謹的考證和筆觸,做一次又一次跨時代的對接和穿越。
唐詩宋詞的魂魄,中國詩詞的美,在她的文章裡,烙印在現實生活的脈絡裡,成為不可剝離的DNA。
她在群裡的言詞,直接,率性,幽默,敢愛敢恨,比24k金還純金。
她不避任何話題,就算一群男人在談女人,談外遇,談性,談社會的男女情感,男女現象。
她依然不避,也不會有特别的女權立場,強弱立場。沒有傳統女人的嬌羞,沒有不必要的矜持。
她總是以自己的所知和觀點及生活體驗,明确直白地表述。
就和風四娘在土匪窩裡洗澡一樣,不避屋外的土匪的狎思和目光。洗完澡,還能和土匪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吃完喝完講完,提刀飄逸而去,留下淡淡的少女出浴的香氣,混合在土匪窩裡的酒肉色和義氣裡。
喜歡《紅樓夢》的女人,是什麼樣的女人?
她就是一個特喜歡《紅樓夢》的女人,但我不知道是怎樣的女人。
我知道的是,很多紅樓愛好者,是抱着考證或獵奇而研究紅樓的。
研究的範圍,小到一首詩、大觀園的一景,大到該怎樣讀紅樓,或紅樓在文學的地位,無聊到賈寶玉和幾個女人有過啪啪啪,和誰啪啪啪……
她喜歡紅樓,也研究紅樓。但這些似乎都不是她愛紅樓的主因。
她愛紅樓每一個情境和她心靈的共鳴。她愛紅樓裡每一個人的真摯感情。
所以,她可以看一段紅樓,沉浸在紅樓的情感裡半天。
所以,她可以讀一段紅樓,哭泣在紅樓的情愫裡一夜。
所以,她可以是黛玉葬花臉龐的一滴清淚,翻土的塵埃,也可以感受被葬之花,用美麗與哀愁換來的安息。
所以,她可以用她的心對接賈寶玉的玲珑琉璃心,她可以讀到那份善,那份慈,那份美,那份空靈。
她可以聽到雨打大觀園窗花,雪落在檐下的聲音……
她愛紅樓,愛紅樓的好,愛紅樓的壞,愛紅樓的哭笑,愛紅樓的悲歡離合。
就像風四娘愛蕭十一郎一樣,愛他的孤寂孤獨,愛他的江湖俠氣,愛他對沈壁君的愛。
她也有一個網上常言的“原生家庭”,但她不像網上那些說“原生家庭”的人的趨向。
盡管,原生家庭帶給一般人的常常是貧窮,被邊緣化,生存的不被認同……
所以,人們常用原生家庭來給自己一個存在的借口和理由,作為自己對自身行為不當的理由。
他們告訴周圍的人,這不是他的問題,是“原生家庭”帶給他的,并以此求得另一種别人的妥協與諒解。
似乎一切的問題,都和他本身的行為無關,都來自于他的原生家庭。
然而,于她而言,負面影響,幾乎少之又少;正面影響,幾乎多之又多。
就如原生家庭對金錢的概念,容易用“你沒貧窮過,你不知道錢有多重要”為自我标簽,拼命地掙錢。
甚至于,以“錢”為行事準則,終身标的。
她也愛賺錢,甚至于時刻想着如何掙錢。
但,她認為思想和知識及見識,才是真正的财富,才是掙錢的本始基礎,是社會競争力的刀劍利器。
她愛錢,愛賺錢,會“花”錢也尊重錢。錢于她,是為人服務的工具,不是将人當成工具。
原生家庭,帶給她的是生活的一段成長旅程。雖是烙印,但不是借口,亦不是逃避,更不是生活的怨和恨。
原生家庭,帶給她的是,她必須更努力去改變自己,去創造自己的價值。
就像風四娘一樣,過去的有過去的烙印。
現在的當下,有現在的當下。
江湖有江湖的江湖,風四娘有風四娘的江湖。
“徐之州,八子女”的事件,我看到了她的真知灼見,看到了這個事件對她的影響和情緒。
就像風四娘,拔刀砍向四荒八極的滄茫天地。
一道犀利的刀光,劃開天際,砍向虛無。
都知道,這改變不了太多什麼。
刀還是刀,天還是天,地還是地。風四娘還是風四娘。
這刀,還是要砍出去,雖不能劃破蒼穹,雖隻是刹那刀光。
但,那是風四娘的刀,那是人性的刀,那是人性無法泯滅的刀。
她情緒性狂罵這個世界,甚至招來群友的質疑和不滿。
她接受别人對她的指控和不滿,不做刺猬性的保護自我的回刺,也不做人身攻擊的回應。
因為,她知道,也明白不論自我情緒的好壞,都不該将群或他人,當成宣洩口,宣洩處。
不論自我如何随心随性,不去傷害别人是前題。
就如父母不能用“愛”和“為你好”為理,去要求子女該怎樣,去替子女規劃子女人生。
她知道,也明白。隻是去做,她認為她能做,該做,願意做的事。
就像在無邊的黑暗裡,她親手劃亮一根火柴,她知道這光亮是有限的。
不是火把更不是太陽。你若願意就一起點亮火柴,你若不願意,她繼續劃亮下一根火柴。
有伴,願意結伴,就一起走。
沒伴,無人結伴,她願意孤獨無悔的一起走下去。
就像風四娘,腰挂幾壺濁酒,飛上别人家的屋頂。
面對蒼穹無邊的暗夜、幾點閃爍不定的星光和人間家裡的燈光,一口一口喝着自己的酒。
你若願意,不嫌酒濁,就爬上來一起喝口酒。
你若不願意,你抱你的妞,睡你的覺。我在屋頂上喝我的酒。
她是微信群裡的風四娘。她是從唐詩宋詞走出來的俠女。
她的心是幹淨的,幹淨的仿佛被暴風雨洗禮過的天空,一塵不染,明亮異常。
她是陌上塵間,柳下撫書,筆下能妙出詩魂詞魄的另類煙火氣的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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