螽斯是古代詩人歌詠過的著名昆蟲,現在雖然一般人都知道它的名字,卻并不能大家都認識它。它生在草叢裡,就是在人口稠密的城市,隻要有一方較大的青草地,就可以聞到它們的鳴聲。它的近親如叫蝈蝈和紡織娘等都因為能夠鳴叫被人飼養着,相比之下,螽斯沒有被人類如此重視。
生活習性和自衛手段
螽斯的形狀很像蚱蜢,因為它們同是直翅類的昆蟲。體色通常是鮮綠的,栖息草叢中,細長的身體與草葉沒有什麼分别,發現很難;所以我們雖然聽見它們的叫聲,要立刻指出它們在哪裡,卻也頗不容易。
這時候我們走近,腳步聲被它們聽見就突然飛躍起來,竄入近旁的草間,于是不論我們再怎樣撥動草叢,它們決不再飛出;因為它們已深深地隐藏好,相信自己的色彩足以迷惑我們的目光,保全它們的生命了。待深秋草葉枯黃時,它們的身體又會變成褐色,盡它保護的責任。
假如被人捕住的時候,它的口部滲出一種褐色的液汁,帶黏性,有特殊的臭氣,染我們手上,令我們覺得惹厭,或者覺得驚異,不免因此松一松手,于是它可以乘機逸去。假如這個方法沒有效驗,湊着機會,它會用嘴巴向我們的指頭等處突然咬一下,使我們覺得疼痛,釋手把它放去。被它咬了雖然暫時覺着痛,但它們并沒有毒,不會給人帶來什麼傷害。
假如咬齧的方法再沒有效驗,它可以利用腿節基部的細小,突然掙紮折斷,舍去了小小的腳,以保全整個的生命。這與蟹的腳蜥蜴的尾相同,是一種自割的現象。但它不能再生;如附節或觸角折斷,脫皮時能夠再生一小段。
螽斯的繁殖
螽斯的鳴叫開始于8月,它不像同類的别種鳴蟲如紡織娘等在夜裡鳴叫;太陽光愈明亮,它叫得愈起勁;太陽被雲遮住,鳴聲就停止;如雲消日出,則又開始鳴叫了。
它的鳴叫是雄蟲招呼雌蟲的戀歌;但這時候的雌蟲不但是啞子,而且好像是聾子,對于雄蟲的戀歌,始終表示充耳不聞的樣子;就是有二三羽雄蟲或多數雄蟲同時鳴叫,雌蟲也不發生什麼反應的。它隻曉得注意于食物,可以營養身體。
到了9月初,身體已經成長,卵巢成熟,于是她不再是個天真爛漫的女孩,而是一位憧憬戀愛生活的少女了。與雄蟲相遇,用觸須互相觸碰,有如人類的握手,互相表示傾慕;然後雄蟲用口舐拭雌蟲的腳,做出一種獻媚的态度。
這時候雄蟲的鳴聲愈加高朗而急促,是一種興奮的表現。但在這興奮的當兒,已伏着悲哀的結果:它們交尾以後,就分離了。雄性之所以困意無力的狀态是因為它的精囊已被雌蟲奪去,附着産卵管的基部,漸漸深入陰道,使卵子受精。雌蟲高舉後肢和産卵管,表示勝利和強健。
受精的雌蟲身體比較的強健,生命也比較的長些,它在草叢中覓得了産卵的地方,使産卵管深深地插入泥裡,把卵子一粒粒排得很整齊的産下;這樣它算已盡了一生的責任,然後也受寒冷的侵襲而死去。
卵在地下越過嚴冬,到翌年春天,受了太陽的溫熱,就孵化小螽斯出來,像螞蟻那樣小,不生翅膀。經過一回蛻皮,才發生一些翅的痕迹,此後每蛻一次皮,翅膀就長一些,蛻皮5次,才發育為成蟲。在成蟲時前翅覆住後翅;但幼蟲時代,卻是後翅覆住前翅的。
螽斯的鳴聲是從翅膀上發出來的,所以嚴格的說,這不是鳴叫,隻是一種摩擦的聲音。它的右前翅有一塊圓形的近于透明的圓闆,叫作發音鏡,與摺疊在上面的左前翅相磨擦,就發出"契利利一的聲音。
螽斯的鳴聲現在雖不大為人所注意,但是它精細清晰的音素和抑揚悠遠的音調,比之煩噪的叫哥哥、紡織娘以至蟋蟀等鳴聲更可悅耳。這聲音由于自然淘汰或雌雄淘汰逐漸進化得來。從地史上考察起來:螽斯最初發現于石炭紀,但這時候翅膀上還沒有發音器,直到休羅紀和第三紀才有現在的蠡斯那樣的發音器。
螽斯的食物是雜食性的,有時候吃小昆蟲,有時也吃草的嫩葉等物;猶如我們吃過油膩的葷腥以後,更要吃一些清淡爽口的蔬菜。大部分螽斯類的主食都是"素食",吃各種植物的嫩葉和果實,因此它們是一種農業害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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