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平曾說:
“人得的病隻有兩種,一種是不必治的,一種是治不好的。
人們争論的問題也隻有兩種,一種是用不着争的,一種是争不清楚的。”
世事變幻無常,君子不争炎涼,人生的幸福法則,就是有所争,亦有所不争。
不争,自有世界,也自成境界。
不是所有的魚都會生活在同一片海裡,正如不是所有的人都活在同一個層次。
人活一世,難免會被誤解、受質疑,有懂你的人與你惺惺相惜,就有不懂你的人讓你避之不及。
而真正有大格局的人,都懂得知理不争:
不争眼前的榮辱,也不在意一時的是非。
正如尼采所說:
“與惡龍纏鬥過久,自身亦成為惡龍。凝視深淵過久,深淵将回以凝視。”
生命寶貴,不該浪費在無謂的争執上,為無中生有的爛事計較,和無事生非的小人糾纏,最後都是和自己過不去。
聽過一個笑話:
有年輕人看不慣别人的做法,三天兩頭和人吵架,他總覺得誰都跟他作對,生活了無生趣。
郁悶的他去問智者:
“快樂的秘訣是什麼?”
智者告訴他:
“快樂,就是不和愚者争對錯。”
他又開始不服:
“不可能吧?哪有這麼簡單,我可不覺得。”
大師微微一笑說:
“你是對的”
就再也不理他。
想要真正的快樂,不如把嘴閉嚴,别争也不理。
把時間留給自己,把其他留給時間,不在乎就是對一切最好的回擊。
俗話說:
“常與同好争高低,不與傻瓜論短長。”
退讓不是軟弱,而是一種豁達。
不跟糊塗人講道理,對爛人爛事能做到忍讓而不争辯之人,才是有大格局的人。
常聽到有人抱怨命運的不公,或抱怨生活的無奈。
誠然,人的一生,總在得失之間徘徊,在悲喜之中輾轉。
正如沈複在《浮生六記》中寫到:
“人生碌碌,競短論長,卻不道榮枯有數,得失難量。”
當人被外界事物所奴役時,一點小事就會把人牢牢束縛。
人生本過客,得失皆随緣。
等你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已悲的時候,就能随時拿得起,亦随時放得下。
《莊子·田子方》中有這樣一個小故事,肩吾問孫叔敖:
“你三次出任令尹卻不顯露出榮耀,後來,三次被罷官也沒有表現出憂愁的神色,
總是這麼歡暢自适,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孫叔敖回答:
“我覺得官職爵祿的到來不必去推卻,它們的離去也不可以去阻止,這些得與失都不是出于我的自身,也就沒有憂愁的神色。”
一個人對于得失争得越多,束縛他的東西反而會越多。
相反他求得越少,困擾他的東西卻越少。
人生,本就是一邊失去,一邊得到的過程,
一時的失去,在浩瀚的生命長河裡,渺小如塵埃。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與其糾結于過去的得失,倒不如放平心态,過好生活。
往後餘生,把心放寬一點,得失少争一點,也許一切都會豁然開朗。
漢代張衡《歸田賦》中說:
“苟縱心于物外,安知榮辱之所如。”
意思是,隻要我置身世外,做到心中無物,哪裡還管他什麼光榮與恥辱呢?
常言道,水深不語,人穩不言。
做人除了争,還有很多高雅的選擇和活法。
山不解釋自己的高度,并不影響它的聳立;
海不解釋自己的深度,并不影響它容納百川。
人生的高度不在于你看清了多少事,而是你看輕了多少事。
楊绛曾翻譯過英國詩人蘭德的詩:
“我和誰都不争,和誰争我都不屑,我愛大自然,其次就是藝術。
我雙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準備走了。”
這首詩也可以看做是她一生的寫照:
在這熙熙攘攘的世間,多數人都想着出人頭地,追名逐利。
可楊绛不這樣,她讀書寫作,翻譯治學,隻是因為興之所至。
面對一生的黑暗曲折,她始終堅定内心,隻管做好自己的事;
她的身上始終有一種溫和淡雅的氣質,與世無争。
在這個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夠去解釋,也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去解釋。
你沒辦法去決定,别人怎麼想,怎麼說,但你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為人坦蕩,處事清白。
所以,遇事不必急于解釋,凡事不用計較功過,問心無愧即是最好的結果。
周國平說過:
“我從不在乎别人如何評價我,因為我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如果一個人對自己是沒有把握的,就很容易在乎别人的看法了。”
對待生活,隻需要做到自己心中有數,無論他人如何看待,都讓自己的内心時刻保持清醒,堅定自己的追求和向往。
不要太在意一時的榮辱,因為生活是細水長流,是涓涓不息,
你靈魂的尺度,得自己去度量,做好自己,總有一天會得到認可。
《蔡根譚》裡寫到:
“夫唯不争,天下莫能與之争。”
不争不是糊塗,而是難得的通透和明智,是一種智慧。
不争并不是不可争,而是以一種厚積薄發的心态,砥砺前行,從而獲得更大的福祉。
盡人事,随天命,以一顆平常心去面對世事無常。
拿得起,放得下,以一顆随緣的心去面對是非曲折。
每個人的内心都有一塊福田,所謂不争吵不計較,就是拔除心靈上的雜草,才有富餘的地方盛開幸福的鮮花。
放下了多餘的驕傲與貪戀,放下了沒必要的架子與虛妄的志向。
不滞留原地、不懼怕孤獨、也不執着于完美,既安心當下,又一路向前。
這也是我們普通人能擁有的積極人生。
世事紛紛擾擾,不争的人生,自有一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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