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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馬古道蘭香普洱茶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2-25 04:14:43

來源:閩北日報

茶馬古道蘭香普洱茶(東坡先生的茶經)1

茶馬古道蘭香普洱茶(東坡先生的茶經)2

蘇東坡一詞二賦“三詠赤壁”,百代流芳。他恣肆汪洋的詩文,有近百篇在詠茶,在曆代文人的茶文中别具一格、熠熠生輝。其中既有“獨攜天上小團月,來試人間第二泉”“休對故人思故國,且将新火試新茶”“沐罷巾冠快晚涼,睡餘齒頰帶茶香”“從來佳茗似佳人”這樣的清詞麗句,也有600字的長詩《寄周安孺茶》,還有通篇不見“茶”字、茶卻無處不在的奇文《葉嘉傳》。“東坡有意續茶經,會使老謙名不朽”(《送南屏謙師》),雖是戲言,卻非虛語,陸羽《茶經》的神髓确實流淌在蘇東坡活色生香的妙筆之下。套用餘光中追慕李白的名句:繡口一吐,便是半部《茶經》。

《茶經》開篇說,“茶者,南方之嘉木也。”嘉木生嘉葉,蘇東坡在《葉嘉傳》中塑造了一個耿介正直、竭力許國、威武不屈、富貴不淫的國士形象,以人拟茶、以茶喻人,表彰茶葉“風味恬淡,清白可愛”的品質。在蘇東坡的眼裡,茶葉是“仙山靈草濕行雲”,是“靈品獨标奇,迥超凡草木”;茶湯是“新火發茶乳,溫風散粥饧”,是“香濃奪蘭露,色嫩欺秋菊”。

《宋史·食貨志》說:“茶有兩類,曰片茶,曰散茶”。當時的主流是片茶,即蒸青團餅茶,其中各種名目的龍鳳團茶是貢茶的主體。蘇東坡追憶玉堂金馬歲月,道是“小龍得屢試”“龍團小碾鬥晴窗”“老龍團,真鳳髓,點将來”。不過,他又說“自笑平生為口忙”“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儋州”,兩句“平生”意味着長期的遊宦和貶谪生活,這也使他得以“嘗盡溪茶與山茗”(《和錢安道寄惠建茶》)。随手摘錄,他筆下出現的名茶有:杭州的“白雲茶”(“白雲峰下兩旗新,膩綠長鮮谷雨春”),湖州的“顧渚紫筍”和紹興的“日鑄雪芽”(“千金買斷顧渚春,似與越人降日注”),宜興的“陽羨雪芽”(“雪芽我為求陽羨,乳水君應饷惠山”),黃庭堅老家江西修水的“雙井茶”(“江夏無雙種奇茗,汝陰六一誇新書”),粵贛邊大庾嶺下的“焦坑茶”(“浮石已幹霜後水,焦坑閑試雨前茶”),還有月兔茶、桃花茶,等等。飲用團餅茶,須經過炙茶、碾茶、磨茶、羅茶、熁盞、點茶(調膏、擊拂)等程序,蘇東坡寫“酒困路長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敲門試問野人家”時,喝到的多半是散茶。

《茶經·八之出》講到福州、建州的茶,陸羽稱“未詳”。宋代熊蕃《北苑貢茶錄》說“陸羽《茶經》、裴汶《茶述》者,皆不第建品”,之所以不點評建州(今福建北半部)的名茶,原因是“二子未嘗至建”。據考證,從唐末到宋初,全球氣溫下降,中國進入五千年來的第三個小冰河期。四川蒙頂茶與江南陽羨顧渚茶發芽的時間推後,無法提供朝廷清明宴所需。宋太宗太平興國初年,禦茶園移到了更溫暖的福建,建州的北苑茶、武夷茶開始進入全盛時代。早生蘇東坡近50年的範仲淹,在《和章岷從事鬥茶歌》中稱贊道,“年年春自東南來,建溪先暖冰微開。溪邊奇茗冠天下,武夷仙人從古栽”。同時代的周绛在《補茶經》中,直截了當論斷:“天下之茶,建為最;建之北苑,又為最”。蘇東坡則把對建茶的推崇推到無以複加的地步:“葉嘉,閩人也”“少植節操”“有濟世之才”“天下葉氏雖夥,然風味德馨為世所貴,皆不及閩”。除了《葉嘉傳》,除了對大小龍團的贊不絕口,蘇東坡對建茶一詠三歎:“武夷溪邊粟粒芽,前丁後蔡相寵加”“旗槍争戰,建溪春色占先魁。采取枝頭雀舌,帶露和煙搗碎,結就紫雲堆”,“建溪所産雖不同,一一天與君子性。森然可愛不可慢,骨清肉膩和且正”……

《茶經》作為世界第一部茶葉專著,從一之源、二之具、三之造到八之出、九之略、十之圖,體系井然,陸羽創造的一套茶學、茶藝、茶道思想,塑造了此後中國的茶文化。《葉嘉傳》說:“(陸)先生奇之,為著其行錄傳于時”。《寄周安孺茶》又說:“唐人未知好,論著始于陸”。在這首作于黃州的長詩中,蘇東坡講茶史、記茶緣、談制茶、論品茶,上下縱橫,妙語連珠,把茶之三昧叙述得既委曲又通透,隐然有緻敬《茶經》的意味。詩的最後抒寫貶谪的困頓窘迫、生活的曠達自适,描寫飲茶後“意爽飄欲仙,頭輕快如沐”,全然不似《寒食詩帖》“也拟哭途窮,死灰吹不起”那樣惆怅蒼涼。

對于陸羽這樣的逸士高人,對于當時的文人顯宦,茶就功用而言,不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的“茶”,更多是琴棋書畫詩酒茶的“茶”。就像元稹的寶塔詩寫的,這“香葉、嫩芽”“慕詩客、愛僧家”,是“夜後邀陪明月、晨前命對朝霞”用的,能夠“洗盡古今人不倦”。由此,《茶經·五之煮》對煮茶的用火用水,都嚴格講究。火需“活火”,即有焰的炭火。“其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強調水的流動性和清潔度。明代許次纾《茶疏》說:“精茗蘊香,借水而發,無水不可與論茶也”。蘇東坡深谙此道,他說“精品厭凡泉,願子緻一斛”,在湖州時寫詩請求無錫縣令焦千之寄惠山泉水來。他在《試院煎茶》說:“君不見,昔時李生好客手自煎,貴從活火發新泉”。在《汲江煎茶》又說:“活水還需活火烹,自臨釣石取深清”,為了喝到好茶,60多歲的人,月夜裡自己到儋州江邊去取水煮茶,“大瓢貯月歸春甕,小杓分江入夜瓶。茶雨已翻煎處腳,松風忽作瀉時聲”。

唐代盧仝(玉川子)在《走筆謝孟谏議寄新茶》中,先是曆叙了喉吻潤、破孤悶、搜枯腸、發輕汗、肌骨清、通仙靈六重喝茶境界,最後感歎道:“七碗吃不得也,唯覺兩腋習習清風生。蓬萊山,在何處? 玉川子乘此清風欲歸去。”蘇東坡24歲作别父親和弟弟,開始宦遊生涯,就感悟了個體生命的“雪泥鴻爪”,在日後颠沛流離、自省自愛的歲月中,更體會到“人間有味是清歡”。《茶經》說,“茶之為飲,最宜精行儉德之人”。既然“乳瓯十分滿,人世真局促”,“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終究隻是個夢,也就難怪“七碗茶”的意象,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蘇東坡的詩文中:“枯腸未易禁三碗,坐聽荒城長短更”“何須魏帝一丸藥,且盡盧仝七碗茶”“兩腋清風生,我欲上蓬萊”“清風擊兩腋,去欲淩鴻鹄”。

作者:□曦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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