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人總是要死的,那麼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呢?
莊子說過:“我用天地做棺椁,用日月做雙璧,星辰做珠玑,萬物做殉葬,有什麼比這個更好呢?”
作家餘華說:“最初我們來到這個世界,是因為不得不來;最終我們離開這個世界,是因為不得不走。”
科學家說:“生命個體無法永生,但是它的基因能夠繼續傳遞下去,實現‘部分永生’。”
普通人說:“活着,好好賺錢、花錢,有大房子和豪車,還有健康的身體,開心就好。”
也許,一百個人,就有一百零一種答案吧。
02
二十年前,我的伯母得了肝癌。到了市裡的大醫院,醫生搖搖頭,“回家去準備後事吧”。
為了延續生命,伯母住進了鄉裡的衛生院,每天打幾瓶吊水,不至于那麼痛苦。說不準,也有一些用處吧。
剛開始,家人都瞞着伯母,沒有把實際情況說出來。來探望的親戚,還安慰道:“也就是傷寒感冒,引發了一些炎症,需要長期護理。”
當伯母得知實情的時候,“哇”地一聲哭出來了,好幾天都沒有吃東西,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了。
伯父在一旁,很着急,反反複複勸說,也沒有用。
過了一個月的樣子,伯母主動要求回家住,像原來一樣生活。吃飯、種菜、掃地、散步......不管遇到誰,都會熱情地打招呼。
伯母到了人生最後的關頭,躺在床上,對伯父說:“老夫老妻,先走一步的人是有福之人。隻是苦了你,以後沒有人陪了。”
古時候,莊子在妻子過世之後,絲毫也不悲傷,反而鼓盆而歌。歌曰:“生死本有命,氣形變化中。天地如巨室,歌哭作大通。”
莊子的朋友惠子很生氣,質問道:“妻子活着的時候,并沒有少吃苦,也沒有哪裡對不起你,現在你這麼高興,太過分了。”
莊子回答:“生死是形體的變化,就像一年四季一樣,我哭哭啼啼的話,豈不是違背了天理?”
很少有人,可以做到莊子一樣灑脫,但是我的伯母留下的話,卻讓家人減少了悲痛。在一旁的我,也忽然領悟到了什麼?
生死是自然的,如果前行阻止它,反而會很痛苦。就按照規律,去做點什麼,反而會很開心。
哭是情感的體現,笑也是,關鍵看你如何選擇。
03
我們村裡有一個女盲人。因為她的兒子和我是同學的原因,我去了她家幾次,也會和她聊天。按照輩分,我稱呼她為“舅媽”。
有一次,我還在同學家門口,就聽到了舅媽叫我的名字。
我很驚訝:“我還沒有發聲,你怎麼就知道了呢?”
舅媽說:“你的腳步聲很特别,總有一隻腳落下的時候,聲音更大一些。”
我更驚訝了,這些極其細微的事情,我自己都不會注意,但是舅媽注意到了。
一個人的眼睛看不到了,那麼她的耳朵會更加靈敏,嘴巴會更加甜,心眼會更加善良。我相信是這樣的。
這幾年,我和同學都從農村搬到了城裡住。
同學為了發财,帶着妻兒去了大城市做生意,他的父母在縣城裡居住。父親過世後,母親就過上了獨居生活。
過節的時候,同學從大城市回來了,請我吃飯。
我問他,老母親的眼睛看不到,你卻把她獨自丢在家裡,怎麼行?
同學說:“你搞錯了,她啊,比我們看得更清楚。家裡放了什麼東西,鄰居家的情況,白天或者黑夜,都知道。”
我們常常說,要用心看世界。可實際上,隻是用眼睛看世界,心裡裝着欲望。
隻有放棄用眼睛看世界的人,才真正用心去體會世界的美好,感悟人生的幸福。從這一點來說,“舅媽”已經真正夢想成真了。
想起一句話:“當你抱怨自己買不起鞋子的時候,忽然發現别人沒有腳,這就是幸福。”
生活的方式有很多種,可是沒有一種會讓你滿意。
這山看着那山高。你住在鄉下的時候,會想着城裡的生活;你在縣城的過日子,就會向往大城市;你有了一千萬,覺得自己不是億萬富翁,真的好慫;你有了妻子,還想着情人。
隻有把身上的某些功能關閉了,心就安甯了;失去了某些東西,才知道原來自己擁有那麼多。
用心活着,不計較得失,每一天都有意義。
04
讀者“北鬥心”留給我這樣一段話:“ 其實,人在出生之時,就是走向死亡的開始。人生的意義,隻不過是在寫生死之間的這段時間的日記而已。而大家的日記之和,寫的就是人類的日記——曆史書。 人生的意義,也就是你在這部史書中的點點滴滴罷了!或贊或罵,皆由已出。所以擺正自己的位置,你的意義也就在那裡了。”
活着,是一種責任,因為你不是獨立的個體,要為父母和孩子負責。你不能放任自己,而是管理好自己。在承擔責任的過程中,慢慢領悟到人生的意義,同時慢慢變老。
主持人魯豫說過:“我的閨蜜的媽媽曾經用那種洞悉一切的語氣說,女人啊,認命了,就幸福了。”
我們總要向命運妥協,和自己握手言和。找到人生的平衡點,接受世事無常。婚姻家庭,錢财風景,都要在乎,但是别太在乎。
活着是自己的事情,不是做給别人看的行為藝術。
如果有一天,你忘記了時間的存在,也不去想那些功名利祿,用心去撫摸風景,可以直面那些最肮髒的東西......這樣的話,就真的心靜如水了。
向死而生,這是很自然的過程。
努力奮鬥,這是對生命的責任。
作者:布衣粗食。
關注我的文字,走進你的心裡。
文中配圖來源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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