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名不負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引言:因血性沖動而忘卻生死叫做送死,因擔當使命而叫赴死。
青年兵卒盯着蜂擁而至的妖族大軍,出乎意料地踏前一步。
他想起出征前老父叮囑自己的話,白發蒼蒼的老人隻說了一句話:“别丢了大骊男兒的臉。”
那時從軍已四年的騎卒接過父親遞過的酒,一番痛飲後如一場遠行般豪爽道:“爹,我走了。”
他飛快地扭轉馬頭,沒給老人二次挽留的機會。
跟那些同樣“遠行”的騎卒們一擁而散,大笑着讓草原的風選出百裡軍鎮最快的那一騎。
淚,都在酒裡了。
其實他出發前已有軍營的捉筆郎為他着筆,寫了些稱不上豪邁的句子,放在大哥的枕席間了,想必打獵歸來的哥哥不久便能發現。
他告訴老爹南方邊境有叛亂,可實際上,是妖族入侵,最普通的妖族也要勝過草原上最兇狠狡詐的狼王。
南方諸國在大骊男兒的鐵騎下溫順得就像綿羊被狼群扼住喉嚨,可妖族那種東西,不是仙人才能抗衡的玩意兒嗎?
剛開始騎卒還有些忐忑,可随着大骊鐵騎由百到千到萬,初滿二十卻已從軍四年的“老卒”便被萬騎奔騰的氣勢充滿胸臆了。
一群綿羊會被惡虎吓到,可萬頭狼,是能殺死惡龍的存在。萬騎自駐地南赴,雄壯軍歌和驟烈大風一同響于南北驿道上。
萬馬長嘶中,大骊男兒的勇武比鐵石更堅硬。
“壯我大骊,百萬鐵騎!”
“巍我大骊,一洲疆域!”
“揚我大骊,共赴沙場!”
“壯我大骊,衛我故鄉!”
妖族迫近的塵暴中,身着俘虜重甲的年輕軍士随十萬人一同唱起了這首軍歌,确切說,隻唱了後八個字:“壯我大骊,衛我故鄉。”
身着重甲的年輕步卒踏前了一步,于是突出于整個陣型之外,本該收到懲處。
可名叫魏羨的黑甲武将揮旗示意十萬前衛進皆踏前一步。
于是百萬妖族大軍前,一人之後,十萬軍俱向前。
魏羨拍在步卒的肩上,笑道:“别死,然後告訴整個大骊你的名字。”
步卒點點頭,有些不以為意地望向已在千步外的妖族。
魏羨以邊将身份翻身上馬,有所感慨地望了眼十萬死士。
百萬妖軍前,十萬死士齊聲怒吼。
其實魏羨知道那人的名字,他亦知道十萬死士所有人的名字。
斜陽衰草中
卒皆姓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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