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緣羅文 - 俄羅斯創世紀音樂會
或許記憶很多。而留下深刻印象的,總是那些。有時我會恍惚,不知道它們是否曾經在筆下出現過。
在等阿蒙,有一個小時的空閑。不确定自己還需要做些什麼。
于是沏一杯綠茶,看着杯子上方,那萦繞的熱氣形狀發呆。
某一天,無意之中,看到某寶熟悉的店鋪裡,有一款桂花香水。
于是它遠涉千裡,出現在我的抽屜中。
不是一個精緻的女人。對這些女性化的用品,也缺乏興趣。
可是我記得1998年的夏天,我們在醫院實習。幾個女孩租住一室。有過一個年長些的姑娘淩, 笑容特别。人本來瘦削,一笑起來就有些朝氣的紋路。
和上了年紀的細紋不同。年輕時的紋路,都是透着朝氣的。
那是個夏季。晚上的時候,我們會去逛夜市。看些廉價的小裝飾品,如風鈴,貝殼項鍊、可以刻名字的手鍊。現在我偶爾見到,會視若無睹。
可那時,喜歡那些小東西。長長的街,會一個攤位,一個攤位的看過去。
偶爾一起追劇,在重播《一簾幽夢》,《海鷗飛處彩雲飛》。瓊瑤還未過時,她設想的那種浪漫還未過時。
記住了其中的珠簾。
她們還會買香水。其中梅買了茉莉香氣。并不好看的淩,選的是桂花。她說,那味道清淡。
其實我已經忘記了她的名字。隻是隐約記得,她有點聰明。
可是現在,每當想起夏天的味道,總會想起已經陌生的桂花香。在曾經狹小的出租屋内,在後來失去聯絡的女孩們之中洇淡。
相識太短暫,我并不想念她們中的某一個,也并不懷念那段時光。
并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保存着這一點。時光經過,為什麼會留給你這樣的痕迹。
小時候看過一個電視劇,《八月桂花香》。多年之後,也隻記得那樣一個名字。特意去重溫,劇情都沒有在腦海裡重疊。
我的第一隻香水,是“尼羅河花園”。第二隻,就是這觸動心意的桂花。
不知道自己在旅途中,是否見過桂樹。或許遇到,也不相識。
當香氣在周圍的空氣中彌漫,卻覺得那樣陌生。不是記憶裡的感覺。又似乎有一點記憶裡的内涵。
覺得它像時光穿梭機,映出我18歲,和37歲的不同。容顔,抑或内心。
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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