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在某醫學院畢業後,就沒有選擇去醫院工作,而是直接跟着父親老威廉一起進入殡儀館工作。可是沒想到的是,沒過多久後老威廉就病世了。
威廉的父親在快要閉目的時候,跟威廉說道,以後我不在了,你謹記隻能淩晨0點至3點工作,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改變這個規則。還好,殡儀館的老闆也是個迷信的人,況且殡儀館的員工本來就難招,而威廉又一直跟着父親身邊學習,給屍體修複化妝的手藝那是又快又好。
就這樣,威廉在殡儀館一幹就是八年,在這八年期間也是平平淡淡。随着工資上漲,他不但買了房和車,還娶了一個婀娜多姿的老婆,日子過得很是滋潤。
有天夜裡淩晨0點的時候,威廉和助手海倫娜穿上防水的靴子和工作服,進入地下室,開始給冰櫃中的屍體做修複化妝的工作。海倫娜是新招進來的員工,由威廉帶了兩個多月,兩人配合得還算默契。突然,海倫娜手一抖,工具掉在了地上。威廉當時就吓了一跳,皺着眉頭問:海倫娜你“幹嗎?”這樣子會吓死人的。
“老師,第13号櫃子好像有聲音!”海倫娜哆哆嗦嗦地說道。
“瞎說什麼,你又不是今天剛來的,”威廉撿起地上的工具,呵斥了海倫娜一番。
經過3個小時的時間,9具屍體防腐及修複化妝的工作全部完畢。然後下班走人,沒有我們什麼事。等到5點的時候,就會有其他員工将屍體擡進冷藏櫃保存了威廉拍了拍海倫娜的肩膀,示意她可以回家休息。
剛準備開車回家的威廉這才發現把車鑰匙忘在地下室中了,于是打算回去拿。當他打開門走進地下室,剛到自己的儲物櫃正準備拿起鑰匙離開時,突然聽見了“咚咚咚”的聲音從冰櫃那邊傳來。這一下猶如石頭破開平靜的湖面而産生波瀾一樣,讓他渾身顫抖跟得了帕金森一樣,但是他還是心一橫提着膽子走了進去,順手拿起儲物櫃子旁邊的一把鐵鍬,走向冰櫃,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畢竟有些變态會有些特殊的愛好。
可當威廉走近的時候發現冰櫃旁邊并沒有人,而那個聲音也停了下來,對冰櫃已經無比熟悉的他很清楚,确定聲音是來自13号冰櫃。威廉突然想起今天海倫娜說的話,内心更是惶恐不安。當他一咬牙一跺腳慢慢挪着跟石頭一樣重的腳朝13号冰櫃走去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了來電鈴聲,把威廉吓得都快尿褲子了,當他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妻子安妮打過來時。他平複了下心情,接了電話,安妮在電話的那頭說家裡有急事,叫他趕緊回去一趟。
威廉也顧不得眼前這靈異的事了,連忙放下鐵鍬,扭頭就往外跑,上了車急急忙忙往家裡趕。
威廉的妻子安妮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文化程度不是很高,但是她賢良淑德,唯一的缺點就是特别迷信,甚至都有點瘋狂。平時晚上,威廉一出門去上班,安妮就立即起床,拿着十字架在耶稣面前禱告,說是能讓耶稣保護威廉,這讓威廉也是啼笑皆非。但見老婆一臉正經,威廉又不好說什麼,怕寒了妻子的心。
威廉停好車,剛下車,就瞧見隔壁房子緊閉的大門,就皺褶眉頭。他搬來這裡已經一年多了,卻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鄰居,偶爾會看到房屋内的燈光亮着,但都是在淩晨。
當威廉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他看見了隔壁的門縫邊有一絲絲的亮光,還有一股糊臭味傳來。這亮光看起來不像是燈光,倒像是火光。心中雖然狐疑,但想起妻子說起的急事,他也沒有心思在意隔壁的詭異情況。不敢怠慢,連忙打開了門,回了家。
其實安妮哪裡有什麼急事啊,她跟說威廉說道,平時3點多你就會回來,今天晚上都3點半了還沒見你回家,而木十字架又在這個時候無緣無故的開裂了,我怕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會發生,所以打了電話讓你回來。威廉抱着安妮叫她不用在擔心了,自己這不是回來了嘛,然後安慰了好一會兒安妮才在威廉的懷裡沉沉地睡去,他自己也是眼皮泛沉,然後閉上眼,還睡着沒多時,迷迷糊糊中,他聞到了房間中有一絲什麼東西燒糊的氣味,又想到今天13号冰櫃的詭異情況,他的心裡有些隐隐的不安。
隔天,半睡半醒的威廉就接到了殡儀館打來的電話,說有非常要緊的急事,讓他趕緊過來。
威廉挂完電話,便穿衣服便往外走。剛出門,他正好撞上了隔壁的鄰居開了門,這是一個穿着破舊黑風衣的老年人,他好像是要出門,一見到威廉,就立即轉身進了屋裡。在門快要關上的那一刻,關門時帶來的空氣流動傳過來一股糊味,威廉順勢瞟了一眼。威廉看見,黑衣老人家中,客廳中央放着一個火盆,裡面還在燒着什麼東西,好像聞到的糊味就是從火盆裡傳出來的。威廉并沒有在意,火急火燎地回到殡儀館,發現殡儀館門口停着一輛警車。他走到老闆的辦公室,海倫娜已經坐在裡面,坐在旁邊還有兩名警察。見到威廉走進來,兩名警察立即站了起來,用一種打量嫌疑人的目光掃視着他。
威廉被這種眼神看得心裡很不自在,但還是坐了下來。老闆說明了情況,原來昨天夜裡發生了一起性質惡劣的盜竊屍體案,13号冰櫃的屍體被盜走,經過警察勘查,地下室并沒有發生異常。
接着威廉接受了警方的審問,心中就想着:13号屍體又不是什麼寶貝,也沒有什麼鑲金牙,再說放了十多年都沒有人認領,又不是剛去世的年輕女姓,費錢又費力的,人家幹嗎要偷它!
很明顯,威廉昨天夜裡和海倫娜在一起工作,又有監控視頻作為不在場的證據,嫌疑自然被洗脫了。
開車回家的時候,他車子正好沒有油了,就在路邊的加油站加油。
加油站旁邊是一家烤肉店,店員正忙着烤羊肉。聞着傳過來的肉焦味。威廉感覺胃裡一陣翻湧,因為他突然想起這味道竟然和隔壁的那股糊味很像!
想到這裡,威廉也不管汽油有沒有加滿,直接拔卡,上車發動了汽車,準備回去看個究竟。車子還沒有停穩,他就看見隔壁黑衣老頭神色慌張地領着密碼箱走了出來。威廉心生懷疑,想跟過去瞧瞧,卻被老頭身後的另一個身影給吸引住了。因為那個人竟然是他的助手,海倫娜!!!
隻見海倫娜挎着包,蹑手蹑腳地跟在了黑衣老頭身後。威廉也不動聲色跟着他倆走了過去。
黑衣老頭拎着密碼箱,快步走到了社區旁邊的一條下水道入口。等威廉走近一看,他發現海倫娜偷偷從包裡拿出攝像機在拍照,而威廉看到這一幕,實在忍不住,一拍海倫娜的肩膀:“你在幹嗎呢?”
海倫娜被威廉這一舉動着實吓一跳,扭頭一看是自己的老師,她拍着胸口說:“老師你吓死我了!”
就在此時黑衣老頭已經丢完東西走了,海倫娜和威廉交流起來。原來海倫娜是一名記者,她這次偷偷到殡儀館做暗訪,原本是想寫一份關于殡儀館工作人員生活的文章,沒想到竟然遇到了詭異的盜屍案,而這種新聞素材讓她很是興奮。說不定會因為這件事而讓她從此出名。
今天威廉給警察做筆錄的時候,她一直在旁邊聽着,從中分析出來了線索。剛開始她是懷疑威廉的妻子安妮的,于是她來到了威廉家,卻意外地從隔壁房子聞到了肉被熏烤的糊味。然後,她又看到隔壁黑衣老頭從屋裡走了出來,她就趕緊跟了過去,後面就發生了威廉所看的那一幕。
威廉不得不佩服海倫娜的勇氣,身為一個女性,膽子跟男人比都不遑多讓。兩人一商量,都覺得這件事必有蹊跷。威廉聽了海倫娜的勸說,雖然心中還十分好奇,但還是拿起手機報了警。不過片刻,警察就來了,他們從下水道掏出了一個個黑袋,打開一看,就連警察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有些剛來實習的警員,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當場胃裡翻江倒海,一個沒憋住,扭頭蹲着旁邊的草地裡狂吐不止。因為裡面裝有未完全銷毀的肢體!!!後面,正在家中做飯的安妮也被警察帶走了。
妻子被帶走了,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連續幾天,威廉都惶惶不可終日。直到海倫娜打來電話過來,叫他去警察局看警方公開的審訊視頻。到了警察局,海倫娜什麼也沒有說,而是帶威廉來到了監控室,播放了兩段審訊視頻。看完視頻後的威廉呆立住了。
原來,安妮并不是孤兒,她原本生活在另一個城市的郊區,她有一個父親。她父親不務正業,經常做些歪門邪道偷雞摸狗的事情來過活,安妮從小就跟着母親過着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生活。
在十年前的一天,安妮的母親去山上采野菜回來的路上被車撞了,肇事司機逃逸。不過,案件很快被警察偵破,司機是一個富二代。那天他吸了毒,而且吸得有點嗨了,控制不住地飙起了車來。他的父親為了保住兒子的前途,希望能夠通過賠錢讓安妮家撤訴,從而減輕自己兒子的罪行。
安妮那沒有人性的父親一見發财的機會來了,哪裡肯就此罷休,貪心的他開出天價賠償,但又怕對方走正常流程而弄不到錢,所以他拒不撤訴,也不上訴。兩家官司這一拖就是十年,而安妮母親的屍體就這麼一直在冰櫃中放着。
然而就在去年,這個案件有了轉機,對方終于和安妮的父親達成了協議。他的父親拿到一筆巨款,心裡别提多高興了。在女兒的要求下,他去了殡儀館要求火化存放多年的妻子遺體。
誰曉得?因為這場官司拖得太久了,遺體一直存放在冰櫃裡。而冰櫃保存屍體消耗是巨大的,光是電每天就要幾十度,加上十年來屍體的保養費、修複費簡直就是天文數字。安妮父親聽得眼睛都直了,他不想花錢,卻又拗不過女兒堅持要母親入土為安,就想出了這麼一個偷屍的損招。一是可以不用拿錢,二是以屍體保管不善為名再狠狠地敲殡儀館一筆,真是兩全其美。由此可見安妮父親,真是自私自利又貪财的人。
當安妮的父親得知女兒的未婚夫正好在殡儀館工作時,他就開始了自己的計劃,先租住在了威廉隔壁,以便掌握他上班的規律。日後可以避開工作人員,然後,他利用女兒與威廉夫妻的關系,讓她偷偷配了冷藏室的鑰匙。一切準備就緒後,安妮的父親在昨天開始實施計劃。
安妮父親等到威廉作完後下班,準備潛入實施盜竊。誰能想到,威廉半途轉了回來,他立馬藏進了冰櫃中,同時打電話給女兒安妮,讓她支走了威廉,最後順利盜走了屍體。已經被金錢迷了雙眼的安妮父親當然不會讓妻子的屍體再在這個世上出現,他瞞着女兒将妻子的屍體搬到家中分解,然後開始焚燒,然而有些焚燒不幹淨的殘渣就偷偷的丢入下水道,誰知卻被威廉和海倫娜無意發現了。
威廉在視頻監控中聽完妻子的審訊,感覺渾身無力,他無法理解,金錢難道比自己親人入土為安還要重要嗎?隻是可憐了被車撞死的母親。一輩子苦命,就連死了遺體都要被人當做談資去換取巨款,還沒能留下個全屍,且不能入土為安!!!最後等待安妮和安妮父親的,将是法院的審判和監獄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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