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花會的陳總舵主不但是金庸世界的第一廢物渣男(政治上),在武學上也是LOW的不行,都十八世紀了,居然還把《庖丁解牛》和陰陽太極理論當作是武學的最高宗旨,俨然是食古不化的老古董。
在十八世紀的世界最強的殺人技術早已不再是個人的單挑技術,而是操作武器的科學,學好數理化遠比裝神弄鬼的陰陽理論給力。在乾隆時期的中國民間紅花會之類的民間武裝并不缺乏火器甚至大炮(就連乾隆年間的镖局都有大量的鳥槍),他們缺乏的隻是科學使用這些武器的技巧,以及大規模生産标準化火器的能力。
值得慶幸(不幸的是)的是,他們的敵人滿清政府也缺少這方面的能力。就在紅花會在新疆大鬧的時代裡,清軍發動了第二次金川戰役,清軍就地鑄造的大炮屢次爆發了炸裂事件,包括紀曉岚劉羅鍋在内的滿朝聰明人都給乾隆皇帝寫出了“風大”的解釋(雖然這個結論是乾隆得出的,但大臣們都默認了)。同時代的歐洲科學早就有了答案,那就是金川地區海拔高氣壓低,銅鐵沸點下降、鑄造時火候不足,這才有了開炮炸膛現象。
十八世紀的科學不但讓火器生産技術有了飛速進步,還直接作用于戰場殺人。1742年(也就是乾隆六年,陳家洛九歲時)西歐出現了羅賓斯的《炮術新原理》、1760年斯特魯恩寫出了《炮兵學理》、1781 年泰佩爾霍夫的《論炮彈的飛行———假定空氣阻力與速度的平方成正比》、1784年拉爾的《炮兵論文》、1785年哈諾克的《試驗火器的初 速、射程、壓力的比較》問世、1787 年維加的《射擊教範》出版(還附有射表)等等。此外英國數學家羅斯還通過實 驗發現,在 “800米射擊距離上,炮彈向左或向右偏離射向 約100碼,彈丸首次的距離變化多至 200 碼”,這個理論可比趙半山的暗器功夫實用太多,畢竟趙大俠的功夫射程近不說,還沒辦法大面積普及。羅賓斯羅大高手不僅研究了外彈道學,而且研究了内彈道學(彈丸在火炮 身管内部的運動)和末端彈道學(彈丸在飛行末端的情 形)。他老人家一點也不尊重殺人界的前輩,一點都不給伽利略和牛頓面子,指出他們的彈道學理論中忽視了氣流的作用;羅賓斯還完善了卡西尼1707年編寫的“ 彈道擺”秘笈,讓這一理論成為測量彈道丸初速的有效手段。
也正是在18世紀衆多數學家和物理學家的努力下,歐洲的殺人科學有了長足進步,炮兵等兵種有了長足進步的基礎。而同時期的歐洲軍界裡貴族子弟們以當騎兵演騎兵片為榮,大多放棄了炮兵這種不潇灑、不吸睛的專業,結果炮兵軍官裡資産階級子弟占了上風,就學于拉格朗日的拿破侖就成了他們的典型代表。拿破侖神功大成後席卷了歐洲,最潇灑時可以像挑白菜一樣随意挑選歐洲的公主貴婦;而我們學習陰陽武學的陳總舵主卻隻能讓出自己心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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