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時期,蕲州境内有一位樵夫,名叫趙永成,家住在萍山附近的一個村子裡。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村子裡的居民大多以種田和打獵為生。而趙永成家中田少,生活也不富裕,他為了養家糊口,隻好又去做了樵夫。
一晃多年過去,如今趙永成已年過四十,父母雙親早在多年前就不在人世,而他自己也步入中年,身手遠不如年輕時利索。
最要緊的是,如今他孤身一人,每次砍完柴回來,還得自己燒柴煮飯。而這時,趙老漢心裡常常在想,若是他年輕時娶個媳婦回來,現在的日子會不會好過一些?
不過這隻是他一時的牢騷話罷了,都四十多歲的人了,哪裡還能整天想着結婚娶妻的事情?隻要能安穩度過接下來的日子,就足夠了!
然而他卻不曾想到的是,一次在下山回家的路上,見到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躲在草堆裡一動不動。他靠近後仔細一看,原來其後腿有傷,而且似乎還是剛留下來的傷口。
趙老漢見這隻狐狸身子嬌小,眼睛烏黑明亮,看起來竟有一些清秀的感覺。
他本想将其撿來,拿到集市上去賣掉,但就在他靠近的時候,似乎從白狐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一絲乞求。
趙老漢于心不忍,心想不如今日就做一次好事,放它一馬。
于是他打開包裹,拿出裡面的麻布和傷藥,将其後腿的傷口處理好之後,又重新帶着它回到山上,之後趙老漢才挑着柴下山而去。
本來,他以為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卻沒想到他的無心之舉,會在數月後遇到危險時,救了他一命。
(一)
趙老漢下山時,天已經快黑了。因此他挑着柴急急地往家裡趕,但就在其悶頭趕路的時候,忽然聽到旁邊的院子裡傳來一陣婦人的叫罵,緊接着又是一陣桌椅摔地的聲音。
趙老漢轉過頭一看,心想,這不正是薛寡婦家嗎?
薛玉蘭是村内一個年輕的寡婦,今年還不到三十,他隻記得薛寡婦是七八年前嫁到這來的。
其丈夫是村内的獵戶,名叫張波。不僅膽子大,身手也不錯,常常能打到不少好東西。
然而他娶了薛玉蘭才不過一年,就在和村民上山打獵的路上不幸遇到一隻惡虎。聽村民說,他是親眼看着張波被那惡虎給叼走的。
薛玉蘭一下子失了丈夫,本就十分傷心,但讓她難過的還不止如此。
她年輕貌美,性格溫婉,村内又有許多男子都還未娶妻,所以就有人趁機打起了她的主意。
一開始,他們還隻是在院子外面找機會,跟薛玉蘭說幾句話,薛玉蘭一概不理。漸漸地他們越發大膽起來,趁着周圍沒人注意,就悄悄溜進薛玉蘭家裡,不過每次都被她用棍子給趕了出來。
而趙老漢雖然知道她家情況,但兩家又不是鄰居,中間隔了有十幾戶人家,雙方一年到頭也沒什麼聯系。若是突然幫她出頭,指不定還會被村民議論什麼,而且說不定這樣反而會讓她的處境更差。
想到這裡,趙老漢轉身就走,但碰巧這時院子裡又傳來薛玉蘭的呼救聲,且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是從院内移到了房間裡。
這下趙老漢再也沒有猶豫,一腳踢開大門,随後就看到院中一片狼藉,房門也敞開着在。
趙老漢氣不打一處來,将柴放下之後,随手拿起一根短棍,接着就沖到了屋子裡。
而這時,屋内的聲音又突然消失,隻聽到薛玉蘭輕聲的嗚咽。
趙老漢頓時心神警惕,一點點的邁進屋子,但他剛走到門後,一個身影就忽的朝着他撲了上來。
好在趙老漢閃的及時,沒有被他給撲倒,随後反手一棍子砸在那人的後背,痛得那名男子大叫一聲哎呦!
這下,趙老漢終于知道他是誰了,原來是村頭賣棗子的盧德。
盧德這個人比他要小個十幾歲,跟薛玉蘭差不多年紀,且一直沒有娶妻。
要說原因,則是因為他雖然是個生意人,但沒有生意人的和善,反而是掙了些錢之後,整天在村子内趾高氣昂,看不起他們村内的這些獵戶和樵夫。
且由于他人又長得磕摻,所以一直娶不到妻子也屬于正常。
盧德痛得用手勾着後背,但又因胳膊短,夠不到剛剛被趙老漢砸的地方,所以就躺在地上不肯起來,等到看清打他的人之後,才終于出聲罵道:“好你個趙永成,竟然敢壞我的好事,如今你把我傷着了,沒有十兩銀子你别想解決!”
“十兩銀子!趙老漢一年不吃不喝,光賣柴也攢不下三兩銀子,十兩銀子他上哪去弄?”
就在趙老漢想要開口反駁時,薛玉蘭早就走了過來,站在趙老漢身邊說道:“我呸!你這厮還想着銀子?你擅自闖入我家院子,想欺辱我,若是被村内的人知道,定讓你一輩子擡不起頭!”
而躺在地上的盧德聽後卻笑道:“這有什麼,村内誰不知道我盧德是什麼人?你若敢出去宣揚,到時候名節不保的可是你自己,連同你那失蹤多年的丈夫,都得被人指指點點。”
這下,薛玉蘭聽得更氣,剛剛才止住的眼淚又大滴的落了下來,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趙老漢見狀,也不知怎麼安慰,他心想既然這禍是盧德引起的,那麼應該由盧德來解決,于是抄起短棍,又朝着盧德身上砸去。
本來,盧德以為自己剛剛的一番話能吓住趙老漢,卻沒想到他又拿起木棍朝自己打來,這下他慌忙在地上打了個滾,躲開了趙老漢的一擊,而趙老漢一擊未能得手,又繼續擡起手,朝着盧德揮去。
兩人就在院子裡你追我趕,由于盧德背後吃痛,不是趙老漢的對手,直被他追上之後,好好教訓了一番,才鼻青臉腫地朝着薛玉蘭認錯。
薛玉蘭不想與這無賴糾纏,就讓他趕緊離開,而趙老漢直到盧德走遠之後,才又回到薛玉蘭的院子裡。
由于這番動靜早就引起了周圍鄰居的注意,趙老漢擔心被人誤會,就準備挑着柴趕緊離開,卻不曾想他剛要走,就被薛玉蘭攔了下來。
“趙大哥,你先别走,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二)
趙老漢來到屋内,看着眼眶紅腫的薛玉蘭,隻見她還搬了張凳子給自己坐。
“薛妹子,我站着就好,你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如今外面有好多人看着,我怕到時你被人家誤會。”
薛玉蘭苦笑道:“即便沒了今天這事,就不被人家誤會了嗎?”
趙老漢心想也是,他早幾年有聽說過這些事情,隻是一直沒有被人明說而已。
不過今日,他與盧德在她家中打鬥這一事,估計不出一日就能鬧得整個村子都知道。
而盧德又是什麼人,跟他沾上關系的會有好事?可想而知,以後衆人對薛玉蘭的議論隻會更多。
趙老漢沉思片刻,不禁咬牙說道:“大不了我去外面幫你解釋,看在我的面子上,還是有人會相信的。”
薛玉蘭搖了搖頭,說道:“趙大哥,不用白費力氣了,如今我隻有一條路走,那就是早日嫁人。”
“可周圍的這些男子我都信不過,你若是想幫我,不如就将我給娶了,我們做個明面上的夫妻,你看行不行?”
趙老漢心裡訝異了一番,沒想到薛玉蘭會提這種要求。
其實他也知道薛玉蘭的意思,兩人隻是做個表面上的夫妻而已,就算娶了她,以後還是各過各的,不會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可這也有好處,至少在生活上兩人可以互相照顧,若是在遇到盧德這種人,趙老漢也能幫她解圍。
想到這裡,趙老漢又思慮了一會兒,終于點頭答應下來。之後兩人的婚事便緊鑼密鼓地準備着,不到半個月,兩人就在村民和鄰居的見證下正式完婚。
在人群中,一名男子捂着還有些青紫的臉,怨恨地盯着趙老漢看,回頭又把目光盯向了薛玉蘭。
而他們夫妻二人還沒有注意到,一樁兇險的麻煩事兒,正離他們越來越近。
(三)
“薛姑娘,我今日仍要上山,你就待在家裡,幫我将柴房的濕柴搬出來曬一曬,明日我挑到鎮上換些銀子。”
趙老漢交代完之後,一手拿着柴刀,一手提着薛玉蘭為他準備的包裹,随即向着萍山出發。
自從薛玉蘭來了之後,他的日子的确好了很多,每天回到家裡,都能先吃上熱乎乎的飯菜,衣服也被她洗得幹幹淨淨。
而他也不是白白使喚薛玉蘭,每次将柴賣掉之後,都會分出一半的錢給她。
當然,這些銀子遠不如大戶人家雇的仆人那麼多,重要的是,他們兩人結婚之後,果真沒有男子再來找薛玉蘭的麻煩,而那些閑言碎語也幾乎聽不到了。
兩人各自分居,趙老漢仍然睡在原來的那間屋子,将隔壁的房子打掃了一下,留給薛玉蘭當閨房,他們井水不犯河水,日子過得倒也相安無事。
然而這一次,趙老漢挑着柴從山上回來,老遠就看到自家院門敞開着,院子裡的柴還沒有來得及收。
如今已經接近黃昏,正常情況下,薛玉蘭早就将柴搬到房間了,怎麼今天還沒動靜,難道是在忙其它事情?
趙老漢的心中不自覺得升起一股慌亂,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着急什麼,加快腳步往家裡趕,卻在院子裡看到薛玉蘭的一隻鞋子。
這下,趙老漢大感事情不妙,撿起地上的鞋子就往屋裡跑,但是房裡房外都找不到薛玉蘭的身影。
人不在家,她會去哪裡?趙老漢首先想到的就是盧德,人會不會是被盧德給擄走了?
此時,他也顧不得多想,轉身就往盧德家中跑去,卻被其鄰居告知,盧德一整天都沒在家,大門也一直關着,且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他又快步跑到薛玉蘭的家,卻見那裡也是大門緊閉,門口落着一層灰塵,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這下趙老漢完全沒有頭緒了,一點線索都找不到,隻有手中薛玉蘭留下的那隻鞋子。
“實在不行,我就在村内大聲高喊,盧德他鬧出這麼大動靜,應該會有人發現。且要想把薛玉蘭如此輕易地帶走,沒有一兩個同夥又豈能辦到?”
“隻是這樣萬一出了什麼差錯,到時盧德在村内亂說,薛玉蘭就沒臉再見人了。”
趙老漢心中還在猶豫,而另一邊,盧德與一名商販打扮的男子一起,扛着個麻袋上了山,并來到了一處山洞内。
兩人不約而同地露出了笑容,其中盧德還與另一人說道:“怎麼樣,我說得沒錯吧?這薛寡婦姿色甚好,比鎮上那些千金小姐可漂亮多了。”
那男子嘿嘿笑道:“你說得沒錯,她确實姿色不錯,隻是聽說她最近嫁了一個丈夫,萬一以後追究起來......”
“嚴兄,我都打聽過了,他們兩個一直分居,連個露水夫妻都算不上,都是做戲給外人看的,等到我們生米煮成熟飯,在給他些銀子封口,你還擔心他會追究?”
姓嚴的男子聽後,一直在咧着嘴輕笑,似乎是覺得認同了盧德剛剛說的話,随後跟着他一起進了山洞。
而趙老漢到現在仍沒有找到人,急得在村内挨家挨戶地敲門,可衆人都說沒有見到。
他垂頭喪氣地走在路上,結果迎面走來一個七八歲的孩童。
趙老漢心急之下,也不管他幾歲的年紀,就開口問道:“盧德這人你認不認識?今天可曾見過他?還有這隻鞋子,你有沒有見到過?”
趙老漢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小孩都搖着頭,然而看到鞋子的時候,小孩終于點頭說道:“我和爹下山的時候,看到路上有這樣的鞋子。”
“在山上?”
趙老漢聽說之後,來不及向他道謝,慌忙轉身向着山上跑去,而在半路,他果然見到了薛玉蘭的另一隻鞋,這下便斷定薛玉蘭肯定在山上。
如今太陽已經落山,四周一片漆黑,好在今晚月光格外明亮,以至于他不會在山上迷失了方向。
這也得益于他經常上山的緣故,對周圍的環境很是熟悉,而且,他知道附近有一處山洞,那裡是最有可能的地方,所以直直地朝着那裡奔去。
山坡路陡,趙老漢腳下打滑,連摔了好幾次,每一次都艱難地爬起身來,不顧身上的疼痛,繼續朝着山洞走去。
然而這一次,他又摔了一跤,正要爬起身來的時候,看到地上有一雙白色錦鞋,随即一隻白皙如玉的手朝他伸來,似乎是想拉他一把。
這深山野嶺的,又是大晚上,突然出現一個白衣女子還是有些挺吓人的。
趙老漢慌忙自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這才正眼去瞧女子的面容。
隻見面前這位女子,一身白衣似雪,青絲秀發随意地搭在肩上,面容清秀而優雅,看起來如同從畫中走出的仙女一樣。隻是,他越看越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兩人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想到這裡,趙老漢連忙搖了搖頭,心想自己何時見過這樣的仙女。随後開口說道:“這位姑娘,多些你剛才的好意,我還有急事要辦,請你讓開一點。”
趙老漢見女子站着不動,就想要從她身旁繞過去,結果女子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說道:“老伯,這深山裡毒蟲猛獸甚多,你這麼晚了要去哪裡?”
趙老漢感受到胳膊上傳來的一陣溫熱,才知眼前這位是正常女子,随即放下心來,回道:“我妻子被壞人擄去,如今我要去救她。”
他說完就走,急急往山洞的方向趕去,而白衣女子稍頓了一下,接着也一直跟在趙老漢身後。
趙老漢幾次欲要摔倒,都被這位女子及時扶起,除了對她道謝以外,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姑娘你家住哪裡,為何這麼晚了還不回家?”
“我從小在山上長大,就住在這裡,我姓胡,你以後喊我巧兒即可。”
趙老漢雖然是同她在說話,但是腳下一點也沒有耽擱,不到半刻鐘的時間,遠遠的就能看到洞口了。
趙老漢心急之下,不由得更是加快了腳步,然而胡巧兒卻又站在他身前,攔下說道:“先别過去,洞内有危險!”
“什麼危險?我妻子現在很危險,我得快點趕去!”
趙老漢擔心薛玉蘭,直往洞口奔去,結果這時他看到洞口外有兩個男子。其中一人是盧德,另一位他不認識,但是看他與盧德的關系,似乎是一起過來的。
“盧德,薛姑娘被你帶到哪裡去了?”
趙老漢看到盧德,連忙放聲大喊,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和另一位男子此刻神色緊繃,緊張惶恐的樣子。
而盧德聽到趙老漢的聲音之後,忽的一喜,連忙喊道:“趙老漢,薛寡婦就在這裡,你快過來!”
趙老漢沒有想到,盧德竟然這麼輕易的就承認是他帶走了薛玉蘭,而且還告訴他薛玉蘭就在這裡。
他趕緊往前踏出一步,眼看着就要過去,但胡巧兒卻又急忙提醒道:“别去,那裡有頭惡狼!”
趙老漢吓了一跳,不過他并沒有看到周圍有狼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遲疑。
胡巧兒見他遲疑,連忙說道:“你若不信,找塊石頭丢進洞中試探。”
趙老漢聽說之後,彎腰撿起一塊石頭,朝着洞口用力一抛,而盧德見狀面帶惶恐的喊道:“趙老漢快住手,你是想害死我嗎?”
然而他喊遲了,石頭早就被趙老漢扔了出去,砸到了山洞内的牆壁上,砰的一聲,在洞内引起了一聲清脆的回響。
“嗷嗚!”
一聲狼嘯聲傳來,從洞内忽然竄出一隻半米多高的野狼,緊接着身後又走出一條體型更大的狼。
趙老漢吓得後退了半步,而盧德與嚴松兩人,吓得兩腿發抖,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怪趙老漢莽撞,還是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那頭體型較小的野狼似乎對剛剛往洞中丢石頭的行為很生氣,作勢就要往盧德兩人身上撲去,而盧德此時卻是欲哭無淚,因為這一切明明不關他的事兒,是趙老漢不知道發什麼瘋,竟然往洞中丢起了石頭。
其實,他們兩人一進去,就看到洞裡早就蹲着一大一小的兩隻狼,不由得心想,這下可算是羊入虎口了。
他們本想背着薛玉蘭悄悄離開,結果剛一轉身,身後就傳來小狼的嚎叫,吓得他們一動也不敢動。
不知僵持了多久,那兩頭狼始終沒有撲上來,但隻要他們有所行動,那隻小狼必定有所反應。
此時,盧德身上還背着薛玉蘭,雖然她早在半路因掙紮被他們給敲暈過去,但重量可是不減的。
盧德實在支撐不住,心想不如就将薛玉蘭丢在這裡,自己與嚴松一起逃生,然而他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
盧德丢下薛玉蘭之後,本以為自己就能悄然離開,哪知這頭小狼性格孤僻,連看都不看地上的薛玉蘭,眼睛還是一直盯着他們兩個。
就這樣,他們兩個費了好大勁,才一點點地挪到了洞外的石頭旁邊,而那頭小狼就在洞口的不遠處盯着他們。
本來這一切還算正常,直到剛剛他們見到了趙老漢,想将趙老漢騙進洞中,以此來為自己争取逃生的機會。
結果趙老漢往洞中丢石頭的行為,似乎是惹怒了這兩頭野狼,它們以為自己受到挑釁,開始不斷靠近盧德和嚴松二人。
他們二人不斷後退,而兩狼就不斷靠近,等到他們離洞口稍遠的時候,趙老漢找準時機悄悄進入了洞裡。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黑暗,他過了好一會才适應過來,正要再往洞内走去的時候,忽然覺得腳下絆了一個東西。
趙老漢蹲下身來摸索,察覺到是一個麻袋,而且袋中有人。他慌忙解開一看,正是自己的妻子薛玉蘭。
見她平安無事,趙老漢心中一喜,也顧不得其它,就将其背在身上倉惶離開。
而這時薛玉蘭卻也醒了過來,她還以為背着自己的人仍是盧德,就張嘴向其肩上咬去,趙老漢吃痛連忙喊道:“薛妹子,是我趙永城!”
薛玉蘭這才驚呼道:“怎麼是你,盧德那個惡人呢?”
趙老漢剛想回答,緊接着洞外就傳來兩個人的哀嚎,他到嘴邊的話也吞了下去,隻好說道:“等回去我再告訴你。”
兩人一陣小跑來到了洞外,遠遠就看到盧德與嚴松兩人趴在地上,而那兩隻惡狼一直圍在他們身邊。
趙老漢本來想帶着薛玉蘭直接離開,但轉念一想,盧德即使再壞,但好歹也是一個人,自己可不能不管。
因此他放下薛玉蘭,并将其交給胡巧兒看護,随即轉身拿着棍子就要回去救人。
結果等到他趕到的時候,嚴松早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而盧德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兒去。
盧德見到找老漢回來,帶着哭腔的聲音喊道:“趙大哥,你快來救我。”
趙老漢回道:“你再堅持一下,我這就過來。”
他快步往盧德身邊趕,一邊趕還一邊揮動手中的木棍,結果那兩隻狼根本不怕,一直很小心的盯着他。
趙老漢背起地上的盧德就要離開,但惡狼卻及時圍住,不讓他離開半步。
趙老漢的力氣支撐不了多久,他不得不放下盧德,兩人後背緊貼,各自防備一面。
然而當那隻小狼朝着盧德撲來的時候,盧德卻轉身逃走,并将趙老漢拉到身前阻擋,而趙老漢沒有防備,結果手臂被其抓傷一條長長的傷痕。
這下兩隻狼開始更加活躍,不斷地在地上跳躍着,嘴裡還發出陣陣嚎叫。
趙老漢的傷勢雖然不重,但是手臂卻沒了力氣,當那頭大狼再撲過來的時候,他本想着拉盧德一把,卻沒有拉住,隻能眼睜睜看着他被惡狼一口咬下。
如今,盧德和嚴松兩人皆喪命于狼爪之下,趙老漢隻得趁機而逃,直到胡巧兒身邊才停下來。
胡巧兒見到趙老漢手臂受傷,不知用了什麼法子,隻見她手掌輕輕一扶,趙老漢的傷口竟然立即好了。
這下,趙老漢終于知道胡巧兒身份不簡單,問她到底是誰,胡巧兒回道:“數月前你在山下救下一隻小白狐,并将其送回山上,你可還記得?”
經此一說,趙老漢這才想起來,原來她就是那日的小狐狸,怪不得初次見面就覺得眼熟。
後來,在胡巧兒的幫助下,趙老漢與薛玉蘭平安回到了家裡,至于盧德與嚴松二人,直到第二天晌午,有獵戶上山打獵才發現他們。
那獵戶一看便知這是狼群所為,因此也沒有懷疑任何人,通知了其家人之後,将其帶回村内給安葬了。
而薛玉蘭經此之後,對趙老漢的行為更加贊賞,并主動要求搬到趙老漢的房間去住,說是為了方便照顧他。
趙老漢如何不知薛玉蘭的心意?因此他也沒有拒絕,兩人半年不到,薛玉蘭就懷有身孕,一年後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取名為趙義。
後來,他們一家三口過的非常幸福,而趙義長大以後也十分孝順,不僅成了當地有名的富商,還讓趙老漢抱上了孫子,而趙老漢直活到七十餘歲才壽終離世。
聲明:本故事為虛構民間小故事,多來自于坊間奇聞、傳說、志怪小說、戲曲、傳奇等,作者本意是為了傳承中國民間古文化,切勿相信真實性,也不要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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