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過去了,好久不見的你,過得可好?
在這個靜靜地夜,想起你,心又莫名的酸。你不知道,一句“好久不見”還不曾說出口,淚水早已就濕了眼眶......好深的夜啊,深得看不見黑暗的盡頭......
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想以這種方式來緩解此刻郁悶的心情,也算是略略分散一下自己的思緒。我真的不知道,這思念,到底還要持續多久才肯消亡。
有時候我也弄不明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多少如我這般一樣的人,心裡總有那麼一個人,藏在記憶的深處,揮不去又思不忘,斬不斷又理還亂。一旦沒有他的消息,就拐彎抹角的四處打探,想知道他的近況,想知道他的日子過得怎麼樣。
雖然我也曉得,一些承載着太多記憶的東西,每每想起都會隐隐作痛,痛到無法正常呼吸。這滋味,大概經曆過的人都會懂得,說不清也道不明。每每在這種時候,若實在沒東西可排解,我便拿時光撒氣——
你這個東西,為什麼就那麼喜歡捉弄人呢?既然對方不是歸人,那你為什麼還要安排相遇?相遇就相遇吧,可為什麼還要讓人入心?你還讓不讓人好好的活?
埋怨過了,該遺憾的還是得遺憾。因為時光它不會退着走,講着情面将時間倒回到你們相遇的時刻。管你難過還是傷悲,它都依然一如既往的往前飛走。
明知道時間早已經給出答案了——不會倒流。但我這個俗人就是這個樣子,就喜歡活在回味當中。所以,有時候我還在想,假若此刻你還在我的身邊,假若初見時的一切都沒有走樣,那接下來該是個什麼樣子?
可惜,人生命中每一場的相遇和别離,都似乎不可能去推翻“如果”可以重來。木心說,在愛情上,柳暗花明,卻無一村。對于這話,我曾經沒甚弄懂它的含義。但在那個秋天,似乎我就懂了——我的心随着你的離開,就像秋天的葉,飄搖,枯萎,仿佛一切的美好,瞬間就消失在那個煙雨缥缈的清秋。
對你的不舍,對你的念念不忘,就如同落葉圍繞在樹身邊盤旋,帶着一絲無奈,一絲落寞,然後低低吟唱着離别的歌,和那棵她曾經深愛過的大樹告别。
本以為,一個比這世界還迷人的人守候在身邊,遂覺得因為有你,人生就有盼頭,卻不料,好事難長久,愛才是心底的苦湯,總是還沒來得及與人分享就人走茶涼。
人這種生物啊,一旦有了感情,就窩囊得不行。人家或許用短短的幾個月就能重新上陣,而我,卻用了幾年的時間來整理,似乎都不能把“好久不見”說得從容,說得輕描淡寫。
或許,一句“好久不見”,大概都會讓我肝腸寸斷,淚流成河;或許,我就屬于那種未語淚先流的一種,屬于最無能最沒把控的那一類人。真的好無能。又或許,我的愛情,就如《羅密歐與朱麗葉》裡面的一句話——
不要指着月亮起誓,因為它是變化無常的,每個月都有盈虧圓缺。你要指着它起誓,或許你的愛情也會像它一樣無常。
确實的。我的愛情就是這樣無常。人家四目一交接,便注定了美好的結局。而我呢?美好卻昙花一現。說實話,盡管當初分開時也有些不甘心在裡面,不可避免的遺憾也始終伴随,但我也知道已經不會再回頭了,哪怕我這顆心從來都沒有填滿過,我也能強忍傷悲寬慰自己——
至少,心目中還有一個人是值得回憶的。或許,美好的東西,有可能就意味着遺憾。也或許,兩個人的朝夕相處,雖然能把愛情演繹到極緻,但是,卻終歸不能把真情持續到永恒。原本我也以為,我們的甜蜜日子會很長很長,卻不料,走着走着就剩下了曾經。
這樣說并不是我已不愛,而是沒得辦法。你可以懷疑一切,但不能懷疑我。就如威廉.莎士比亞說的那樣:“你盡管懷疑星星是火焰,你盡管懷疑太陽會轉移,你盡管懷疑真理是謊言,但你永遠不要懷疑我愛你。”
真的。我多麼希望有一個門口,陽光照在草上,草在結它的種子,風在搖它的葉子,你依偎在我身邊,我們站着,不說話就十分美好。在我臆想當中,隻要每天早上睜開眼,看到你和陽光都在,這就是我想要的未來。
然而,回不去了。我知道我們再也沒有以後了,雖然時隔很久都無法釋懷,但于我而言,就算是陪你走了一段沒有結果的路,不長,也足夠了。畢竟,心裡有個人放在那裡,就填充了生命的空白。
就如史鐵生說的:“我什麼都沒有忘,但是有些事隻适合收藏,不能說,也不能想,卻又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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