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21世紀了。
高鐵上能不能賣衛生巾也能吵三天三夜?
起因是這樣的:
一個女孩在坐高鐵時突然月經提前,毫無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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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趕緊去問乘務高鐵賣不賣衛生巾,得知不賣後,乘務員費了半天勁幫她找來了一片。
為了避免其他女孩出現同樣情況。
這個女孩詢問官方部門,能否在高鐵上增加對衛生巾的售賣。
本來是針對于高鐵的一個商業化建議,表達贊成反對即可。
可下面卻罵了她幾萬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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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成這一提議的女性們覺得被冒犯到,理所應當的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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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原本的“該不該”上升成“兩性對立”的罵戰。
我開始好奇,女孩真的隻是為自己的需求提出合理建議。
而Ta們到底在抗議些什麼?
他們到底在憤怒什麼?Anderson在2012年的研究指出,有的男性對女性的态度存在着一種惡意偏見。
這種偏見是導緻争端的原因之一:
女性狡猾,想要掌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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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幾天的觀察,我也發現那些提出反對意見的男人們。
并不是真的要憤怒于“建議在高鐵賣衛生巾”這件事。
他們憤怒的是女性的“應該”态度。
為什麼?
在他們眼裡,“你們應該...”實際上是代表着“你們都要聽我的安排”。
這是女性對身為男性的他們發出的權力挑釁。
你都敢提建議了,下一步豈不是要掌控世界了?那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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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學家Glick發現當權力面臨威脅時,男性會更加積極地尋求阻止女性獲得權力和社會地位的方法。
這就不得不提到一個心理學的詞彙:權力感。
社會心理學家Galinsky将權力感定義為:
通過擁有某些權力或者長期社會交往的經曆塑造成的權力感知。
直白點就是,因為掌權,滋生出的控制自己和他人的感覺。
而男性,天生就是比女性擁有更高的權力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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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毋庸置疑。
原始社會性别分工不同,導緻了男女在生産中所處地位的不同。
決定了他們在分配社會産品中的不同地位,社會生産的主要力量、财富的重要創造者有了支配财務的權力。
使男性更多的在社會中占主導地位,從而制定出有利于自己的規章制度。
并相對應的産生了支持自己的文化思想。
這種文化滋生了男性的高權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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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顯示:為了保證高權力感,個體會缺乏對他人的同理心,同時也會催生對其他低權力者的暴力。
如果說,他們缺乏常識,好像也不是,因為但凡會網上沖浪的人,願意了解,就能知道衛生巾是多麼的剛需。
但,他們不願意去了解,頗為傲慢的指點江山,為女性“出謀劃策”,這就是一種缺乏同理心的表現。
而他們格外偏激的攻擊提建議的女生,這是一種語言暴力。
譬如:
“你們的大姨媽不會憋回去嗎?”
“随便拿點紙墊一下就好了,又不會死。”
“你們不還得抱怨這個過敏那個不好用?女人真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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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這些人是在維護自身的權力感,與女性毫無關系。
那麼,他們是如何保持這種權力感的呢?
心理學家Fiske在1993年提出了權力感的理論模型:
高權力的人為了維持或進一步增強權力不平等現象,保證自身權力感,會對低權力的人形成刻闆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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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來講,高權力的人有兩個途徑實現不平等:
其一是直接忽略與其刻闆印象不同的信息。這是最不需要他們用腦子的方法。
評論裡的他們看不見女性最常出現的月經紊亂。
相反他們對月經的刻闆印象是:周期穩定,可以提前預知。
所以稍微理解一下吧,他們隻是單純的沒腦子罷了。
其二是個體有意識去關注與其刻闆印象一樣的信息。
他們看不到月經紊亂,反而他們卻能更加着重的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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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app,不就能知道自己的月經周期了嗎,提前做好預防不會嗎?”
“我看我女朋友都知道在包裡備衛生巾,怎麼到你們這就不行?”
諸如此類,能夠佐證他們刻闆印象的言論。
這時候有人就出來說了:我沒有刻闆印象!總有特殊情況嘛~
心理學家Steven和Fiske在2000年的研究發現:
一般情況下高權力的人不需要努力去了解低權力的人,除非高權力的人認為是特殊情況。
所以,如果他們認為我們是特殊群體,月經是特殊情況。
我們這些低權力的人應該心懷感激。
怎麼敢讓這些高高在上的人替我們想到“應該自備衛生巾”呢?
她們為什麼這麼憤怒?但除了男性之外,也有部分女性對建議售賣衛生巾的行為表達了自己的反對。
但她們表達得相對溫和,甚至有建議:
通過吃藥人為控制月經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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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提建議的人就是在搞運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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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經血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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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站在了與男性統一的戰壕裡。
其實不光是這件事,以往類似的事件中,總會有那麼幾個另類無視同性的需求。
踐行“girls can't help girls”格言,跑去幫男性說話。
這樣的行為,在心理學中叫做内化。
它是在思想觀點上與他人的思想觀點相一緻。
将自己所認同的新的思想和自己原有的觀點、信念,結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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構成了一個統一的态度體系,成為自己人格的一部分。
完整的内化是吸納他人和外界經驗轉化為自己内在一部分的過程。
這種内化能夠使自己從外在的客體中解放,吸納更适合自己的經驗,不依賴客體思維而存在。
但是如果沒有解放,個體便會無視自己的真正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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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以客體的思維為重,錯誤的内化自己。
譬如,我的朋友的外婆十分注重女性的貞操。
禁止她騎自行車,不停地給她灌輸女孩子如果騎了自行車。
第一次就不會流血,老公就會嫌棄她的故事。
她再也沒騎過自行車,即使在四十幾度的大熱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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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向她科普處女膜以掰正她的觀念時,她都會十分抗拒。
并且搬出她外婆的言論來反駁已經被科學驗證過的觀點。
可能聽着有些離譜,事實上确實是這樣的。
我朋友從外婆這個客體身上,内化到的貞操觀被完全吸納。
她形成了對客體思維的依賴,聽不進去任何科學,堅定地認為騎自行車就是會破壞處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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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她們來說,她們可能由于傳統觀念、早期經曆、家庭環境或是其他社會關系中,保留了關于月經的客體思維:
“衛生巾就該是包裡常備的,沒帶是活該。”
“性和血不吉利,你不要把衛生巾放在那。”
最終,這些客體思維成了她自己的一部分,錯誤發生了。
錯誤的内化,讓部分女性成為了某些男性保護自己權力感的幫兇。
也成為了無法正視自己月經需求的絆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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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替她們發聲,他們就開始憤怒我還很好奇。
如果是男性出來說這句話,事态的發展會不同嗎?
畢竟,Emerson在2017年的研究顯示,同樣内容的觀點演講。
男性所得到的支持更高,為61%,而女性得到的支持則隻有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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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發聲大家都可以聽見并且欣然接受,而女性是很容易被淹沒的。
會不會換個性别,就好很多了呢?
我找了一下相關的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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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并沒有。
Fiske經研究得出:
高權力感的人更加偏愛自己的群體,他們不能接受群體内的任何形式的“背叛”。
就像評論一樣,一旦有男性出來為女性說話,那些高權力感的男性就會覺得他背叛了組織,轉而去攻擊他。
同時Galinsky也證實高權力感的人過分依賴自己的觀點,不能很好的理解他人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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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他的研究也證明在啟動高權力感時,ta不傾向于選擇理解他人。
不理解,就不會被對方的思維帶着跑。
隻要記住:幫對方說話的男性是叛變,幫對方說話的女性是女拳。
他們也可以永遠活在通過一葉障目而塑造的“權力”夢中。
寫在最後我很高興女性的發聲已被大家看到。
也很高興在她被某些睿智言論攻擊時,其他女生都自發地出聲支持她。
也感謝那些為女性權益發聲的男性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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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時,我也建議,如果高鐵不允許售賣衛生巾的話,要不就别提供廁紙吧?
畢竟廁紙随處可見,方便攜帶,難道會有人出門不帶紙嗎?
實在不行,憋一會兒就完了。
作者:sixer
圖源:網絡
首發:壹點靈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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