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鬓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這是賀知章的名詩《回鄉偶書》,幼兒園的小朋友估計都會背。這種思鄉之情,若非在外遊子,真的很難體會其中的酸楚。
今天早起讀唐詩,偶然又讀到這首《回鄉偶書》,突然想起,又到年末,在外求學工作的遊子們也該陸續回鄉了。過年對中國人來說,更多的是團聚,是享受那份一家人在一起歡聲笑語的幸福。
每個人都有家,都有故鄉。餘光中說,小時候,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長大後,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後來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而現在,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
許巍在故鄉裡唱到,在異鄉路上,每一個寒冷的夜晚,這思念,它如刀,讓我傷痛……
還記得2002年,我拉着沉重的行李箱離開家去異地求學,在此後的整整十年裡,我便很少看見家鄉春天的花開,冬天的白雪,也很少感受到故鄉的秋風和蟲鳥的鳴叫,直到有一天,女兒的出生,我回到了家鄉,直到現在也沒有離開過。我想我的後半生,都會在這個小城市裡度過,我把肉身和靈魂都安放在這裡。
雖說小城市的生活沒有那麼璀璨,條件所限,也沒那麼富饒。但這份安逸和恬靜是任何城市所不能給予的,這份精神上的富足,隻有在故鄉才能體會,也隻有在這裡,我找到了生命的平衡。
随時能看見父母慈祥的臉龐,吃上媽媽做的可口飯菜,聽見父親的唠叨,有幸還能每天接送女兒上學,從學校門口飛奔過來撲進懷裡的那一刻,這才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模樣。
不得不說,我是如此的幸運,不再有思鄉之愁,不再有因瑣事不能歸家之憂,如此生活,甚好。
但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回到故鄉,不是不願意回去,而是根本回不去,這背井離鄉,獨自漂泊,一個人冷暖自知的日子,如果生活如意,又有誰能願意呢?
他鄉容納不下靈魂,故鄉安置不了肉身,一個叫家的地方找不着養家糊口的路,找到了養家糊口的地方卻安不了家。從此有了漂泊,有了鄉愁,遠方成了家,家成了遠方。
眼看又到一年團圓時刻,可是,疫情局勢突然緊張,各地區政府呼籲大家呆在原地,盡可能地減少人員流動。我腦子裡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在中國有數億的遊子在外工作,就盼着過年能與家人團聚,吃一口媽媽做的飯,聽一聽爸爸的叮咛。家裡老父母都希望孩子們領着孫子回到老家,聽他們叫一聲爺爺奶奶,老父母這一年的等待和辛勞瞬間都能被融化,一切都值了!
俗話說兒行千裡母擔憂,不管孩子們走得多遠,母親的牽挂永遠是内心最深沉的惦念。希望這疫情趕快過去,不要讓這病毒擋住遊子回家的路,那是家中父母一整年的等待,也是所有人的期盼。
此刻我已淚目,讀來這首詩,“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賀知章在695年考中進士,那年他36歲,随後一直在朝為官,86歲,告病還鄉,走在自己的故鄉村子,在村頭玩耍的小孩根本不認識他,問道,“客從何處來”?這五個字,道出了詩人深深的憂傷與哀惋。
故鄉就在眼前,可惜沒人認識他。兩句詩沒有華麗的詞語,沒有半分渲染,一問一答間道出了故鄉就在眼前,他卻成了陌生人的悲哀,反主為賓,引出了詩人無窮的感慨。這首詩也成了懷念故鄉的絕唱!
才疏學淺,對于這首詩我還需要細細品味,古詩詞是我國的文化瑰寶,值得每個中華兒女一生品讀。
最後希望這疫情能快點過去,讓每一位在外的遊子能平安的回家,過個團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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