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想過以這種形式打發内心的郁悶,隻是由于近年來發生的一些瑣事引發的感慨。
故事就發生在我所居住的地方,一個距縣城幾十公裡的偏僻村莊。一個孤寡老人的悲苦經曆,讓我徹底看透了這裡的人性。
老人七十多歲,無兒無女,打了一輩子的光棍,或許在他看來百年之後屍首能有個落腳之處便足矣了。
于是他為了完成這個願望省吃儉用,算是攢了些棺材本錢,并将死後的一切事宜寄托于他唯一的那個侄子身上。
老人的侄子是個出了名的财迷,整天都惦記着他手裡的那點養老錢,還當着衆人的面揚言,若是老人不把錢拿出來的話,就趁半夜熟睡的時候用被子将他捂死。随之看客們的也都跟着起哄幫腔。于是可憐的老人不光成了村民們打趣的對象,每天還要過着戰戰兢兢的日子。
窮山惡水之地,人性之惡從來都不是忽然到來的。他們在不斷地試探老人的底線,和老人開着最低級的玩笑,讓這個本該頤養天年的孤苦老人雪上加霜。
序幕也由此拉開。
老人成了村裡面老少皆欺的對象,時不時會被衆人拿來消遣一番,其中也不乏一些見财起意之徒。
某天的後半夜裡,熟睡中的老人忽然感到一陣窒息,待睜開眼的時候,借着窗外射進來的月光,面前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他的脖子正被一雙粗壯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掐着,那一刻,也不知哪來的力氣,老人一邊試圖大喊,一邊雙腳不斷猛踹,慌亂之中踢中對方下身,隻聽得一聲慘叫,歹徒吃不得疼痛,拔腿就逃。
一番折騰,老人又驚又怕,天亮的時候,他總算漸漸緩了過來,不過他沒有報案,理由很簡單,因為他覺得那個企圖在半夜謀财害命的家夥有着不可言說的苦衷,并堅信寬恕别人的罪惡才是真正的善良,豈不知這種寬容換來的多半是别人對他的變本加厲。此後,這件事成了村子裡面茶餘飯後的笑談,沒有人覺得這個孤寡老人有多麼的可憐,或許對于他們來說不過就是多了一個有趣的話題罷了!
老人終究還是走了,那一天外面大雪紛飛,正好是大年初一,據說火化過後,他的骨灰被侄子親手揚在了大路上,他終究沒有完成那個心願!
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曾幾何時,腳下的這片土地還是那麼的親切,現如今卻愈發變得陌生,甚至可以說是厭惡。我不知道其他地方的農村是什麼樣子的,總之這裡充斥着冷漠與自私,于是越發堅定了我離開的決心。文的最後,願天下間的老人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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