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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國家宗教活動在哪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22 05:05:30

文/懷斯·鮑爾

阿拉伯國家宗教活動在哪(被多種宗教影響的阿拉伯半島)1

本文講述伊斯蘭教創建的背景,是西亞大專題的第四部分。第一部分是文明初興的兩河流域;第二部分是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亦即第一波斯;第三部分是波斯薩珊王朝亦即第二波斯;第四部分是阿拉伯帝國。中國的曆史愛好者一般重視中國史和歐洲史,對内陸亞洲不甚重視,不利于對曆史建立完整的認知,所以我們創建這個專題介紹内陸亞洲,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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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将南方的阿拉伯部落與北方的激烈争鬥隔絕開來,他們在一片環境惡劣的幹旱土地上掙紮求存。嚴格來說,地處半島西南角的希木葉爾是歸波斯人統治的,但對阿拉伯半島的多數地區來說,波斯人的侵略野心和拜占庭的東征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他們隻是忙着彼此争鬥,同時還要與天鬥。

阿拉伯國家宗教活動在哪(被多種宗教影響的阿拉伯半島)3

阿拉伯半島的格局

590 年,南方很遠的地方發生了一場災難,改變并打破了現有的敵友格局。

早在賽伯邑王國(Sabean kingdom,《聖經》稱示巴王國)時期,在希木葉爾的中部,靠近馬裡蔔(Marib)的地方,就建成了一座人造大壩。大壩阻斷了達納幹河(幹河是沒有水的河谷,下雨期間,谷底會形成一條河流或小溪) ,雨季時分,雨水從附近的山上奔瀉而下,彙聚在這裡(通常隻在4月以及7、8兩月中的30天時間)。

大壩建成之後,通過連接河谷的灌溉系統,馬裡蔔居民得以用蓄積的雨水灌溉農田。正是由于馬裡蔔大壩的建成,城市人口數量已增至 5 萬左右。阿拉伯半島鮮有大城市,原因是這裡食物匮乏,水量稀少,無法支撐大量人口在一個地區長期居住。不過,馬裡蔔是個例外。

6 世紀 30 年代至 40 年代,天氣變幻莫測,有兩次突降暴雨,大壩未能阻攔徑流,最終潰決。這兩次洪水都造成了嚴重的損失。“大量洪水傾瀉而下,引起極大的恐慌。”貝斯阿薩姆的西緬(Simeon of Beth Arsham)如實寫道。他就職于波斯政府,負責編纂希木葉爾史。“突如其來的洪水淹沒了村莊,沖走了村民和家畜,摧毀了擋在它面前的一切。許多村落社區慘遭摧毀。”

大壩被修繕過兩次。然而,其整體系統已被嚴重削弱。590 年,大壩第三次潰決,這一次造成了一場毀滅性的洪災。大壩下遊的村莊永遠消失了;繼上次大壩潰決之後,馬裡蔔的城市規模已經縮小,這次幾乎荒無人煙了。原本在此依水而居的南方部落,沿半島東北部遷到更為舒适宜居的綠洲去了。

大壩崩塌的瞬間留在了他們的記憶中,洪水來襲之前的幾年則成了神話般的輝煌時期,也是南部阿拉伯文明的極盛時期。大壩最終崩塌的那一刻,輝煌時期終結,後世将永難忘懷。《創世記》中記載了古代近東的特大洪水,同樣,馬裡蔔大壩的崩塌也在《古蘭經》中留下了回響:

賽伯邑族,在他們的居處,确有一種迹象:兩個園圃,分列左右。“你們可以吃你們的主的給養,你們要感謝他。一個肥美的地方,一個至赦的主宰。”

随後,他們悖逆,所以我們使水庫的急流去淹沒他們,我們把他們的兩個園圃,變成兩個隻生長苦果、柽柳,和些微的酸棗樹的園圃……

我在他們與我所福佑的那些城市之間,建設了許多顯著的城市,我均分各站間的距離。

需要解釋一下,《古蘭經》中,第一人稱單數和第一人稱複數都代指真主安拉。這裡的“我們”并不代表第一人稱複數形式;在阿拉伯語中,如古英語中國王自稱“我們”一樣,“我們”表示一種權威和命令,有時也被稱為“君尊複數”。有些阿拉伯方言在口語中也将第一人稱單數和第一人稱複數混合使用。

南部的部落開始北遷,這意味着,麥加——天房克爾白的所在地——已不再隻是一個部落聚居的較大城鎮。麥加确實從遷移中獲益;有一條商路經過這裡,如今,再往南去幾乎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與麥加比肩。但傳統上認為,許多南方難民最終定居在麥地那城(Medina),這是北方一塊土壤肥沃、人群聚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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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爾白天房

至今仍是伊斯蘭教聖地

麥地那不如麥加繁榮,但它也有其自身的重要性:這是一座多民族雜居的城鎮,多年前移居阿拉伯的猶太人和阿拉伯本地人生活在一起,兩族彼此通婚,日漸融合。

人群紛紛北上,令這些城鎮壓力倍增。麥加的阿拉伯人,與其他城鎮的阿拉伯人一樣,從根本上說首先是氏族[巴努(banu)]成員,由通婚結成的血脈紐帶彼此相連,其所屬氏族則與其他氏族松散聯合,形成更大的族群或部落。

麥加的統治者是由最有權勢的氏族族長們組建的委員會。這些氏族包括哈希姆氏族(Banu Hashim)、泰姆氏族(Banu Taim)和馬克祖姆氏族(Banu Makhzum),他們都隸屬于古萊什族部落;古萊什族部落在麥加居于統治地位,其氏族成員控制着麥加委員會。

但并非一切都那麼順風順水。古萊什族的優勢地位引起了其他部落的不滿。事實上,就在馬裡蔔水壩垮塌的 5 年前,為維護自己在城中的權勢,古萊什族就被迫與蓋斯部落(Qays)展開了一場血戰。這場戰争史稱亵渎之戰(Sacrilegious War),因為戰事發生在禁月;比起宗教信仰,麥加的控制權以及城中的資源才是重中之重。

而古萊什族内部各氏族之間的敵對情緒也日益嚴重。阿拉伯人幾個世紀以來的管理方式是從遊牧時代演變而來的,當時,氏族間的合作關乎部落的生存,必不可少。在幹燥難耐的沙漠中,氏族之間的戰争可能意味着彼此族群的滅絕;他們目标一緻,就是找尋食物、發現水源和維持生存。

如今,麥加日益富足,氏族間已不是必須合作才行了。相反,他們一直在争奪麥加的财富,而在這一方面,有些氏族略勝一籌,他們的個人财富呈增加趨勢。而孤兒寡婦,由于失去了家庭的頂梁柱,就會處處受欺負。

若是有一位強勢的國王,那麼有些由于平等執政引起的棘手問題或許都能得到解決,但阿拉伯人天生反對國王體制,因為數百年來,他們一直相互依靠,已無法将全部的信任交到任何單獨一個人的手中了。

哈希姆氏族是比較貧困的氏族之一,族人不滿情緒較重。穆罕默德就出生在這個氏族。

他的父親在他出生前就過世了,他 6 歲那年母親也去世了,他成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兩年後,他的祖父也去世了,穆罕默德由他的伯父艾布·塔利蔔(Abu Talib)撫養長大。艾布·塔利蔔是一個雄心勃勃的人,曾參加過古萊什族的亵渎之戰,在他的人生中,讓侄子過上舒适的生活從來就不是需要優先考慮的事情。穆罕默德從小就掙紮在生存線的邊緣,跟随伯父的商隊在各城市間輾轉,以維持生計。

25 歲那年,他決定出來碰碰運氣,領導另一支古萊什族商隊;這支商隊屬于一個名叫赫蒂徹(Khadijah)的寡婦,她一個人幹不了這事。穆罕默德帶領的第一趟商隊直達叙利亞,他管理得十分出色,寡婦的本錢翻了一番。據 8 世紀時為穆罕默德立傳的伊沙克(Ishaq)稱,當他賺了錢回到麥加後,赫蒂徹抓準時機,提出與他結婚,穆罕默德同意了。當時赫蒂徹 40 歲,比穆罕默德大 15 歲,但她婚後給他生了 3 個孩子,而且穆罕默德在她在世時從未迎娶其他妻子(這有些悖于當地習俗)。

赫蒂徹的商隊帶來的财富讓穆罕默德和他新組建的家庭跻身麥加的上流社會,但城裡日益拉大的貧富差距,以及族人無所顧忌的奢靡之風,似乎令他十分煩惱。結婚 10 年後,穆罕默德參與重建了天房克爾白四周的圍牆——這很有必要,因為“有人竊取了部分寶藏”。在貪婪之心面前,就連聖地也無法幸免。

穆罕默德天性虔誠,每年都主動将一個禁月的時間花在扶貧濟困上:他的傳記作家伊沙克告訴我們,他會祈禱,然後把食物分給向他求助的所有麥加城的窮人,之後步行繞着天房克爾白轉 7 圈。

610 年,正值他的服務月,天使加百列(Gabriel,《古蘭經》中稱“吉蔔利裡”)給予穆罕默德一次啟示。他的講述口口相傳,傳到伊沙克這裡,被他記錄了下來。

他在我睡覺的時候來到我身邊,拿着一床織錦的被單,上面繡着一些文字,他說:“讀!”我說:“讀什麼?”他用被單緊緊地壓着我,我以為我要死了;然後他放開我,又說:“讀!”我說:“讀什麼?”他又壓着我,我以為我要死了;然後,他又放開我,說:“讀!”我說:“讀什麼?”他第三次壓着我,我以為我要死了,他又說:“讀!”我說:“我到底要讀什麼?”我邊說邊離他遠一點,生怕他再次壓向我……等我讀完,他就轉身離開了。然後我從睡夢中醒來,好像這些話已印在了我的心中。

第二天,他又看見了那個天使,收到了剩下的啟示:他是神的先知,受命将天使的啟示傳遞給其他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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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木兒帝國《夜行登霄之書》中的插畫

記錄穆罕默德看見火獄的場景

該繪畫頗受中國畫影響

毫無疑問,這番叙述并非原封不動照搬過來的。終其餘生,穆罕默德一直都在努力接收、解釋并傳遞神的啟示。

610 年當他第一次收到啟示時,他得到的隻是後來他終于找到的那種宗教的種子,而這些種子很簡單:他要去崇拜唯一的真主——造物主安拉(Allah,阿拉伯人當時已知的一位神),他要去追求個人的純潔、虔誠和道德,所有這些在阿拉伯人的神聖實踐中都有所規定。他用“al-mar’ruf ”一詞表示義行,這個詞的本義是“已知的”。

麥加社會的問題并非缺乏啟示,它缺乏的是美德:人們不願意去做那些部落居民(就像穆罕默德一樣)肯定早就知道的正确行為。

收到啟示之後的 3 年裡,穆罕默德隻将此事告訴了自己的家人和親友。穆罕默德的第一批追随者有他的妻子赫蒂徹;一個名叫紮伊德(Zayd)的仆人,他曾在一次部落戰鬥中被俘,後與當地的族人結婚;還有穆罕默德的堂弟阿裡(Ali),也就是撫養他長大的伯父的兒子;以及他的密友艾布·伯克爾(Abu Bakr)。

直到 613 年,他才開始向麥加的其他人宣講他的神示。此時,神示的内容已變得更加具體。其間他曾懷疑神示的真實性,經曆了痛苦的沉默,随後,啟示又出現了,最基本的神聖真理也變得清晰起來。

你的主沒有棄絕你,也沒有怨恨你;

後世于你,确比今世更好……

難道他沒有發現你伶仃孤苦,

而使你有所歸宿?

他曾發現你徘徊歧途,

而把你引入正路;

他曾發現你家境寒苦,而使你衣食豐足。

至于孤兒,你不要壓迫他;

至于乞丐,你不要呵斥他;

至于你的主所賜你的恩典呢,你應當宣示它。

啟示的核心簡單明了:崇拜真主、照顧孤兒、救濟窮人、分享神授的财富。穆罕默德教義的根源始終離不開他孤兒時期的記憶。

當他開始對外宣講時,穆罕默德的追随者越來越多 — 主要是一些弱者、窮人和被剝奪了繼承權的人。他在麥加的上層階級新貴中并不怎麼受歡迎。古萊什族的氏族首領抱怨說,穆罕默德在侮辱和嘲笑他們的生活方式。“要麼你來阻止他,”他們警告他的伯父艾布·塔利蔔道:“要麼就讓我們來做,因為你和我們一樣,都處在他的對立陣營,我們可以幫你擺脫他。”

為了榮譽,艾布·塔利蔔拒絕背叛自己的家人,哪怕不如此就保護不了自己的财富,他也不會這樣去做。眼看着在魅力超群、頗受歡迎的穆罕默德的身後,下層階級的反抗呼之欲出,其他氏族領袖開始進行恐怖活動,打擊任何接受穆罕默德說法的氏族成員。他的追随者在麥加的小巷裡遇襲,然後被以莫須有的罪名關押起來,不給吃也不給喝,最後被趕出麥加城。

一些新信徒擔心性命不保,橫渡紅海投奔基督教王國阿克蘇姆,在那裡,他們受到了阿克蘇姆國王阿爾瑪(Armah)的歡迎,因為他們也相信唯一的上帝。其他人則逃到了更北邊的麥地那。留在麥加的穆罕默德追随者(哈希姆氏族)則被迫住進貧民窟,而且當局還頒布了針對他們的禁令:禁止人們與他們做買賣,這切斷了他們的生活來源。

在這樣的困境下,穆罕默德的妻子赫蒂徹和伯父艾布·塔利蔔相繼病死了。而正是在這樣的困境中,穆罕默德收到了新的啟示:真主允許那些蒙冤受屈、被趕出家園的人們進行反擊。

在麥加城外,穆罕默德追随者的處境略好一點。麥地那的部落正在設法解決城内的動蕩不安以及部落間的戰争問題;他們從逃離麥加,來到麥地那街巷間的逃難者那裡聽說了穆罕默德得到的神示,于是派代表來拜訪先知穆罕默德,想聽聽他的說法。有些人就此皈依;穆罕默德稱這些皈依者為“輔士”(Ansar),意思是“助手”,後來,這個稱呼常被用來指那些不是麥加居民,也不屬于穆罕默德所在氏族的真主信徒。

穆罕默德認為真主還沒有同意他離開自己的家鄉,因此他在幾乎所有信徒都逃走之後還在麥加待了很久。他們的離去使他處于更加危險的境地。他在麥加城中孤立無援,而神示允許他的追随者進行反擊,這令古萊什族的領袖比以前更加懷疑他。“當古萊什人看到在他們的部落之外有一夥先知的追随者時,”伊沙克寫道,“他們擔心先知會與這夥人會合,因為他們知道他已決定與他們戰鬥。”

因此,古萊什族計劃每個氏族派一個代表,一起去刺殺穆罕默德。這樣一來,就沒有哪個氏族需要對穆罕默德的死單獨負責了。

“就在這時,”伊沙克斷定,“真主允許他的先知離開麥加。”此時仍與穆罕默德一起留在麥加的隻有他的堂弟阿裡和他的老朋友艾布·伯克爾。在夜色的掩護下,艾布·伯克爾和穆罕默德從被監視着的艾布·伯克爾家的後窗逃走,前往麥地那,而阿裡則留下來确保先知的所有債務都已解決。

穆罕默德逃離麥加這一事件,也就是“徙志”(Hijra),開始時間是公元 622 年 9 月 24 日。後來,穆罕默德的追随者——現在被稱為穆斯林——将此後所有的日期都稱為“徙志之後”。

“徙志”開始的那一天是新的伊斯蘭教曆的元年元旦。這一天并非穆罕默德首次得到神示的日子,而是穆斯林開始明确身份的日子。直到穆罕默德來到麥地那之後,信徒的面貌才開始煥然一新。

他和君士坦丁一樣,發現了一條可以維系一群阿拉伯人的紐帶,這些阿拉伯人都不會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算作某一個氏族、某一個城市或某一個國家的成員。他們懷有同一種信仰,相信隻有一個造物主,奉主之名恪守一種公正純潔的生活,這種信仰将所有信徒聯合起來。

所有追随穆罕默德的人聚在一起則被稱為“烏瑪”(umma),意思是“一個屬于所有被排斥的人的共同體”。

烏瑪成了麥地那迄今為止最強大的族群,作為他們的領袖,穆罕默德是城市事實上的統治者。但并非所有麥地那的居民都是烏瑪成員,有些阿拉伯人和全部猶太人都在烏瑪之外。

穆罕默德的首要任務之一就是捍衛他們的權利。他不想重複家鄉的階層體系,讓一個部族的成員去主宰其他人的權益。他開始用啟示來解決這個問題:在麥地那居住的所有男人和女人都享有平等的權利,無論他們是否崇拜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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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地那清真寺

幾乎從他到達麥地那的那一刻起,穆罕默德所扮演的角色就不再隻是信徒的先知,他還掌管着非信徒的民政事務。麥地那和麥加一樣,也因氏族和部落之間的沖突而支離破碎;但不同于麥加的是,統治這裡的不是一個必要時能團結起來對抗那些威脅到自身利益的強權集團,穆罕默德給這座城市指出了一條和平發展的道路,這一點得到了認可。他開始掌握政權,這種權力不是通過征服,而是通過他聞名遠近的智慧得來的。

打從一開始,伊斯蘭教在這一點上就不同于基督教。耶稣的信徒都沒有自己的城市,也沒有國家,更不用說保羅的門徒和早期的主教了。直到君士坦丁跨過米爾維亞橋,将基督教思想帶到羅馬,基督教才成為帝國的宗教信仰。在耶稣與君士坦丁之間,基督教經曆了幾個世紀的信仰的探索、神學的構建以及對鎮壓的反抗。

而穆罕默德手中卻掌管着一座城市。從“徙志”第一天開始,他的啟示就主宰着信徒信仰的純潔和德行,這些啟示與制定麥地那民事法規的需要混合在一起。從一開始,由于需要建立政治秩序,他的教義就受到了這種需要的影響。

穆罕默德先後失去了父母雙親、家庭、妻子,最終又失去了家園,如今他從聚在一起的信徒中找到了新家。他最關心的是讓這些信徒合為一體,讓他們互相團結、彼此忠誠、目标一緻,為此,他不僅需要公正的天平,也需要一把正義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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