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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慶徐英權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0-16 22:43:05

确切地講,我對徐英權的了解,止于他上中專之前。他大概是十五歲上中專的?那之後的四十五年,他是怎麼過來的,我并不太清楚。

徐英權許是比我大一歲,也有可能大兩歲,我沒問過。我和他,幼年時,屬于同一個大隊,他家和我小姨家在同一個生産隊。小時候,到小姨家去得少,再加上我的自卑,不合群,因此,小時候的我并不知道那個莊子裡有個名叫徐英權的孩子。

第一次知道徐英權,我讀四年級,他上五年級。他好像是紅小兵副大隊長,隊長是另外一個姓桂的高個子同學,我和他打過架。那時候的我和現在的我有幾分類似,并不把大隊長和副大隊長當回事,但我把徐英權當回事。一是他長得周正,不論男女,我都喜歡長得周正的人,這一點或許與自己長得不夠周正有關。二是他長得幹淨。父親說,他家裡也窮。他家裡為什麼也窮,我不知道。後來,我自己琢磨,可能與他父親老實有關。對,太老實的人多貧窮。那時候的很多孩子都鼻子拉忽,他不,他總是幹幹淨淨,這一點,我至今都印象深刻。因為,我不喜歡髒兮兮的人。三呢?這是關鍵。他學習好。老師經常在班上表揚五年級的徐英權。

他上初中二年級時,我正好讀初一。初中期間,我們有兩年半的交集。但是,整個三年半的初中生涯,徐英權的名字,我們都是如雷貫耳。尤其是他的作文,語文老師經常拿到班上當作範文念給我們聽。所以,我對徐英權的那個崇拜,真是五體投地。也正因為崇拜,我們隻能遠觀,不敢和他接近。我就那樣遠遠地崇拜着。初中時的偶像,一是教會我抽煙的我們同一個生産隊高我兩屆的程為民,我以前多次寫過;二是徐英權;三是徐英權同班的女同學郭岩松,她不僅學習好,人長得還漂亮。我承認,我喜歡長得漂亮的才女。據說李清照長得也漂亮,所以,我也喜歡。

初中畢業,徐英權考取了中專,距離我就讀的高中野寨中學不遠的一所師範學校。盡管我們不能再每天見面,也失去了本來就沒有過的聯系,但是,那所師範學校的張揚、徐英權和王張應的名字還是經常傳到我的耳裡。因為,他們三位的文章寫得好,張揚的文章似乎還得過什麼大獎。

徐英權中專畢業以後,我們少有聯系,四十多年來,似乎隻是偶然地匆匆打過幾次照面。他的情況,我隻有碎片化的信息。比如,一開始,他當過小學老師,後來,調到縣教委(現潛山市教育局),再後來,他當了股長。僅此而已。

春節前,從潛山市文聯主席微信朋友圈中,看到他轉發的一篇文章《那些詩意的日子》,作者正是徐英權。仔仔細細看完,原來英權兄已經退休。英權兄退休後,組織了一個“月印軒詩友會”。這篇文章,其實是他在《詩意人生·月印舒台詩友會2022年會暨2023年新春茶話會》上的緻辭。他在開場白中雲:“新的一年悄然而至,辭舊迎新,我們展望期盼,以澎湃之情相擁未來;我們回眸凝視,以平靜之心告别昨天。2022對于我們月印軒學友們來說,是詩意人生、詩情生活的新紀年創始。誦讀詩書成為日常,學做君子既成目标。以詩立教,以詩涵德,以詩養性,以詩言情,以詩會友。詩詞與你我相伴,聖賢偕你我同行。誦讀詩詞已定格為月印軒詩友的行為藝術,内化為我們生命存在的一種狀态,成為我們這一群人的文化自覺。我們的心血已凝聚成承接皖源潛山悠久曆史文化源流的一條清亮的小溪,我們的聲音已彙聚成引領潛山社會讀書學習風氣的磅礴力量。”他在文中還說:“生活不全是詩,但無常多變未知的人生旅途不可或缺詩意;生活離不開茶米油鹽醬醋茶,但雅緻高品的人生不可或缺書畫琴棋詩酒花。滿腹詩書或許不能左右我們的人生際遇,但卻可以改變我們對成敗悲歡的視角和态度。自然是公允的,好風月無需一文錢買,每個人都可以盡情享受自然恩賜之春花秋月,山高水長,品鑒曆史之高古雄渾,現實之吊詭奇異,社會之豐富多彩。心中有詩情,腹裡有詩書,舉目皆是詩意。”

讀完《那些詩意的日子》,我有點不淡定了,我想起泰戈爾的一句話“我不能選擇那最好的,是那最好的選擇我。”我感覺徐英權仍然一如既往地是我當年心目的一座偶像,變的是歲月,唯徐英權沒有改變。

我急于和他取得聯系,打他的電話,始終無法接通。春節回鄉,見到市文聯主席,我問,徐英權的電話為什麼老打不通。他說,退休後,他換号碼了。他把徐英權的新号碼給了我。

昨天,我試着和他聯系。果然,新号碼奏效,我們互加微信成為好友。于是,我們通過微信聊了起來,就像走散多年的親人重逢,我們用不着相互的試探。我說,當年因為貧窮,很多成績優秀的同學選擇上了中專,不知道埋沒了多少人才。我為他感到遺憾。他沒說什麼,隻是發給我2017年他去嶽西縣看望他中專同學後寫下的一篇短小的日記,現原原本本抄錄于下:

我去嶽西巍嶺的沖動源于“小河淌水”(彭學虎)在同學群裡發的一篇文章“我們這代中專生的悲慘命運”。文章引起了許多同學的共鳴,我卻不敢苟同。人生百年最終要解決的是如何面對自己,安放心身,莫讓浮雲遮望眼,隻願歡愉住心田。以世俗觀念而論,學虎同學夠慘的,師範三年學成後回到家鄉巍嶺,轉眼已近四十年,注定在大山旮旯裡默默無聞,終其一生,把美好的青春和滿腔的熱血奉獻給了大山,給了山裡的孩子們。這次巍嶺之行,讓我真切的感受到學虎的血脈已深深紮根于巍嶺的山川河流一草一木,他離不開巍嶺,巍嶺更不能沒有他。他深情的愛戀着這片滋養着他的土地,也隻有在這片土地上他才會盡情地享受着人生的歡愉。吾心安處是聖地,大山有幸,學虎不悔。那天離開巍嶺小鎮時,當車子啟動回程的那一刻,我搖下車窗,深情的回望學虎一眼,不知怎的,巍嶺的群山峻嶺蜂擁而至,恍恍惚惚的覺得學虎奔跑在萬峰之上,春風四起,雲蒸霞蔚。

怎麼說呢?我隻能說,英權兄和自己以及自己的命運實現了很好的和解。如果,當年他的家境好一點,他不選擇讀中專,而是讀高中後上大學,他對我們這個社會的貢獻可能會大得多。可是,生活哪有那麼多如果呢?每個人,和自己以及自己的命運實現和解,都不啻為最好的選擇。

正要結束此文時,我突然想起西塞羅說過的“我不後悔生在此地,并在這裡度過生命的一部分。我認為這樣的生活方式是有益的。當生命走到盡頭,我将以同樣的方式離開,仿佛離開的隻是暫住的客棧,不是實際的家園,因為我認為今生的駐留是暫時的,死亡隻是過渡到另一個狀态。”

衷心祝願英權兄,如他所願,“把每一天都過成詩”。

安慶徐英權(中專生徐英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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