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是高二還是高三晚飯後的雨天,下了一場大冰雹,校園裡都是歡呼聲,忘了是誰提議要拍照,也忘了是誰的相機,那種沖下樓的小興奮在17、18歲的青春裡格外的記憶猶深,可能是南方的孩子沒見過雪,把冰雹當成了雪,也可能是因為學生時代的興緻太過美好。
今天傍晚前在老城又下了一場大冰雹,我變成了興奮的孩子模樣,不去管它們會帶來什麼災難損失,隻是高興的用手機定格了無數照片,雨停後,看着白花花的地上突然閃過高中那年的情景:草地上我們玩着笑着鬧着拍照,到了晚自習還在為一場冰雹開心。已經過去10多年,今天的我仍然想要身邊有人陪着笑鬧,仍然想要把一顆顆雪白的冰雹拿在掌心不化。可是手機像素變好了,卻留不住太久的興緻;我回到了這個小鎮,而同學們都在各處奔忙;大門口、樓梯都沒變,我卻不願一個人去看。
也許是真的老了,開始懷念過去,甚至幻想着能回去,隻是18歲前真的是很遙遠的事了,現在隻能偶爾夢見那個長長的連排教室,我們奔跑着去上課;也會夢見那個空間,課桌堆着的高過頭的書,和大家還是少年的身影。我想我是在感傷,但更多的還是想念那個時候的青春歲月。
借今天的冰雹追憶一下從前。追憶過後我還是得面對我家花草樹木的慘狀,和被砸壞的太陽能管子,還有露天帳篷的大洞,祈禱今年的災難少一點。
2020年4月23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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