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盼着過年,現在害怕過年。其實男人從三十歲開始就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忙忙碌碌一年還沒覺得做出點什麼呢,一眨眼就是一年到頭了。
怎麼這麼快?怎麼能這麼快呢?
在年少輕狂的時候,覺得40歲簡直是太遙遠了,就像是老年一樣,那時候覺得自己有大把的時光,也有更多的精彩和可能。
但現在,隻能感歎年輕真好,如果能夠重來一遍有多好啊。
小時候盼着過年是因為有好吃的,熱鬧,可以領壓歲錢,不用上學,睡懶覺,撒歡了玩。80後,特别是1980到1985那個年代的人大都經曆過物質匮乏的生活。
我記得跟一群小夥伴玩的時候,經常幻想自己有一百塊錢,然後可以天天吃燒雞——嗯,在那時燒雞已經是最好吃的了。
當然,80後小時候也有很美好的記憶,比如上山下水、冰棍、炸爆米花、汽水、魂鬥羅、一休、孫悟空……
而現在害怕過年,是因為工資、收入、開支、房子、孩子、父母……
原來長大的感覺是這麼難啊。
都說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可普通人在三十歲很難“立”起來,四十歲就不錯了。而四十不惑,又怎麼能不惑呢?
“原來我以為四十不惑,沒到四十歲的時候,老覺得四十不惑意思就是說,你就都明白了,什麼都懂了。”
高曉松曾說,其實到了四十歲的時候,對于不明白的事,你就不想明白了。年輕的時候就太想弄明白,有一些事情不明白就生活的慌張,等老了才發現慌張就是青春,你不慌張了,青春就沒了。
這個說法太有詩意了,我還是更喜歡華為創辦人任正非的說法。
在他的回憶文章《一江春水向東流》裡,任正非曾提到過自己在不惑之年的感受。
“不惑是什麼意思,是幾千年的封建社會,環境變動緩慢,等待人的心理成熟的一個尺度。”
任正非表示,“不惑”的意思就是代表成熟。
在“不惑”之前,任正非認為自己處處都處在人生逆境,個人很孤立,幼稚可笑,碰到頭破血流,蹉跎了很多的歲月。
任正非是這樣,而我們的“不惑”之年其實又何嘗不幼稚呢?
四十歲的男人太不容易了,過去就想睡懶覺,可現在每天都是早早起床,叫醒你的不是工作,而是責任。
轉身看看周圍,是年邁的父母,是持家的妻子,還是快速成長的孩子,每天都是柴米油鹽,每年都是酸甜苦辣。四十歲的男人屬于家庭,屬于工作,屬于社會,就是不屬于自己。
成年人的安全是錢給的,人到中年的男人最大的任務就是賺錢。俗話說“三十不發,四十不富”,男人到了四十歲還沒有錢是被笑話死的。
沒有錢,你怎麼養家糊口?沒有錢,你怎麼人情往來?沒有錢,你如何在這個社會立足?
從家庭到社會,從親戚到朋友,處處都是射向你的冷眼,你說自己不與别人比,可别人會跟你比——成年人的一大快樂和痛苦就是比較高低。
比較是很多人的人生意義啊。
看看國外的紮克伯格,看看國内的張一鳴、程維、張旭豪等等,同樣是80後,有人光萬丈,有人一身鏽,有人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富有的一批人,有人卻還在深溝彷徨、苟且。
男人的尊嚴是事業給的,人到中年的男人最怕是一事無成。
任正非在四十歲的時候在深圳過得很慘淡,他失業、離婚後與父母、侄子住在一間十幾平方的小房裡,在陽台上做飯,父母每天專門買些死魚、死蝦吃,因為便宜。
正是在“人生路窄、生活所迫”的境況下,任正非開始了華為的艱苦創業。也許,人生沒有固定的時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節奏,有人一飛沖天,有人厚積薄發,我們隻能是自己跟自己比。
多年後,任正非對他的數萬年輕員工說,80後、90後也是有追求的一代人,他/她們不甘心平庸地度過一生,他/她們的觀念和行為具有很強的可塑性,他/她們個性張揚和不盲從權威的批判精神,隻要引導的好、管理的好,将更富創新性。
在華為,60%的部門經理是85後,41%的國家總經理是80後,還有80後的地區部總裁;在阿裡巴巴,80後已經進入10萬人的組織核心,擔當阿裡的合夥人。
“沒有經過省察的人生,是不值得活的。”
四十不惑,說得是判斷力,特别是對自己的判讀:你是誰?你有什麼?你要放棄什麼?
人生需要找到正确的方向才能把人生過正确,天生我材必有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禀賦和領域。
“不是不惑,而是要重新起步新的學習,時代已經沒時間與機會,讓我不惑了,前程充滿了不确定性。”任正非說時代已經等不到他不惑了,“人要有進取心,要努力,要做出貢獻,但是也要有滿足感。通過學習和積累,将自己的力量發揮到最大,就應對人生無愧無悔。”
人到四十,身心都會有一個非常大的變化,我們應該認真省察自己的變化,然後判斷自己應該向着什麼方向努力,去奮鬥一個不愧不悔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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