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秋天的懷念》

文 ｜ 史鐵生

①雙腿癱瘓後，我的脾氣變得暴怒無常。［批注］如何理解我的這些暴怒無常的舉動？讓學生感受到作者癱瘓後的心理。我“砸“”摔“”捶打”“喊”等動作和語言的描寫，生動的寫出了我因雙腿癱瘓後生不如死的痛苦心情。望着望着天上北歸的雁陣，［批注］北歸的大雁，應該預示着春天已經來臨。但是作者21歲雙腿癱瘓，他看不到希望，即使他看到的和聽到的都是美好的事物，心裡卻是絕望的。我會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聽着聽着李谷一甜美的歌聲，我會猛地把手邊的東西摔向四周的牆壁。［批注］矛盾、肝腸寸斷、失控、内心的焦灼痛苦。母親就會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地聽着我的動靜。［批注］病入膏肓的母親卻沒有如此，而如此“卑微”全為母愛。當一切恢複沉寂，她又悄悄地進來，［批注］母親“悄悄”和“偷偷”的舉動，可以看出什麼？讓學生感受到母親對兒子痛苦的理解、包容以及母親對兒子的擔心。眼邊兒紅紅的，看着我。“聽說北海的花都開了，我推着你去走走。”她總是這麼說。母親喜歡花，可自從我的腿癱瘓後，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不，我不去！”我狠命地捶打這兩條可恨的腿，喊着，“我可活什麼勁兒！”母親撲過來抓住我的手，［批注］當我狠命地捶打這兩條可恨的腿，喊着，"我可活什麼勁兒！”時，母親“撲過來”，“抓住我的手”，特别是忍住哭聲，此時的母親是怎樣的心理？忍住哭聲說：“咱娘兒倆在一塊兒，好好兒活，好好兒活……” ［批注］母親忍住的是什麼呢？如何理解母親所說的“好好活”？她在懇求兒子堅強起來，珍惜生命。

②可我卻一直都不知道，［批注］“一直”蘊含作者怎樣的情感？作者當時隻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完全沒注意到母親的嚴重病情，此時有“悔恨”之意。她的病已經到了那步田地。後來妹妹告訴我，她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來覆去地睡不了覺。［批注］“常常”說明什麼？讓學生感受母親的堅忍。母親此時已經重病在身，但她卻隐瞞着兒子，以自己的堅強和偉大引導兒子堅強的抗争命運。同時，也可以體會到慈母的良苦用心，她不想在兒子的傷口，上再撒上一把鹽。可見她的堅忍。殘疾 病痛，母親内心的掙紮、無奈、糾結。

③那天我又獨自坐在屋裡，［批注］物是人非。母親最後的願望終未實現。“我”終身的愧疚與遺憾，“菊花”深沉母愛的象征寄托。看着窗外的樹葉“唰唰啦啦”地飄落。母親進來了，擋在窗前：［批注］母親為什麼要“擋”在窗前？她唯恐飄零的落葉勾起兒子悲觀的情緒。“北海的菊花開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臉上現出央求般的神色。［批注］“她憔悴的臉上現出央求般的神色”，顯示出母親在自己身體不好屢遭拒絕的前提下，從未改變對兒子的關懷。那麼母親為什麼幾次希望我去看花？因為母親希望我通過看花，感受生命的美好，希望我盡快走出人生的低谷。“什麼時候？”“你要是願意，就明天？”她說。我的回答已經讓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說。她高興得一會兒坐下，一會兒站起：［批注］這個舉動體現母親怎樣的心理？“那就趕緊準備準備。”“哎呀，煩不煩？幾步路，有什麼好準備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邊，絮絮叨叨地說着：“看完菊花，咱們就去‘仿膳’，你小時候最愛吃那兒的豌豆黃兒。還記得那回我帶你去北海嗎？你偏說那楊樹花是毛毛蟲，跑着，一腳踩扁一個……”她忽然不說了。［批注］為什麼忽然不說了？對于“跑”和“踩”一類的字眼兒，她比我還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④她出去了，就再也沒回來。［批注］“再也”蘊含怎樣的情感？表達作者對母親永遠離去的無比痛苦和遺憾的心情。

⑤鄰居們把她擡上車時，她還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鮮血。我沒想到她已經病成那樣。看着三輪車遠去，也絕沒有想到那竟是永遠的訣别。［批注］“絕”和“竟”字蘊含怎樣的情感？說明作者當時對母親病情的嚴重、對母親永遠的離去，毫無思想準備；如今想來，追悔莫及。

⑥鄰居的小夥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時候，她正艱難地呼吸着，像她那一生艱難的生活。［批注］母親怎樣艱難的生活着别人告訴我，她昏迷前的最後一句話是：“我那個有病的兒子和我那個還未成年的女兒……” ［批注］猜猜母親接下來要說什麼？

⑦又是秋天，妹妹推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黃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潔，紫紅色的花熱烈而深沉，潑潑灑灑，秋風中正開得爛漫。［批注］景物描寫的作用？菊花具有高節、堅強等特點，菊花蓬勃的生命力，暗示了我的心理從痛苦無望轉向陽光、堅強。文章也借菊花表達了我對母親的懷念之情。我懂得母親沒有說完的話。妹妹也懂。［批注］不論秋風多麼蕭瑟,有多少風雨,人活着就要潑潑灑灑,笑對人生，活出尊嚴。（應有的人生）。

我倆在一塊兒，要好好兒活……［批注］如何理解此時的“好好活”？無論遭遇怎樣的厄運，都要活得堅忍，活出尊嚴，活出自我生命的個性和美麗。

㈠字音字形

1.癱瘓（tān huàn）

2.暴怒無常

3.沉寂

4.侍弄（shì）

5.捶打（chuí）

6.整宿（xiǔ）

7.翻來覆去（fù）

8.憔悴（qiáo cuì）

9.央求

10.喜出望外

11.絮叨（xù dāo）

12.仿膳（shàn）

13.豌豆（wān）

14.訣别（jué）

15.淡雅

16.高潔

17.潑潑灑灑

18.爛漫

㈡字詞釋義

1.暴怒無常：脾氣非常惡劣，時常極端憤怒，變化不定。形容人很容易發怒。無常：時常變化；變化不定。

2.侍弄：擺弄；修理。

3.翻來覆去：來回翻身，一次又一次。

4.央求：懇求。

5.喜出望外：遇到意想不到的喜事而感到非常高興。

6.絮叨：形容說話啰嗦，唠叨。

7.訣别：分别（多指不易再見的離别）。

8.淡雅：素淨雅緻；素淡典雅。

9.高潔：高尚純潔。

10.潑潑灑灑：花開得旺盛的樣子。引申為寫文章，做事氣勢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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