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法治征文展播】王海龍:老榆樹的沉思
我是長在松花江北岸濕地灘塗的一棵榆樹,十歲的我見慣了漁舟晚歌,從我出生開始,太陽從東邊升起,從西邊落下,日複一日,我的頭發枯了綠,綠了枯,季複一季。我的腰粗了,頭大了,年複一年。我就這樣看着農民春種秋收,看着漁民下網泛舟。
我就是一棵普通的樹,榆樹錢滿頭時,有幾個嘴饞的娃娃,爬到我的頭上掰幾隻發絲,以滿足口福。我不知道哪天,村民把我伐倒當柴燒,或是牛羊把我的皮啃光。 忽一日,這裡開來工程機械,灘塗上鋪了一條條,水泥路,水泥路面的旁邊,一座座高樓拔地而起。學校,幼兒園,商場,醫院相續建立,四面八方的人們彙聚這裡,我被圍欄保護在原地,澆水打藥,從此不怕幹旱少雨。和我一樣的兄弟姐妹相續被遷移到這裡,這裡成了松北區的一個小區。 剛開始動遷時,村民們為得到更高的拆遷費,差點和工作人員大打出手,是村支書的苦口婆心,身先士卒打消村民的疑慮。村民得到拆遷款時,賭博,買車,買貂。又是村支書上門終止。好刀用在刀刃上。現在的一座座民辦工廠,一家家民辦公司,苗木基地。村民們可把村支書記憶?一雙雙操持鋤把長滿老繭的手,轉而拿起工具,銑車鉗铇樣樣精通,城市生活在這裡興起。指擊鍵盤,眼望屏幕,城市的管理,也有村民的身影,某某還是小時侯稚嫩的臉型,隻是成熟了。這些老榆樹都記起。 那個新來的小趙警察,這些年來一直為癱瘓的王大爺買米買面,現在小趙已快成老趙了。小區的保安換了一茬又一茬,可保安室成了寄放孩子的托管站,張阿姨有急事,把孫子放那裡,李姐有事不能接孩子,一個電話,孩子被接到保安室,小區裡誰家孩子的模樣,保安們都記心裡。 風裡雨裡,曆經滄桑,40年的巨變,我由小樹變得老态龍鐘,我依然成了這裡的寶貝,被列為保護樹木。當年薅我發絲的娃娃正在帶領年輕人奮力勃發,一座座高架橋憑空搭起,一條條大馬路,橫貫南北東西。一座座現代産業園蓬勃生機,園林式生态小區成為百姓的新居。我見證了平安,法制,和諧,美麗的哈爾濱新區松北的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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