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灣,從三十幾年前的“野趣”所在,到如今成為規劃精美的動植物園,其間不知道去過多少次:專門去放風筝,有一年春天,風筝還掉進了運河;專門去挖野菜,在江邊左右兩條夾道;專門去撸槐花,在一個小雨紛紛的午後。
眼看着茱萸灣一年年變化,自行車可進去的距離越來越短,路面越來越好。進門處經過幾次功能改變,成了如今食草動物區。右邊的鶴鳴湖,同樣是幾次變化後的定稿,如今飛禽鳴禽外來禽,在這裡安居樂業。
菊花桃
在這個清明小長假,又一次走進茱萸灣。沒了往年急切看茱萸花的心情,也沒了直奔江邊,看看燈塔、摸摸碑刻的動力。同樣,不想去看曾經每次都想看看的“四照花”、不同品種的茱萸花、樹。那些,留給我太多的記憶,看了會觸發心中深藏的往日,會想起那個并肩同走,談天說地的人。
我跟着孩子們的腳步,沒心沒肺。沿途的風光,還是駐留了目光。進門處盛開的桃花,最吸睛!好像沒有在桃花盛開的點,進來過?不可能!這裡除了常見的紅桃、碧桃、粉桃外,好像多了一棵新品種“菊花桃”。
粉色的菊花桃,夾在衆多桃花中。不一樣的風采,藏不住。據說菊花桃為中國清代培育的品種,卻失傳了。後來從日本引進,一直沒見過。盯住這棵與衆不同的花,站定了看。重瓣厚重的花朵,碩大、豐腴,與很多桃花并無不同。
晚櫻正當時
菊花桃的區别,在花瓣。花型像菊花,花瓣也像菊花一樣,是批針形而不是一瓣一瓣。菊花也有如“燈下舞娘”品種,花瓣不是通常造型。然與菊花桃差别甚大。菊花桃花梗極短,呈萼筒鐘形。據說菊花桃隻開花不結果。怎麼培育出來的?嫁接後扡插嗎?不懂。或者,“轉基因”了?
這棵菊花桃,紅中帶點粉。據說菊花桃隻有紅色和粉色兩種顔色。大概其太難培育了。想起朱熹老夫子的“盛日尋芳泗水濱”了。即便隻看這一棵樹,我便心滿意足于這一次的踏青了。雖然老了,沒了學習的壓力,可有機會學到或認識到一點點的“新”,也是在進步。
路邊的垂絲海棠,隻有很少一些花,還留在枝頭。晚櫻,卻壓得枝頭沉甸甸下垂。間或一兩棵紫荊花,紫色的花蕊,像大大的米粒般,非常搶眼。很多次想伸出手摸一摸那些花,想想,呵呵。
地理位置重要
一株兩株的紅花檵木,任性地長大,與常見的植物一樣。這葉子泛紫、花兒紅豔的植物,沒見過長成樹木模樣。最常見的是,很多株幼木聚集在一起,被一年年修剪,終成了大大的球狀。這一次在茱萸灣,不止一次看到散兵遊勇樣的紅花檵木,被栽種在不一樣的位置。卻鮮豔得讓其它花兒嫉恨吧。
大草坪,每年春天一樣得嫩綠翠綠,将“芳草萋萋”的意境,展現得淋漓盡緻。深秋紅紅的衛矛,現在一點看不出與其它樹木的區别,綠油油的。矮牽牛與三色堇,在地面編織成柔韌的彩帶,豐富着綠草地的單調。
更多的是人。周邊的疫情,讓揚州人忽然産生出“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思想,生怕今天不出門,明天出不了。在小長假裡,紛紛出籠,攜老扶幼。
這裡人少點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茱萸灣有那麼多的人。人們提着大包小包的食物,拎着沉甸甸的水果飲料,一眼能看出來,進來就不想走了。少聚集,不聚餐的理念,讓飯店的大小老闆們,情何以堪?本以為春天會有無數遊人“下揚州”。現在,不但下揚州的沒了,本地人也是盡可能不去潇灑了,還是自家做的安全放心。
疫情中的種種措施,讓開放了四十多年的今天,讓生長于開放年代的青年人,很難适應。忽然想起老子的一句話:“小國寡民……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封閉禁足,是不是最好的诠釋!少聚不聚、電話問候、微信相會等,便是現代版的“雞犬相聞”對不?
茱萸灣的遊人之多,讓我想起“最後的瘋狂”這個詞兒,又想起“假如給我三天光明”的作者。揚州會不會再度被傳染導緻封控管理?這樣的遊玩,會不會明天難以實現?
茱萸灣的扛鼎者
原來看過雞湯文字:将活着的每一天,都當成最後一天來珍惜。當時覺得好荒唐。這個熙熙攘攘的小長假,讓“雞湯”的鮮美,被品嘗和吸收了。
桃花,大多過了盛花期。芍藥,還沒有開放。沒關系的。姹紫嫣紅的魅力,是春天所有花草樹木的交響曲,任何一個單獨品種,都奏不出如此燦爛美好的季節。
“清明時節家家雨”,是古詩還是民諺?不重要。“清明時節雨紛紛”,耳熟能詳。今年的清明,沒有雨。可能老天爺不忍心再增加人間的苦痛,再伴着陰雨的凄涼了。
天清地明
且在陽光燦爛的清明,一個天清地明的日子,隐藏起心中無限的懷念和感傷,專心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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