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大魔王凱特在《飛行家》演繹赫本,看國外媒體如何解析
2003年6月,就在凱特抵達位于蒙特利爾的《飛行家》片場的那一天,凱瑟琳·赫本去世了。“我拿起報紙的時候還想:‘今天的封面居然是凱瑟琳·赫本,這也太巧了吧?’”她回憶着,随後又補充說她認為就自己對角色的準備程度來講,赫本的離世時間“無可挑剔”。“她度過了非凡的一生,而她的離去又喚起了人們曆久彌新的記憶。”凱特說。
凱特一直都對文字傳記興趣寥寥,“它們更多時候反應的是作者(的心理)而非傳記主角。”凱特說,于是她開始了自己涉獵廣泛的研究。除了閱讀伯格的回憶錄,她還接受了高爾夫和網球訓練,體驗了赫本廣為人知的愛好——洗冷水澡,還看了幾部電視紀錄片。但其中迪克·卡威特于1973年對年逾花甲的赫本所進行的一場罕見的兩段式電視采訪,讓凱特頗受啟發。“她已步入暮年,聲音變得沙啞,舉手投足似乎都變成了對自己的滑稽模仿,但她的行為和不自在的舉動都令人着迷,”凱特說,“我的意思是,這隻能算入門級的心理學常識,但你可以從那裡入手,嘗試着找到進入這個女人年輕時的聲音和思想狀态的入口。”
赫本标志性的嗓音——洪亮,短促,帶着濃重的新英格蘭上層社會口音——成為了凱特表演中至關重要的部分。盡管導演斯科塞斯對口音沒有硬性要求,凱特和她的口音指導還是相信這對她的表演極為重要。本電影的口音指導、曾在《天才雷普利》中與凱特有過合作的蒂姆·莫尼克甚至對此更堅信不移。“像肯尼迪、羅斯福和凱瑟琳·赫本這樣聲音辨識度極高的曆史人物屈指可數,如果你打算飾演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你就必須掌握他們的聲音。”他說道,并強調扮演赫本尤其如此,“她聽起來一點也不像同期那些發出嬌羞綿羊音的天真無邪型女演員。”他說,“憑借她獨一無二的聲音和舉止,凱瑟琳在真正意義上開創了美國女演員的全新流派,甚至影響了全美女性。”
凱特同莫尼克一起日複一日地練習模仿赫本帶有區域特色的上流社會口音——莫尼克說“如今已經沒人使用了。”——以及她獨特、強勢的說話方式。他們還花了相當長的時間研究另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女演員霍普·威廉姆斯的作品。從一名紐約女繼承人轉而成為百老彙明星,威廉姆斯因她在《Park Avenue Stride Girl》中别具一格的走路姿态和說話腔調而為人所知。莫尼克發現在赫本移居洛杉矶之前的上世紀三十年代,她曾在百老彙戲劇《休假日》上演期間做過威廉姆斯的替角,這部由菲利普·巴裡創作的喜劇随後在1938年被改編為電影,并由赫本和加裡·格蘭特主演。
“霍普是個百分百的潮流引領者,十分直率,甚至有點男性化,操着一口高分貝的上流階層口音,”莫尼克說,他發現威廉姆斯表演中的很多言談舉止都在日後成為了赫本的招牌特色。
“蒂姆和我都迷上了威廉姆斯,”布蘭切特說。她觀看了威廉姆斯拍攝于1935年的電影《惡棍》,該片被收藏在導演斯科塞斯的私人電影資料館中。“霍普是個身形高大的女人,這和赫本截然不同,但她們大步向前的自信步伐如出一轍。”她說。随後又表示,她發現赫本在拍到第六部電影《烈性女子》時開始展現出與霍普相似的果敢自信。“這位新英格蘭上流社會女子操着奇怪的新英格蘭南部口音,扮演一名阿肯色州悍婦。”她笑道,“凱瑟琳就以這樣一個身手矯健、自信滿滿、充滿青春活力的形象貫穿整部電影,我想那時人們一定被吓壞了。”
“我想大家之前都沒有意識到凱瑟琳·赫本是第一位滿臉雀斑、一頭紅發的大明星。”曾與凱特·布蘭切特有過四度合作的電影化妝師莫拉格·羅斯如是說。給凱特的臉頰、手臂、胸口點上雀斑的折磨人環節,以及三頂紅色假發的不時更換,成了“每日上妝工序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羅斯說。
富有膽魄的嗓音、身姿和手勢成為了凱特在《飛行家》中典型而鮮明的表演特征,從開場在《西爾維娅傳》片場與休斯的初遇,到舉辦于富有傳奇色彩的洛杉矶椰林夜總會的奢華派對——她星光閃耀的現身令休斯神魂颠倒且絲毫不在乎被搶去風頭。“凱特在開頭的幾場戲中簡直渾然天成,”斯科塞斯說,“這就是讓休斯愛上她的原因。”
觀衆是否會有同感仍有待觀察。但對凱特來說,收獲喜愛從來不是她的目标所在。“作為一個演員,無疑要做好準備工作。”她說,“但之後你就要有足夠的勇氣抛開這一切,因為畢竟表演就在于塑造出對觀衆來講有足夠說服力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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