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指代人;不幸者,就是“不幸的人”。這樣的解釋,從詞義講,沒有什麼錯誤。
然而,以此理解楊绛先生《老王》中“那是一個幸運的人對一個不幸者的愧怍”那句話中的“不幸者”,似乎不那麼準确了。
詞語,一旦進入了“語境”,它的含義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如果《老王》中的兩個詞句沒有變化會怎樣呢?不妨作個假設:
那是一個幸運的人對一個不幸的人的愧怍;
那是一個幸運者對一個不幸者的愧怍。
從詞語的運用看,前者好像有點“羅嗦”,後者似乎顯得“拗口”。那麼,楊绛先生僅僅是考慮詞語的簡潔、流暢嗎?
我們不妨再作一次比較:
那是一個幸運者對一個不幸的人的愧怍;
那是一個幸運的人對一個不幸者的愧怍。(原文)
為什麼指代自己時,用了“幸運的人”;指代老王時,用了“不幸者”?
這,才是值得我們咀嚼的價值所在!
楊绛為何自稱是“幸運的人”?
我認為:那是作者自我認識、反思後的“個體形象”;老王是文章叙述對象,是“他蹬,我坐,一路上我們說着閑話”的那個三輪車夫,是被時代抛棄的弱者,更是那個時代無數弱者的“群體形象”,如果用“不幸的人”就單“一”、求“實”了。
作者借“老王”這個“個體”,表達對全社會弱者的關注,所以,用“者”。
一家之言而已。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