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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心守護小故事

圖文 更新时间:2024-12-02 17:51:09

貼心守護小故事? 樊志托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密閉的房間裡,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貼心守護小故事?以下内容希望對你有幫助!

貼心守護小故事(故事分享會之安全出口)1

貼心守護小故事

樊志托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密閉的房間裡。

  樊志托是一名初出茅廬的建築師,最近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參與一家密室逃脫遊戲館的建造。此時,他打量着周圍陌生的環境,仔細回憶起來。他記得,自己明明剛才還在快建好的遊戲館裡,怎麼一睜眼就在這個地方了?

  醒來後,樊志托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熱。這個地方太熱了,熱得他全身上下都在冒汗,他隻好把最外面的棉衣脫掉。這件棉衣是家鄉的姥姥寄來的,樊志托平時很愛惜。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他仍把它折好,小心地放在地上,生怕弄壞了。

  在陌生的環境裡,人的本能是尋找出口。樊志托很快就發現前面有一堵鋼門。他想都沒想就跑過去,握住門把手,想要把門打開。然而,無論他用什麼方法,門都紋絲不動。他聲嘶力竭地喊“救命”,卻沒有任何回應。終于,樊志托意識到,自己是被困住或被囚禁了。三十來歲的大男人,第一次感到離死亡如此之近。他盯着眼前折疊整齊的棉衣,想起家鄉的姥姥,眼淚奪眶而出。

  迷茫中,樊志托的腦海中浮現出小時候自己和姥姥下棋的情景。每次樊志托想要認輸時,姥姥都會讓他再好好想一想。一次,樊志托嘟起小嘴,說想不出來。姥姥笑起來,說:“你看。”她在棋盤上落下一子,本來已是死局的白棋瞬間被盤活了。看到姥姥的巧妙落子,小小的樊志托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所以,姥姥經常告訴你……”

  “冷靜觀察,謹慎行動。”樊志托腦中響起姥姥的教導。沒錯,現在還沒到死局,要冷靜觀察,謹慎行動。

  擦去眼淚,樊志托振作起來。他站起身,重新仔仔細細地打量自己身處的地方。這裡是一個60平方米左右的密閉房間,房間呈正方形,牆體是常見的鋼筋水泥混合物,厚度不好估量。除了那堵鋼門,房間内沒有其他出入口,也沒有窗戶。昏暗的室内全靠天花闆邊緣與牆體連接處的幾條燈帶照明。

  靠着燈帶微弱的光線,樊志托依稀看到在房間的一角,有一個黑色隆起的物體。他快步走過去,發現那是一個趴在地上的男人,他穿着黑色的大衣。

  樊志托俯下身,探測那人的鼻息——還活着!在險境中發現同伴,就像溺水者找到救生圈,樊志托大喜過望,抓住那人的肩膀,試着搖醒他。

  那人沒被搖幾下就醒了,他醒來後一臉茫然,顯然對自己的處境一無所知。他盯着樊志托,愣了片刻,問:“你是誰?”

  “我叫樊志托,我們好像是被人囚禁在這裡了。”

  “囚禁?那不是有門嗎?”那人指了指前面的鋼門,徑直跑向那裡。

  開門、拍門、撞門、踢門……樊志托看着他重複自己剛才的行為,門還是紋絲不動。那人轉向樊志托:“大兄弟,咱也不認識,不帶這樣玩的……快把門打開吧!”

  還沒等樊志托解釋,那人一拍腦袋,說:“我知道了,你是電視台的!”說完,他自顧自地尋找起隐藏的攝像機來。

  被他這麼一說,樊志托也想起來,電視台确實有這樣的節目,用隐藏攝像機拍攝被捉弄的人的真實反應,聽說這樣的節目還挺受歡迎。然而,兩人在整個房間裡搜索了大半個小時,愣是沒發現任何一個疑似藏有攝像機的地方。最後,兩人都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真的不是電視台的?”那人喘着粗氣問樊志托。

  樊志托搖搖頭:“不是……我倒真希望這是電視台的節目,不然情況就更糟糕了。我們可能真的被囚禁了。”

  那人急了:“幹嗎要囚禁我們?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啊!”

  樊志托搖搖頭,歎了口氣。

  屋裡越來越熱了,那人抱怨道:“該死,我快熱死了!”說着,他把大衣脫了,随手扔在地上。

  樊志托下意識地看了看被扔在地上的大衣,那人也看了一眼大衣,突然驚訝地說:“奇怪,誰給我穿上這件衣服的?”

  “這大衣……不是你的?”樊志托問。

  “不是。”

  樊志托疑惑地撿起來查看。這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黑色大衣,上面有兩個口袋。他把手伸進口袋翻找,從左側的口袋中翻出了一張字條。

  “我猜,給你穿上這件大衣的人,就是為了給你留下這張字條。”樊志托把字條擺在那人面前。

  “給我留的,為什麼給我留?這上面寫了什麼?”

  樊志托把字條攤開,上面寫着:“找到正确的安全出口,門才會打開。”

  那人朝四周看了看,疑惑地說:“安全出口?這裡哪有什麼安全出口……”

  樊志托一邊思考,一邊分析道:“這字條被人故意放在大衣口袋裡,而大衣又被故意穿在你身上……很明顯,這是一個提示。這個房間裡,肯定有安全出口,隻是我們還沒有找到。”

剛才兩人找攝像機時,已經把整個房間都檢查過了,确實沒有什麼安全出口。樊志托見暫時沒有頭緒,便轉向那人,先打探對方的身份,說不定能有新線索。

  “你先說說,你叫什麼名字,來這裡之前在做什麼?”

  那人雙手抱住腦袋,努力回憶:“我叫鄭明,是個電工……我記得到這裡之前,我在一個快建好的遊戲館裡安裝電線線路。”

  “遊戲館?”

  “對,就是玩密室逃脫的那種地方,叫……對了,叫幻境遊戲館,我在裝外牆線路的時候看到過。”鄭明對這個名字還蠻有把握的。

  聽到“幻境遊戲館”,樊志托激動地跳了起來:“到這裡之前,我也是在幻境遊戲館!”

  “什麼?”鄭明也站起來。

  “所以說,我們有可能是從幻境遊戲館一起被抓到這裡來的。”

  總算知道一點線索了,鄭明撓撓頭,問:“大兄弟,那你說,這到底是哪裡?會是遊戲館裡的房間嗎?”

  “這個不好說。”這裡連窗戶都沒有,根本無法判斷自己身在何處。

  樊志托又端詳起那張字條,這是他們目前掌握的唯一線索了。抓他們來的人,應該是想讓他們根據提示逃離這裡。但是,既然要囚禁他們,為何又要給出提示讓他們逃離,這矛盾的做法有什麼目的呢?樊志托想得頭疼欲裂。

  鄭明突然想到了什麼,說:“大兄弟,你說這個提示是故意放我兜裡的,那你的兜裡會不會也有提示啊?”說着,鄭明指了指樊志托放在地上的棉衣。

  樊志托覺得有道理,于是兩人各自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但除了那張字條,再沒找到其他線索了。

  “唉!”鄭明重重地歎了口氣,“安全出口,安全出口!這一眼望到頭的房間,哪有什麼安全出口!”

  樊志托也很洩氣,但他還是努力冷靜下來,思考着各種與安全出口有關的事物。突然,他靈光一閃,每個建築物中,都會有指示安全出口的标識牌。字條上說的“安全出口”,也許不是指真的出口,而是一個标志性的東西。

  樊志托把想法一說,鄭明想了想,問:“安全出口的标識牌……是綠色的那種吧?” 

  樊志托點點頭,作為建築師,他對安全出口标識牌很熟悉:“對,安全出口标識牌一般是綠色的,圖案是一個小人往一扇門外跑,旁邊還有一個指示方向的箭頭。” 

  鄭明向四周張望,說:“可是,這裡也沒有這樣的東西啊!”

  “安全出口标識牌,大多都安在牆體下方,離地面30厘米左右。”樊志托走到一面牆前,用手在牆體下方摸索起來。鄭明見了,也學着在另一堵牆壁上摸索。 

  樊志托在牆體上敲敲打打,突然,他摸到了一塊凸起的類似機關的東西:“有情況!”

  鄭明聞聲走了過去。樊志托試着用雙手使勁一推,“咔嚓”一聲傳來,兩人不約而同地往後退。聲音傳來的地方,一塊牆體自動回縮,在牆上露出了一個洞。這個洞不是常見的圓形,而是長方形。洞的長邊與地面平行,但比地面高出30厘米左右。洞裡面很黑,無法探知深度。

  樊志托望着洞口,心想:看來要趴下來,慢慢挪動才能進去。“我進去看看。”說完,他脫掉一件衣服,俯身鑽進洞裡。 

  “大兄弟……你小心。”見樊志托爬進洞内,在外面的鄭明懸起了心。萬一同伴有啥意外,自己一個人可怎麼辦呀!

  樊志托小心地向前移動,很快,他的整個身體進入了洞中。這時,他摸索到洞裡有一個類似開關的東西。“這裡有個開關!”樊志托在洞裡大喊。他本想直接按下去,但考慮了一下,還是先退了出來。

  倒退着爬出洞口,樊志托對鄭明說:“洞裡面有個開關,但可能是陷阱。咱們合計一下,待會兒我進去,一按下開關,你就在外面使勁拽我出來,好嗎?”

  鄭明一口答應:“沒問題,不過你可要小心。”

  樊志托深呼吸了一下,再次俯身爬進洞内。這次,他盡量把手伸長去觸碰開關,鄭明在後面死死抓住樊志托的雙腿,随時準備把他從洞裡拉出來。 

  “我要按了!”

  隻聽“啪嗒”一聲,鄭明立即反應過來,抓住樊志托的雙腿,使勁往外拽。樊志托安全地從洞裡出來了,兩人都有點疑惑:按完開關,似乎什麼也沒發生呀!就在這時,兩人聽到一陣輕微的響聲,樊志托四處打量,沒有察覺什麼變化。

  “是上面!”鄭明突然喊。

  順着鄭明手指的方向,樊志托擡頭一看,天哪,像一塊大鐵闆一樣的天花闆正在快速地向兩人降落下來。

  “快進洞!”千鈞一發之際,樊志托招呼鄭明往洞内鑽去。兩人剛剛先後鑽進洞裡,天花闆便全部降落到了地面上。幸好樊志托反應快,不然兩人都已被砸成肉餅了。

  樊志托驚魂未定,耳邊卻傳來啜泣的聲音,是鄭明被吓哭了。其實,樊志托也很害怕,這麼驚險的場面,他隻在電影裡看到過。

  樊志托安慰道:“沒事了,有驚無險。我們盡快找到出口,離開這裡才是最重要的。”

  “要真能離開才行啊……我還沒娶媳婦兒呢!”說完,鄭明反而哭得更大聲了。

  “走吧,大哥。”樊志托不想在這狹窄的洞内浪費時間。

  兩人先後從洞中爬出來,站在降到地面的天花闆上,朝上方看去。原來,他們所在的空間足有兩層樓高。剛才降下來的天花闆其實是上面一層的地面。不過,由于上層空間沒有照明,兩人都看不清上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看來,我們要随着天花闆升上去,才能知道上面有什麼。”樊志托回想起剛才自己按了開關下面的那側,如果按上面的那側,應該就可以把天花闆升上去了。

“那我們趕緊吧。”看到事情有進展,鄭明又有了信心。

  “不過,我們隻能派一個人上去。”

  “為什麼?”

  樊志托說:“因為我們不知道上面有沒有升降天花闆的開關。”

  如果兩人都上去了,萬一上面那層沒有開關,而唯一的鋼門又在下層,那就沒有人可以在下面操控開關,把天花闆重新降下來了。即便鋼門打開了,也沒法離開。

  樊志托想了想,說:“上面情況不明,我先上去看看。”

  鄭明一把拉住了樊志托,說:“大兄弟,總不能每次有危險,都是你沖在前面,這次就換我吧!”

  唯一的門在下層,比起上去的人,在下面的人會更安全。樊志托知道,鄭明這是在報答自己的救命之恩。他沒有再堅持,拍拍鄭明的肩膀,說:“小心為上,如果有什麼情況,立即大聲喊我,我馬上把你降下來。” 

  “行!”

  随着開關再次啟動,天花闆急速向上升起,很快就停在了原先的高度,剛好在牆體燈帶上方。 

  “兄弟,你還好不?”樊志托在下層喊道。 

  隔着天花闆,傳來鄭明驚喜的聲音:“大兄弟,我看到安全出口了!” 

  “什麼?” 

  “是的,不過不是真的出口,是标識牌……有四個,四面牆上各有一個。” 

  四個标識牌?聽到鄭明的描述,樊志托産生了一個想法,他大聲對鄭明說:“大哥,你還記得那張字條上寫的内容嗎?找到正确的安全出口,門才會打開。” 

  鄭明環顧着四面牆上的标識牌,每個标識牌上的圖案确實有細微的差别。他恍然大悟:“這麼說,是要我們從這四個牌子裡,找到正确的那個?” 

  “我想應該是這樣。”

  “如果找錯了會怎麼樣?”

  “可能……我們就沒法出去了……”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過了片刻,樊志托說:“大哥,要不你先在上面找一下有沒有開關,可以把天花闆降下來。”

  鄭明說“好”。就在鄭明尋找開關的時候,樊志托坐在下層的地上,閉上眼睛,在腦海中回憶安全出口标識牌的樣子。在生死關頭,即使對平時再熟悉的事物,現在似乎也沒有了把握。 

  不一會兒,上層傳來了鄭明的聲音:“大兄弟,上面沒有開關,我都找過了。不過,我看到每個安全出口标識牌的旁邊,都有一個通風口,但這些通風口都被網格鎖住了,打不開。”

  上層沒有開關……樊志托看着面前的鋼門,暗自思索:安全出口标識牌在上層,這就需要有人留在下面操作開關,讓另一個人随天花闆升上去,選擇正确的标識牌。當選擇正确後,下層的這堵鋼門會打開。這時,下層的人隻要再次按下開關,就可以讓天花闆降下來,兩人一起逃離。但是,還有一種可能:如果,鋼門是向裡側打開的呢? 

  天花闆與牆體之間的空間僅有一條燈帶的寬度。若鋼門向裡側打開,那麼天花闆就會被鋼門擋住而無法下降,上面的人也就無法下來…… 

  “兄弟,怎麼樣,接下來怎麼做啊?”鄭明的喊聲把樊志托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樊志托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你先下來,我上去看看。” 

  随着天花闆上升,樊志托第一次來到了上層。果然如鄭明所說,四面牆上各有一個安全出口的标識牌,每個标識牌旁邊有一個被網格鎖住的通風口。除此以外,沒有别的東西。 

  樊志托走到通風口前仔細觀察。通風口上的網格不是用螺絲釘在牆壁上的,而是用一個長方形的物件來固定的。他不知道這是什麼,但似乎能把網格死死固定在牆上。 

  再看那四個标識牌,每個好像都有點不一樣的地方。樊志托鎮定下來,大聲說:“鄭明大哥,我現在要從四個标識牌中選出正确的,你要幫我。”

  “行,你說。”

  “我先把這四個标識牌的情況說給你聽,然後我們再用排除法去掉錯誤的。我先說我面前的這個标識牌。”樊志托停了一下,繼續道,“這個标識牌正中間是一個門框圖案,門中央有一個綠色小人,小人是跑步的姿勢。門框左側有一個箭頭,門框右側寫着漢字‘安全出口’和英文字母‘EXIT’。你聽清楚了嗎?”

  鄭明認真地聽着,說:“聽清楚了。我印象中,安全出口标識就是這樣的啊,不過還有另外三個,你繼續說。”

  樊志托說了聲“好”,走到另一堵牆前,說:“第二個标識牌,最大的不同之處是,它的箭頭和文字,與第一個的方向是相反的:箭頭在門框的右側,漢字和英文字母在門框的左側。”接着,樊志托又描述了剩下的兩個标識牌。兩人很快發現,後面三個标識牌,大體都是一樣的;相比之下,第一個标識牌上的箭頭和文字位置顯得與衆不同。 

  如果後面三個是一樣的,那麼按照出題人的邏輯,第一個八成是錯誤的,不然就太簡單了。樊志托大聲說:“我們可以先排除第一個了。” 

  鄭明在下面說:“但是,後面三個咋整呢?” 

  “不要急,肯定有一些細節被忽略了,我再仔細看看。”

  這相當于在玩“找不同”遊戲。由于三個标識牌分别挂在不同的牆面上,樊志托隻能一遍又一遍地在幾面牆壁之間來回走動,盡力把細節都記在腦海中,然後分别作對比。下面的鄭明雖然着急,也隻能幹等着。天花闆完全隔開了上下層兩個空間,對于上面的情況,鄭明什麼也看不到。終于,他忍不住問:“大兄弟,怎麼樣,有眉目嗎?”

  上面傳來樊志托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猶豫:“這三個标識牌裡面,有兩個看起來是一樣的,另一個有細微的不同。”  

  “什麼不同?”

  “這個标識牌上,小人右腳下有一個小白點,另兩個标識牌上,都沒有小白點。”

鄭明想了想,說:“那按照出題人的邏輯,不一樣的那個标識牌多半也是錯的吧?”

  樊志托也是這樣想的,他說:“對,現在隻剩下兩個标識牌了。我們要在這兩個裡面選出正确的那個。但問題是,我看了好多遍,剩下的這兩個标識牌是一模一樣的。”

  鄭明抓抓頭發:“一模一樣?要不你再看看清楚?”

  樊志托用手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次來回于兩面牆壁之間了。

  “一樣,真的一樣,沒有不同的地方……”樊志托的聲音裡透出疲憊。就像考試的時候遇到兩個相同的選項,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考官”筆誤,寫錯考題了。但現在這道考題對應的不是成績,而是兩條鮮活的生命,他不能馬虎,必須全力以赴。隻有做出正确的選擇,才能再次見到姥姥,見到其他愛自己的人……

  “大兄弟,你沒事吧?”這時,下面傳來鄭明關切的聲音。

  樊志托強打起精神,說:“我沒事。”

  鄭明又說:“大兄弟,我想到一點。你看看這兩個一樣的牌子,箭頭指向的地方,是不是都有出口?”

  樊志托一時沒明白:“出口,什麼意思?”

  “你想想,安全出口牌子是幹嗎用的,就是要指明出口的地方在哪裡,對吧?你剛才說,标識牌旁邊都有一個通風口……那會不會通風口就代表出口呢?”

  樊志托心領神會,立即走到兩面牆壁前檢查。确實,一個标識牌上箭頭所指的方向是通風口,但另一個标識牌箭頭所指的方向,與通風口的位置是相反的!

  “鄭明,好樣的!你說對了,确實有一個箭頭,指的方向和通風口是相反的。”

  “太好了!剩下的那個,就是正确的。”

  樊志托走到正确的标識牌前。終于到最後一步了,選擇正确的标識牌,就能打開門,然後離開這裡。他慢慢伸出手,想要去觸碰它,但是,具體該怎麼做,是要把它拿下來,還是大聲地對隐藏起來的人說“我找到了”?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如果下層的鋼門真的向裡側打開了,那自己還能下去嗎?一連串的疑問沖擊着樊志托的大腦。

  樊志托不想貿然行動,他對鄭明說:“大哥,你去看看那堵鋼門,檢查一下這門是向裡打開還是向外打開的。”

  鄭明有些疑惑,但還是走到鋼門前,按照樊志托的指示去檢查。過了一會兒,他說:“判斷不了啊,門框上沒有看見轉軸。我連這門是平移的還是推拉的都沒法判斷……你為啥突然問起這個呢?”

  樊志托沉默半晌,說:“因為,如果門是向裡打開的,我就沒法離開了。”

  鄭明看了看門,又看了看上面的天花闆。他懂了——門如果向裡打開,上層的天花闆下降時就會被門擋住,上層的人将沒法下來通過門離開。他問:“所以,我們兩個,可能隻有一個人能離開?”

  樊志托沒有回答,他苦笑一聲,疲憊地坐在天花闆上。

  天花闆再次被降了下來。鄭明看樊志托一臉沮喪,想了想說:“大兄弟,你說,我們能不能爬上去取那個标識牌?”

  樊志托搖搖頭:“我不知道,但可以試試。”

  鄭明問:“哪面牆上的标識牌是正确的?”

  “那邊。”樊志托用手指了指。

  鄭明走過去,觀察牆上有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可惜的是,牆面很光滑,可能為了讓天花闆順利升降,四面牆上都沒有多餘的東西。

  鄭明歎了口氣。過了一會兒,他又想到一個法子,說:“如果我們沖着正确的标識牌,大聲說‘找到了’呢?”

  “試試吧。”樊志托舉起手,指着挂有正确标識牌的那面牆壁,大聲喊道:“我們找到正确的安全出口了,請打開門吧!”

  沒有回應。鄭明也喊了一次,還是沒有回應。看來這樣也不行。

  樊志托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怎麼辦?他想離開這裡,他想回到親人身邊。在這裡待的時間越長,離開的欲望就越強烈。如果一定要用一人的性命去換另一人的生存,自己真能狠下心嗎?樊志托下意識地向鄭明那邊望去,對方顯然也在想這件事,原本無辜誠懇的眼神,現在似乎透出了一點狠辣的意味。樊志托立即低下頭,他不敢再跟鄭明對視,他怕自己的心思也從眼神中洩露出來。

  已經建立起默契的兩人,現在卻互相猜疑。樊志托苦笑着閉上眼睛。

  “我要出去,無論如何我都要離開這裡!”突然間,鄭明大聲喊叫。

  樊志托眼皮一跳,感覺到對方站起身向自己走來。在對方的雙手即将碰到自己的時候,樊志托緩緩說道:“不是這樣的。”

  “現在隻能這樣了……”鄭明的聲音中帶着哀求與無奈。

  “如果你把我打趴下了,你能确保我在上面會幫你選擇正确的标識牌嗎?”樊志托直視着鄭明,“這個機關設計的巧妙之處就在于,它需要兩人互相協助,但同時又必須有一人願意承擔風險。”

  是的,樊志托說得沒錯。上去的人既要承擔無法離開的風險,也要幫助下面的人逃出這裡。暴力根本無法解決他們目前遇到的困境。

  鄭明像洩氣的皮球一樣一屁股坐在地上,抱頭痛哭。他哭自己膽小、懦弱,為了活命,居然打算對救命恩人動手。這時,他耳邊響起了樊志托的聲音:“為了離開這裡,我們必須互相協助。我們都有出去的理由,誰也無權決定對方的命運,所以,這個承擔風險的人,就由上天來決定吧!” 

  鄭明止住哭泣,問:“什麼意思?” 

  樊志托望向上層,上面黑乎乎的一片,像一隻吞噬生命的怪獸俯視着他們。“到底怎樣才算‘找到’正确的安全标識,我們還不知道,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輪流上去,每人嘗試一種方法。如果有一個人的方法對了……那就隻能祈禱鋼門不會向裡側打開了。”

鄭明下意識地看了看上面:“你怎麼确定,上去的人不會搞小動作?” 

  “你是說,上去的人假裝已經嘗試過一個方法,但實際什麼都沒做,等另一個人試過各種方法後坐享其成?” 

  鄭明點點頭。 

  樊志托說:“這樣吧,上去的人要把自己嘗試的方法詳細地描述給下面的人聽。沒有作用的方法就排除掉,下一個輪到的人就嘗試新的方法。如果我們兩個人都搞小動作,那麼大家就都别想出去了。” 

  樊志托接着說道:“這個方法是我提的,第一次就由我來吧。如果我失敗了,第二次就輪到你,以此類推。” 

  鄭明閉上眼睛,思索片刻,說:“現在沒有别的辦法,就這樣吧。” 

  “事不宜遲,我們開始吧!”

  樊志托再一次回到上層。這次目标很明确,他走到那個正确的安全出口标識牌前,準備嘗試自己想好的第一個方法——把它拿下來。

  “鄭明,我現在準備把标識牌拿下來,你仔細留意鋼門有沒有打開。”

  “好,我會一刻不停地盯着它。我希望你的猜想是錯的,門不是朝裡開的……”

  “希望如此。”樊志托走到那個選中的标識牌前,緩緩伸出手,準備把它拿下來。動手前,樊志托在腦海中幻想着做完這一切,下層的門打開了,他跟鄭明像風一般逃離這裡,這是多麼美妙的夢啊……

  與此同時,下層的鄭明也緊張得不行,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他站在鋼門邊上,期望聽到門打開時發出的“咔嚓”聲。突然,他聽到樊志托大聲說:“不對!”

  鄭明以為自己幻聽了,畢竟自己生理和心理的承受能力都已到達極限,但接着,他聽到樊志托連續喊了好幾聲“不對”。

  “什麼不對?”

  “我們可能選錯了标識牌。” 

  鄭明不明白:“你說什麼?” 

  “有好消息和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樊志托,這個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好消息是,我還沒把錯誤的标識牌拿下來;壞消息是,我們得重新選标識牌了。”

  聽到好消息,鄭明懸着的心放下了,還好,還有出去的希望,但是疑問随之而來:“你怎麼知道我們選錯了?” 

  樊志托說:“因為‘出口’二字。安全出口,标識的是出口。門框中間的小人,肯定是向外走才對。但是,我們剛才選擇的那個……小人是向内走的。” 

  鄭明倒吸了一口氣:“什麼意思?你說清楚點。”

  樊志托整理一下思路,緩緩說道:“還記得我們第二次用排除法嗎?剩下三個标識牌,有兩個是一樣的,小人腳下都沒有小白點;還有一個标識牌,則與之相反,小人腳下有一個小白點。”

  “關鍵就是那個小白點!我剛才突然想到,這可能不是普通的小白點,而是代表小人的影子。門外是光亮的地方,門外的光線照在小人身上,就會在腳下投下影子,這樣就能确定小人是往外走的。” 

  “如果小人腳下有影子的标識牌意味着往外走,那我們原先選擇的标識牌,小人腳下沒有影子,一定就意味着小人是往内走的!” 

  鄭明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樊志托深吸了一口氣:“現在,我去把正确的标識牌拿下來。” 

  “等一等!”

  “怎麼啦?”樊志托停下,疑惑地問。

  過了好幾秒,鄭明才說:“大兄弟……謝謝你。”說罷,他沒有再吐出一個字,千言萬語都彙聚到那三個字裡面了。 

  樊志托領會到了鄭明想要向他傳遞的意思,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伸手把挂在牆上的安全出口标識牌拿了下來。

  幾乎是同時,兩人耳邊各傳來沉悶的聲響。 

  “打開啦,門打開啦!”鄭明激動地朝上面喊:“大兄弟,門是朝外面打開的!我現在就把你弄下來。” 

  樊志托卻在上面說:“奇怪!”

  “什麼奇怪?” 

  樊志托說:“這個通風口怎麼也打開了?” 

  “你說标識牌旁的通風口?” 

  樊志托說:“是的,隻有我拿下來的标識牌旁的通風口打開了。”

  “别管了,出去要緊,我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裡了。”說罷,鄭明立即爬進洞内,按下開關,把樊志托從上層降了下來。 

  待樊志托站穩,鄭明便急忙拉着他一起往鋼門走去。樊志托走了兩步,又停下了:“等一下,我覺得有點不妥。”

  “哎呀大兄弟,别老犯疑心病,門都打開了,還能有什麼不妥!”

  “你再看一下那張提示的字條。”樊志托把字條展開,舉到鄭明眼前。

  “找到正确的安全出口,門才會打開。哪裡有問題?”鄭明讀出字條上的内容,反問樊志托。 

  “字條上,從來都沒有說過,門就是安全出口。”

  鄭明撓撓腦袋,說:“大兄弟,你是不是犯糊塗了?門不是出口,那什麼是出口啊?” 

  樊志托有些不敢确定,說:“那個通風口……會不會才是真正的‘安全’出口?” 

  鄭明不以為然:“誰會放着大門不走,去爬通風口?别想了,字條的謎底我們解開了,門也已經打開,我們别再耽擱了。再耽擱,抓我們來的人說不準又把門關上了。”說完,鄭明拖着樊志托就走。 

  “不,我認為應該從通風口那邊出去。”樊志托腳下紋絲不動。 

  鄭明回頭看向樊志托,知道沒有必要再糾纏,反正門已經打開了,是不是一起離開,是個人的選擇。他說:“行,大兄弟,我把你弄上去……你自己當心!”

  樊志托見鄭明不打算跟自己一起走,便嚴肅地說:“你應該跟我一起走安全出口!” 

  鄭明向往地看着那打開的門,說:“這一次……我不相信你的判斷。”接着,他轉向樊志托:“我也希望你是對的,說不定我倆殊途同歸……咱們在外面見吧!”說完,他再次爬進洞中,按下開關——“大兄弟,再見了。” 

  樊志托随着天花闆升到上層,他沒有馬上鑽進通風口,而是又等了一會兒。聽到下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輕,直到消失,樊志托知道,鄭明已經從大門離開了。現在這裡隻剩下自己,再也沒有人可以幫他降到下面了。他鼓起勇氣,爬進了狹小的通風口…… 

  不知過了多久,樊志托耳邊響起呼喚聲:“小托!醫生,小托醒了!醫生,醫生快來!” 

  好餓,好渴,身體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樊志托使出全部力氣,終于把眼皮撐開一條縫。啊,出現在面前的,是那張時刻思念的臉——姥姥! 

  樊志托已經從昏迷中醒來幾天了,他的身體狀況逐漸好起來。這幾天,他一有空就打開手機,反複聽着幾天前的一則新聞—— 

  “下面是特别報道——今天上午10點,位于望海路的一處在建中的密室逃脫場館發生特大火災。起火原因疑似與電線敷設不規範有關。事故發生時,兩名工作人員被困在現場。經消防大隊全力搜救,一人在消防通道内被找到,因肺部吸入過多濃煙,被送至人民醫院救治;一人在逃生時不慎觸動機關,被困于在建中的密室内,發現時已無生命體征……”

  “您好!”病房門外傳來聲音,樊志托關上手機。來人自我介紹:“我是市公安局刑警支隊大隊長,我叫王偉。今天來,主要是想向你了解幻境遊戲館發生火災時的一些情況。隻要把當時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就可以了。”王隊長坐在樊志托的病床旁,拿出筆記本,準備做筆錄。

  樊志托點點頭:“好的,我會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醒來後不久,樊志托的記憶就恢複了,火災發生時的情景曆曆在目。他講述了被困後的經曆。

  王隊長一邊記錄一邊問:“所以,你跟鄭明在發現被困後,曾經一起逃生?後來怎麼又分開了?” 

  樊志托心有餘悸地說:“鄭明說,他知道通向大門的近路,但我堅持要沿着安全出口的标識牌走,我們就分開了。” 

  “明白了,十分感謝你的配合。你的消防意識很到位啊!可惜那天火勢太大,導緻你吸入過多濃煙。聽醫生說,你在重症監護室昏迷了好幾天。我代表市公安局,祝你早日康複。” 

  目送王隊長離去,樊志托看向窗外。想起火災中的情景,他仍感到十分後怕。火災發生時,樊志托正在調試遊戲場館内的設施。藏在衣服口袋裡的字條、牆體下方的洞口、能升降的天花闆……這些都是密室遊戲裡的環節和機關。可能火災對他的沖擊太大,才會把現實折射成夢境,在昏迷時做了一個荒唐而驚險的密室逃生之夢…… 

  樊志托醒來後,鄭明的臉龐久久萦繞在他的腦海中。對于鄭明的不幸遇難,樊志托感到惋惜,同時也有幾分自責。當時,如果堅決讓他跟自己走,結果或許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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