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條創作挑戰賽#
最近氣溫下降,有個話題卻熱度不減。
先前網友“施子怡”發文爆料,自己在藝考機構“影路站台”備考期間,曾被校長杜英哲騷擾。
後來又從同學處知曉,在該機構培訓的藝考女生幾乎都受到過杜的猥亵,甚至性侵,人數多達上百個,其中不乏許多未成年!
接着,其他部分受害者和杜英哲的同事也相繼站出來,有力指認他的罪行。
可确鑿的罪證面前,作為受害者的女孩們,仍承受着不絕于耳的質疑。
不少人說:
“難保她們當時不是自願的,不然為何這麼久不說出來?”
傳統觀念中的性侵一般來自陌生人,孰是孰非毋庸置疑。
而當換到雙方相識、相熟的關系裡,便很難界定到底是“默許”還是“侵犯”。
這類發生在模糊地帶的性侵行為,其實有個統稱——
「灰色性侵」。
而籠罩在它陰影下的群體,數量遠超你的想象。
你想聽聽她們的真實經曆嗎?
01
讀研期間,帶我的教授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他溫文儒雅,學識淵博,在專業領域話語權很高,微博擁有幾十萬粉絲。
期末前夕,他提出我的論文問題不小,約我去他家單獨輔導,我内心滿是耽誤他休息的歉疚。
那天起初一切正常,我們面對面坐着讨論。
講到分歧處,他走過來看我的電腦,附身緊緊貼着我的後背,呼吸時不時掃在我脖頸上。
強烈的不适感,讓我下意識想要躲開。
可見他目不轉睛盯着屏幕皺眉思考,又頓時羞愧地自省:
用男女之事去解讀師長對門生的幫助和關懷,未免太小人之心了。
不成想,我的禮貌和信任,竟被他視作妥協的信号。
當這位我心目中高風亮節的老師,用手摸上我的大腿時,我大腦一片空白。極度驚恐之下,身體從劇烈顫抖到動彈不得……
接下來發生的事,是不曾向任何人提起的噩夢。
夢裡始終萦繞着他意味深長的那句:“我很欣賞你的才華,如果因學術外的事耽誤了論文,就太可惜了。”
沒有揭發他的猥瑣行徑,膽小是一方面,更因那“可惜”二字。
從“小鎮做題家”一路拼到985讀研,懸梁苦讀的日日夜夜,隻有我自己知道多不容易。
他手裡捏着的,不僅是打分權和畢業證,
更是我容不得出半點差錯的未來。
02
我和K是在大學社團裡認識的。
因為是同鄉,互相有種莫名的親切感,時不時也會單獨約個飯。
倒沒什麼特殊想法,隻當對方是不錯的異性朋友。
暑假結束,我們相約返校,全程二十個小時火車,是挨着的卧鋪。
半夜車廂熄燈後,我迷迷糊糊睡着,驚醒時發現身邊竟睡着一個人,而我的内褲已被扒下一半。
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向K呼救,可緊接着,卻聽出身邊那個人正是他。
我反抗的動靜驚醒了整節車廂的乘客,乘務員也聞聲趕來。
見過我們白天有說有笑的情景,所有人都深信他口中“情侶鬧矛盾”的謊言。
事後,他竟還倒打一耙,說我先前明明同他暧昧,現在卻翻臉不認人。
我向輔導員反映,卻換來隐晦的責備:“不想談要明說,吊着人家是不對的。”
從頭至尾,我百口莫辯,感到荒唐至極。
難道互相認識,侵犯就不成立了嗎?
相熟的異性間,性行為就是被默許的嗎?
這個人後來便再無交集了,這件事卻成為橫亘在我心頭的一根刺。
隻要有異性靠近,我便會感到恐懼和排斥。
我想,我可能很難再信任任何人了。
03
我們部門大領導看上去為人正派,和我爸差不多年紀。
同事都說,他雖在公司鐵面無私,生活中卻是顧家的好男人。
朋友圈都和家人有關,妻子溫婉賢惠,保養得很好,女兒活潑可愛,在上大三。
那段時間我剛失戀,試圖用加班麻痹自己,可仍難掩失落的心情。
領導無意撞見我失态的樣子,拍着我的手安慰我,講了許多鼓勵的話。
他的語氣和神态,就像家中的叔伯一樣親切溫暖。
因此,我從未把那些肢體接觸和“職場鹹豬手”這種詞聯系起來。
那次去鄰市出差,應酬上被客戶灌了酒,他還替我解圍,送我回酒店。
當進房間後被他一個反手推倒在床上,我才瞬間清醒過來。
原來平日那些看似無意的觸碰,都是在一步步試探我的底線。
這是我第一次看清他的真面目,可惜為時太晚……
那以後,他更是以各種正當理由制造獨處,沒機會動手,就極盡言語上的挑逗。
揭發他?我不是沒有想過。
可那晚的事沒留下任何證據,空口白牙又有幾人會信?
如他所說,他這樣的身份地位,有什麼理由冒着賠上家庭和事業的風險,“僅僅”為了占一個小實習生的便宜?
當身居高位者決定圍獵你,意味着他早就确定了,
你是他的“俎下之魚”。
04
小學五年級那年,有個遠房親戚考到我們市讀大學。
周末和節假日裡,常被我父母邀來家中吃飯。
他讀的是名校,成績拔尖,正好順便幫我補習數學。
和家裡人一樣,我也很喜歡這個斯文清秀的大學生哥哥。
可房間裡隻有我們時,他便會把我圈在懷裡講題,裆部有硬硬的東西頂着我,一下下地蹭。
我驚慌掙脫,他卻生氣地闆起臉,嚴肅批評我學習不用心後,又會親親我的臉以示安慰。
後來,他說在學校新修了人體知識課,順理成章地伸手來捏我剛發育的胸部,美其名曰是檢查身體……
當時的我,蒙上了一種做錯事的強烈羞恥感,覺得那是肮髒的。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向父母求助,憋了半天也隻說出“他欺負我”幾個字。
父母笑笑,隻當是哥哥與妹妹之間的玩笑。在“哥哥督促你學習是為你好,怎麼能叫欺負你呢”的責疑下,我終是将委屈咽了回去。
長大後,我才意識到他的行為就是一種猥亵。
時過境遷,猶感反胃,但仍選擇深埋心底,多年來不曾忘記,也從未原諒。
今年我32歲,有個9歲的女兒。
當她開始閱讀《房思琪的初戀樂園》,我沒有阻止,而是告訴她:
當一個女孩被欺負了,那确實是肮髒的錯事。
隻不過,錯的是欺負她的人,肮髒的亦是那個人。
總之,絕不是她自己。
最後。
在灰色性侵事件中,施害者往往是女孩們相熟甚至尊敬的人。
或是出于信任,或是忌憚對方身份地位上威脅,她們往往不敢明确拒絕,不會及時反抗。
正是這種遲疑和沉默,給了對方一步步得寸進尺的機會。
傷害發生後,她們卻被誤解為自願,淪為他人眼中的“不完美受害者”。
而施害者的犯罪事實也變得模糊,得以逍遙法外,伺機尋找下一個獵物。
“女性在社會生存就像在森林一樣,會有狼出現。”
當危險氣息逼近時,我們一定要勇敢地明示抗拒,
讓對方看到強硬的态度,知難而退。
保護好自己的第一步,是對一切讓你不适的冒犯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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