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很多文人墨客都比較注重修身養性,他們吹箫撫琴、吟詩作畫、登高遠遊、對酒當歌,就成了文人士大夫生活的生動寫照。
而有些活動,頗具一些閑情雅緻。不管生活過得好不好,這十件事總會被他們拿出來消遣一二。正如此,才有了浮生偷閑的時刻,有了自己不為外人道的小樂趣。
一、焚香
這個世界很多時候過于喧嚣,我們愛熱鬧,也愛甯靜。有人喜歡走進山林,聽山間的風吹過,就能安靜下來;有人覺得獨飲一壺茶就能使身心俱靜。
還有人喜歡焚一縷香,香氣袅袅上升,意境缥缥缈缈,沉浸在這奇妙的氛圍中,在一呼一吸之間便能撫平煩亂的思緒,便會擁有内心的甯靜。
黃庭堅說:香可淨氣。每當銅爐裡燃起香,閉目靜坐中,無論是官場歸來急需去濁存清,還是提筆作詩期待靈感湧現,一抹香氣,足矣。有詩雲:“一炷煙中得意,九衢塵裡偷閑。”
二、撫琴
嵇康臨刑前神色不變,他看了看太陽的影子,知道離行刑尚有一段時間,便向兄長嵇喜要來平時愛用的琴,在刑場上撫了一曲絕響《廣陵散》。曲畢,從容就戮,時年四十歲。
宋代《琴論》雲:“攻琴如參禅,歲月磨練,瞥然省悟,則無所不通,縱橫妙用而嘗若有餘。”陶淵明不會彈琴,也要長年在家中放一把無弦琴作為寄托,每逢酒酣意适,輕輕撫摸,無聲勝有聲,正所謂“若心自适,無弦亦可”。
琴,是中國古代文化地位最崇高的樂器,有“士無故不撤琴瑟”和“左琴右書”之說。俞伯牙、鐘子期以“高山流水”而成知音的故事流傳至今;白居易作《琴》詩雲:置琴曲幾上,慵坐但含情。何煩故揮弄,風弦自有聲。
三、對弈
“不為無用之事,何以遣此有涯之生”。在古代,有學識地位的人,用下棋來消遣娛樂,同時還能鍛煉全局考慮的能力,增強自己的謀略。
南北朝時期玄學興起,文人學士以尚清談為榮,因而弈風更盛,圍棋對弈便被稱為"手談"。上層統治者也無不雅好弈棋,他們以棋設官,建立"棋品"制度,對有一定水平的"棋士",授予與棋藝相當的"品格"(等級)。當時的棋藝分為九品,日本圍棋分為"九段"即源于此。
宋代趙秀師有一首棋詩,因其意境清新而家喻戶曉:“黃梅時節家家雨,青草池塘處處蛙。有約不來過夜半,閑敲棋子落燈花。”
四、品茗
茶無貧富,也無貴賤,可以素樸簡約,也可以堂皇精緻。茶,可解渴清心,可明性修行。每個人對茶态度不同,談不上什麼分别,不過是在茶中都有自己的訴求與安頓。
在百忙之中泡上一壺茶,一斟一飲,可以滌煩益思、振奮精神;亦或是在安靜獨處之時,泡上一壺茶,細啜慢飲,雅緻中神思遐想,不失為一種美的享受。
喝茶品茗能靜心凝神,有助于陶冶情操、去除雜念,這與提倡“清靜、恬澹”的東方哲學思想很合拍,也符合佛道儒的“内省修行” 思想。
蘇東坡有詩:“道人曉出南屏山,來試點茶三昧手。”梵語samadhi,翻譯過來就是“三昧”,意思是止息雜念,心神平靜。這種靜水流深式的參悟,是禅,也是人生況味。
五、酌酒
古語雲:“飲酒者,乃學問之事,非飲食之事也”,又說:“醉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這是酌酒的浪漫。古今智者,大多是從一醉方休的境界中認識世界,徹悟人生,修煉自己的品性。
惠風和暢、茂林修竹之間,魏晉名士們灑笑山林,醉意朦胧中,透着曠達蕭散。他們飲的不止是酒,而是亂世中,那一種不受拘束。
在中國,有很多精神,酒也不例外。酒神精神,以道家哲學為源頭。莊周主張,物我合一,天人合一,齊一生死。莊子甯願做自由的在爛泥塘裡搖頭擺尾的烏龜,也不做受人束縛的昂頭闊步的千裡馬。追求自由、忘卻生死及榮辱,是中國酒神精神的精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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