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建社會,從隋唐開始,統治者實行科舉取士。
何為科舉取士呢?科舉制,又稱科舉、科舉制度,是中國古代通過考試選拔官吏的制度。
科舉制徹底打破血緣世襲關系和世族的壟斷;“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部分社會中下層有能力的讀書人進入社會上層,獲得施展才智的機會。
考中了,就有機會入仕做官。隋唐之後,曆代文人學子們都視科舉為入仕的主要方式。其中,柳永也不例外。
柳永是宋代婉約派的代表人物,他的詞作善用俚語、雅俗共陳,以适俗的意象、淋漓盡緻的鋪叙、平淡無華的白描等獨特的藝術個性,對宋詞的發展産生了深遠影響。
即使是蘇轼、黃庭堅、秦觀、周邦彥等著名詞人,也無不受惠于柳永。
年輕時的柳永,懷揣着入仕的抱負。大中祥符二年(1009年),25歲的柳永參加禮部的考試,柳永自信滿滿,覺得自己一定會考第一名。
可沒想到,此時,宋真宗下了個诏令,“屬辭浮糜”皆受到嚴厲譴責。即“文辭虛華不實的人”的都受到了嚴厲的批評。柳永第一次落榜了。
本以為能考第一,可沒想到最後卻落榜了,這對柳永來說,完全無法接受,于是,他揮毫潑墨,寫下了這首著名的《鶴沖天·黃金榜上》:
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
明代暫遺賢,如何向。
未遂風雲便,争不恣遊狂蕩。
何須論得喪?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
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
幸有意中人,堪尋訪。
且恁偎紅倚翠,風流事,平生暢。
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
這首詞的上片叙述了詞人落第後的失意不滿和恃才傲物,在下片,柳永說,既然已經落榜了,我何必為此傷神,不如做個風流才子,與歌姬們吟唱賦詩,豈不更好。
這其實是一篇“牢騷”之作。事實上,柳永并未放棄“科舉”,他先後于公元1015年、1018年、1024年三次參加科舉考試,卻三次落第。
柳永的才華毋庸置疑,有人說,這是皇帝故意不錄用他,而這其中的原由,則跟這首《鶴沖天·黃金榜上》有關。
南宋吳曾的《能改齋漫錄》中記載了這樣一個故事。
宋仁宗也好詞賦,也聽過柳永的許多詞作,讀過這首《鶴沖天》,其中“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讓他印象深刻。
到了放榜之時,柳永本已被錄取,宋仁宗大筆一揮,把他名字劃掉,說:且去淺斟低唱,何要浮名!
于是,柳永也“破罐破摔”,自稱“奉旨填詞柳三變”,從此,留連青樓楚館,倚紅眠翠。
就因為落榜後寫了一首“牢騷”詞,被皇帝知道了,就注定了柳永在科舉上的悲劇。
那麼柳永一生都沒有考中科舉嗎?也并不是。
1034年,也就是柳永第四次落榜的10年後,宋仁宗親政,特開恩科,對曆屆科場沉淪之士的錄取放寬尺度,柳永聞訊,即由鄂州趕赴京師。
這一次,曆史沒有跟柳永開玩笑,這一年的春天,柳永與其兄柳三接同登進士榜,授睦州團練推官。此時的柳永,已是50歲的人了,雖是暮年及第,柳永也喜悅不已。
據說,柳永在地方任官,很有政績,受人誇贊,被稱為“名宦”。
1050年,柳永改任屯田員外郎,後在此任上退休,所以,後人也稱柳永為“柳屯田”。
一次偶然的失敗,一首張狂的詞作,一個說一不二的皇帝,造成了柳永在科舉路上的坎坷艱辛。
人生的每一步,我們都無法預測,隻願我們行的每一步,都發自内心。當命運予我們以苦楚時,願每一個人都能達觀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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