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戈爾說過:愛是理解的别名。那是不是也可以這麼說:在我們追求被“理解”的過程,其實就是在追求被“愛”的過程,現實生活中相當一部分人用各種各樣的形式表達自己,其目的就是在追求着被理解,而被理解的目的又是什呢?說到底就是滿足于内心深處的存在感,沒有人真想隔絕于世,即便是紅樓夢的作者也逃脫不了,整部紅樓夢說大點是為了“閨閣昭傳”,說小了就是為了讀者的那點共鳴來刷點存在感,不然也不會“自怨自歎,日夜悲号慚愧”。但是“理解”這個過程孤獨且漫長,所以就如紫鵑說的:“萬兩黃金容易得,知心一個也難求”,紅樓夢中“知心”都成了萬兩黃金都難買到的“千古未聞的罕事”,可見愛難得,真愛就更是難上加難。也從這一點看出紫娟對寶黛二人之間關系的理解還是相當有深度的,襲人和晴雯遠不能比。
當然存在感因人而異,所以每個人的理解就有所不同,奔波于生計的賈芸也急求于舅舅蔔世仁的理解,但是很可惜蔔世仁也是生活底層的人物,無法理解賈芸的困境;劉姥姥到賈府打抽豐同樣是求于理解以博得賈府的救濟,這都是物質層面的,然後才是精神層面的,理解的最高境界就是“知音”,這個流傳于伯牙和鐘子期的故事小編不想再轉述兩人這種千古傳誦的至交典範,小編想聊的是“伯牙絕弦”這個絕了對鐘子期的思念的動作,看似精彩,但從另外一個角度顯示了伯牙此時内心的脆弱,竟然脆弱到了無鐘子期的理解就無法繼續彈奏的勇氣和動力,說白了就是伯牙沒了自我的存在感。
而與之相比,寶玉的自我獨立意識就強多了,“外像好裡頭糊塗,中看不中吃的”這是衆人對寶玉的看法,雖感到孤獨:“時常沒人在跟前,就自哭自笑的;看見燕子,就和燕子說話;河裡看見了魚,就和魚說話;見了星星月亮,不是長籲短歎,就是咕咕哝哝的”,甚至黛玉都沒有完全理解他,但這并沒有影響寶玉個人自我理念的堅持。從寶黛二人第一次見面時寶玉的摔玉,到黛玉剪荷包,再到第二十回裡,黛玉此時還不能準确地拿捏寶玉的心思,但是寶玉還沒到“破琴絕弦”的程度,還樂死不疲的去給黛玉解釋。
如果說知音的關系,是一種相互理解的靜态美,那麼解釋就是對理解的主動索求,寶玉缺理解嗎?以他的身份或許并不需要旁人理解,但唯獨需要黛玉的理解,因為内心太過于在乎所以才會主動的索求。寶玉因為有黛玉的理解而幸運,而黛玉因為寶玉的解釋而幸福,所以黛玉每每抵禦不了寶玉“打疊起千百樣的款語溫言來勸慰”的攻勢,得到對方的理解不難,難的是獨一份,所在在黛玉聽完寶玉的解釋的時候自然“低頭一語不發”。
如果一旦到了不解釋的程度,那麼就如和寶钗的關系,那是因為不屑于解釋,也不屑于對方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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