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鳳凰城白旗滿洲老營子今年下了頭一場雪,紛飛的雪花,這個冬季就算再不冷,也總是來了。在遼東鳳凰城,雪是越來越少了,冬間天兒也不是那麼冷,時代在變,這人兒也一樣在變。今年豬肉的價格、雞蛋的價格長得厲害,洪堡子橋頭集上依舊還是人頭挨着人頭,趕集的人也依舊手裡頭還是大包小包拎着,漲價沒有耽誤采買置辦。
可有一樣,從前敬正四爺上集,腰裡揣一塊錢紙票,連置辦東西帶下館子吃一頓,妥妥的還能剩幾毛錢毛票。而今四爺的外甥崇君告訴四爺,一百塊錢紙票,上趟集,沒看見買什麼,錢花了了,還餓着肚子。老溝裡養老院圈裡的大肥豬,三百斤出頭的黑毛豬毛二十元,都好趕上牛的價格了,物價也真是瘋狂啊。
黃旗街上的老戶實際上就兩枝兒,前街上的老戶實際上都不老,一水都是熱河人,并不是流民,也不願意讓别人說他們是在民的,他們也自稱是在旗的滿人,他們是滿人,不是自稱滿洲人,是從前定居了以後,又從熱河回拔的八旗子弟兵。進了關的旗人,被别人稱呼的時候被稱為滿人,而自稱自己是滿人的都是後來隔了年月以後的生活了。滿洲人的稱謂特别複雜,人群構成也複雜,京旗和駐營城旗不一樣,城旗和各處營旗也不一樣,回了老營子遼東看邊的,還又一樣。滿人、滿洲人,旗人、在旗的。好像也沒有什麼正規 、正統、主流之分,隻不過就是歲月的流逝中漸漸固化的自稱而已。
從前沒有歧義,不會體現啥民族歧視問題,隻不過而今有的人故意強化民族和族群意識,弄得不好,不小心,就會有人扣帽子抓辮子,弄的人心裡頭驚噱噱的。在遼東鳳凰城白旗滿州老營子裡,老家兒習慣了自稱在旗的,至于外人稱呼旗人、滿洲人,也不覺得有什麼合适不合适。唯有滿人自稱和别人稱呼不多,滿人是滿洲人簡稱,掉了一個洲字,洲自古以來就是地名,天下九州之一州,實際上,滿洲是音譯,與漢字州或洲的意思無關。或許怕這樣稱呼人離心離德,也就隐去了洲字,直接簡化為滿人。戶口本上,身份證上都寫的是滿族,法定的民族名稱。滿人、滿洲人;旗人、在旗的人。
白旗後營子是遼東鳳凰城老滿洲八旗駐營地,此白旗老早紅冊子封地的時候是王佳廂白旗,為看邊的黃旗東北邊,更依托岫岩和鳳凰城,為後營子。此廂,非彼鑲。廂白旗,是整白旗闊邊展延之外,另出一旗,提根上是附屬和衍生,而後才肩膀頭一般平。在旗的人家,對整旗和廂旗沒有什麼高低上下之分,隻不過單位不同而已,旗人曆經二百餘年集體主義供給制組織生活,繃着紅冊子不敢撒手,依附的性格也漸漸固化,幹啥都離不開組織,喜歡集體主義大鍋飯,小集團小集體和山頭主義傾向,而今遼東鳳凰城走入新時代,老滿洲黃白二旗兩紅旗兩蘭旗旗人後代日子過的富足。對廂還是鑲,正還是整,甚至對于究竟啥旗不旗的,都是一笑而過,也不怎麼叫真兒了。
【來源:曆史的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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