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經:上場時,把角色扮演好;下場時,做回自己。
人生隻是一場戲,對于每一個角色,我們隻需要扮演,不需要認得太真。
很多人都向往一種狀态:寵辱不驚,就是對于自己的身外事物能夠不驚不擾。
來了,我們順應自然;去了,我們也不會挽留。
但是遺憾的是,世俗之人大多都沉浸于外物之中,無法将自己的内心與外物相剝離,那麼當外在事物産生變化的同時,也是内心産生紛擾的時刻,而根源就在于我們把外物認得太真。
《菜根譚》之中有這樣一句話:
我貴而人奉之,奉此峨冠大帶也;我賤而人侮之,侮此布衣草履也。然則原非奉我,我胡為喜;原非侮我,我胡為怒?
這句話意思就是說:我富貴了人們就敬重我,敬重的是我穿着的華麗威嚴的官服;我貧窮了人們就輕視我,輕視的是我穿着布衣和草鞋。人們原本敬重的是官服,而不是我本人,我有什麼可高興的呢,人們原本輕視的是布衣草鞋,而不是輕視我,我有什麼可惱怒的呢?
我們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扮演的是一個角色,人生如同一場戲,别人敬重你和侮辱你,都是因為你的角色變化,因為你的富貴,因為你的地位,因為你的權勢等等。
所以在這世間,别人對你的敬仰和踐踏,并不是針對于你的内在。
這個就是因為人的認知缺陷而形成的劣根性,在别人看到你的内在之前,大多數人看到的隻是你的表象,所以就用表象來判斷你這個人,以及确定你在他們心中的位置。
想要擺脫這一苦惱之處的根源,就是萬事不入心,無需認的太真,把角色扮演好,上場時把角色扮演好,下場時做回自己,無論外在的得失寵辱,無論别人對你态度如何,皆不入心。
王冕有這樣一首詩《墨梅》:
我家洗硯池邊樹,朵朵花開淡墨痕。不要人誇顔色好,隻留清氣滿乾坤。
王冕是元代著名的畫家和文學家,也是詩人,他就是一個因為淡于名利而受人尊崇的人,他的背後,更有着淡看人間花開花落的淡然心境。
《道德經》中有這樣一句話:何謂貴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什麼叫怕自己身體遭到大禍呢?我之所以有大禍,因為我有這個身體,若我沒有這個身體,我有什麼禍害呢。
世人的痛苦就是因為把自身看得太重,你看重在自身之上出現的一切外物,也同樣看到了各種名利地位,自己身上背負的東西,也就是我們剛才所說的你把自己的角色入了心。
所以淡看花開花落,一切雲淡風輕,心中自然無礙。
東漢末年,曹操陣營下有兩個著名的謀士,一個是楊修,一個是荀攸,兩個人不同的性格也造就了不同的結局。
楊修,我們很多人都了解,自恃才高,處處點出曹操的心思,弄得曹操心神不甯,甚至下不了台,曹操臉上“雖嬉笑,心中甚惡之”,一心想要除掉楊修,終于在一個适當的時機,以蠱惑軍心的罪名将楊修殺掉。
而荀攸則不同,他的智慧不僅表現于政治才能和軍事才能之中,也表現在自己安身立業之中,從來沒有刻意顯露自己的才華,沒有刻意的想要博取别人對于自己的好感,更不在乎外在的名利富貴。
荀攸平時非常注重,從不刻意顯露自己的鋒芒,在軍事上該施展才能的時候,就彰顯自己的能力,而在平時,則把自己的才能掩藏。
正是這種對外在事物的淡然,才得以在曹操手下保全了自己,他在朝二十餘年,即便面對曹操這樣一個心胸狹隘之人,也能從容的處理自己的複雜關系,在殘酷的政治鬥争中始終地位穩定,立于不敗之地。
所以對于人生來說,當你看淡自己的身外之物時,在無形之中也避開了刻意求名求利的禍患。
凡事不入心,一切順應自然,将自己的心思和注意力放在自身修養上,自然有了淡看花開花落的境界,這便是智慧。
文|國學書舍
品讀國學智慧,感受古人文化,體悟不一樣的世界,看見不一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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