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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夢環遊記是生命的延續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0-01 05:24:37

尋夢環遊記是生命的延續?人,這在時光的漫漫長河與宏大的社會境遇裡舉起思考頭顱的個體,既作為一個獨立的具有生命意志的實體存在,也還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與家人、同伴、社會結合在一起有人便有江湖,有人的相遇,便有意志與意志的遭遇,是狹路相逢刀劍交鋒,還是魚水交融互相支持?社會生活給了我們很多的相關故事,也給了問題答案的多元樣本譬如最近上映并大獲好評的皮克斯動畫電影《尋夢環遊記》 ,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關于尋夢環遊記是生命的延續?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參考一二希望能幫到您!

尋夢環遊記是生命的延續(愛是自由的孩子)1

尋夢環遊記是生命的延續

人,這在時光的漫漫長河與宏大的社會境遇裡舉起思考頭顱的個體,既作為一個獨立的具有生命意志的實體存在,也還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與家人、同伴、社會結合在一起。有人便有江湖,有人的相遇,便有意志與意志的遭遇,是狹路相逢刀劍交鋒,還是魚水交融互相支持?社會生活給了我們很多的相關故事,也給了問題答案的多元樣本。譬如最近上映并大獲好評的皮克斯動畫電影《尋夢環遊記》。

音樂追夢與家人意願的沖突,在電影開場就宣示了,音樂,是米格的夢想,卻是家族的禁忌。他被禁止與音樂接觸,心愛的吉他被毀壞,還被試圖安排沿襲祖業做個鞋匠。在米格接受曾曾祖母的第一次亡靈祝福那一刻,沖突更加突顯。要得到祝福而重返人間?米格得承諾一生不再接觸音樂。

選擇音樂,還是選擇家庭?這是一個問題。且與莎士比亞閱盡人類滄桑借《哈姆雷特》提出的問題,“to be,or not to be”(生,還是死)一樣,貫穿人類文明。這個問題根源于自我實現與家人期望的沖突,也就是個體生命意志與家人意志的沖突。而在一個人追夢以求自我實現的路上,又何止于可能和家庭産生沖突,它還可能和其他各類群體、整個社會産生沖突。這人類意志與意志的沖突貫穿了整部影片,也貫穿于每個社會個體的成長曆程與生命旅途中。當家人期待孩子早日成家,孩子卻堅持想要繼續所選擇的單身生活,當戀人想要對方安于一隅平淡過日子,對方卻要揮手告别追逐詩與遠方。

如何選擇?如何解決問題?先來看看選擇項對于一個人意味着什麼。

“尋夢?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慢溯,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斓處放歌。”如同徐志摩在康橋的留學生活,尋夢者的生命因為追尋踐行理想而激情洋溢,充裕翰厚。個體生命之自在狀态不正是如此嗎?這獨立人格與自由精神的施展與揮灑是何等生機勃發,何等光輝燦爛,何等酣暢淋漓。就像影片裡米格拿起吉他彈奏音樂的時候,其激昂,其沉醉,其歡快。

個體追求自我實現是推動人類文明的動力,不過,這人類個體并非是真空中的存在,每個個體又都是社會人,是在與家人、同伴、社會的關聯中生存的。人的自我,人的行動也都在與他人的關聯中形成與展開。愛情、親情、友情,這些深切的關聯可以給個體以情感歸屬,安頓安全、愛、社交,乃至自我實現的需求。君不見,曆史長河流淌至今,俯拾即是對于這些情感關聯的吟誦傳唱。浮士德高呼眷念與癡情給人世留以唯一的豔影,在墨西哥的亡靈節,我國的春節、清明節、中秋節,親情都是一年一度以節日紀念與抒發的柔軟角落,而在民族、鄉土、國家、文化裡,人們聚集而成想象的共同體。

兩個選擇項對于一個人圓滿的社會生存都是重要的。然而,即如前文已經分析的,有人便有意志的相遇,選擇是否成為問題在于不同個體的意志是否沖突,愛情、親情、友情這些社會關系可能幫助人擺脫孤弱無能的獨處狀态,也可能帶來焦慮、反抗與逃離。以影片中家庭這麼親密的關系為例,“我們是一家人”,互相支持,它便是提供穩定性和安全感的源泉。我們是一家人,你不能違背家庭的禁忌與傳統,家庭也會成為自由與壓迫、希望與失望的競技場。

音樂,還是家庭?追求自我實現,還是遵循社會期待?是簡單的二選一,還是能夠兩全?

觀影過程中我一直很擔心,電影叙事會偏向于其中一方。而任何一種偏向,便意味着一方對另外一方的壓迫抑制。譬如影片裡,米格曾一度打算為了拯救家人而放棄音樂。影片還設定亡靈如果沒有得到人間的供奉便失去了通過花瓣橋與家人重逢的權利,如果不再被塵世的人挂念,便會在亡靈界走向第二次死亡,灰飛煙滅。這真是一種殘忍的社會隔離與懲罰,如果誤會沒有澄清,過往未被原諒,米格的曾曾祖父埃克托是否就走向第二次死亡了呢?盡管他在追夢的同時,對妻子孩子同樣傾注了溫柔的愛和牽挂。而人世間因為個體的認知局限、情感偏執等,帶來的誤會怨恨又何其多?

所幸到最後,米格得到了曾曾祖母無條件的祝福重回人間,彈起了心愛的吉他,傳遞情感,撫慰家人。音樂追夢與家人意願兩者互相支持,握手言和。

消弭沖突解決矛盾的關鍵是什麼?

影片給出的答案是愛。愛是什麼?弗洛姆在《愛的藝術》裡這樣論述,愛包含關心、責任感、尊敬和了解。愛是希望所愛的人從其所好,施其良方,健全地成長和發展。愛他或她,并非按照自己的需要把其感覺成被自己所支配和利用的對象,而是按照他或她自身的特點感到同其是一個整體。“愛是自由的孩子,決不是支配的孩子。”

在影片裡,這表現為親情之愛。因為愛,米格願意為了拯救埃克托在亡靈界的存活而犧牲自己的夢想,接受曾曾奶奶不再碰音樂的要求,因為愛,在亡靈界他急切地想要找回埃克托的照片,返回人間後彈奏吉他喚醒了太奶奶關于爸爸的記憶。

因為愛,當媽媽抹去爸爸的痕迹,全家人努力忘記爸爸的時候,Coco用自己的一生,孤獨地記住爸爸,保留爸爸的每一封信,和媽媽撕下的照片,她的愛,讓爸爸沒有走向第二次死亡,兩人也得以在亡靈界重逢。

而曾曾祖母對米格的三次祝福更是以其内容的變化而表現為愛的确認與升華,第一次,祝福的條件是米格不再碰音樂。第二次,不許忘記我們。第三次,沒有條件,隻是給予祝福,給予愛。

可以說,隻有到了第三次祝福,曾曾祖母才可以說是給予了完全的愛。在這個時候,米格被關心和尊重,成為了以其自身為目的的個體。紀伯倫的詩仿佛在那一刻響起,“你的孩子,他是生命對自身的渴望而生的子女。他借你而來,卻非因你而來。他與你在一起,卻不屬于你。你可以給他以愛,卻不能給他以思想。因為他有自己的思想。”

拈起一片金黃色的萬壽菊瓣,曾曾祖母賜予祝福,也給予愛。米格得以重返人間,而因為重識親情,他的音樂追求也增添了情感的厚度與力量。影片的圓滿結局,在于片中親情涉及的各方最終都擁有了真愛的能力。唯有在真愛裡面,個體互相聯結,互相挂念,互相照亮。個體意志的沖突得以消弭,矛盾轉為和諧。

也就是夢想與家庭,自我實現與社會期待兩者之間,并非一定是非此即彼的二選一,沖突的解決之道在于個體意志對于真愛的選擇與實踐。

電影在最後給出了一個美好的結尾。隻是藝術世界裡的美好卻往往襯出現實的無奈殘缺。環視古今社會,即如弗洛姆在上個世紀對社會的透視與歎息,現代人愛的能力是潰敗與缺乏的,許多愛不是真愛,而是僞愛。君不見,以愛之名,家庭裡,把孩子當成白闆,按照自己的意願塗抹者有之;戀愛中,束縛他人,把對方當成自己的權力施展對象有之。而在這樣的時刻,意志與意志便遭遇沖突,帶來意志的壓制、妥協、鬥争,心靈由此而生的痛苦與呻吟。

當我們因看到電影裡的美好結局而破涕為笑的同時,也許還可以借助裡面講述的愛的真谛,反省身邊的人倫與社會關系,想一想,如何協調自我實現與他人期待,怎麼真正地去愛自己的家人、朋友、人類同胞。

這并不簡單。在大量社會個體的傾訴裡,彙雜着為夢想激發的顫栗、自我實現時的酣暢、被拒絕與壓抑的疼痛……這便是人生,生命從子宮的守護裡初生,敞向這個有白天也有黑夜,有個體也有社會的世界,而後牙牙學語,被愛,學習愛,帶着生命意志與愛的需求敞向社會,走笑與淚的旅程。

人是微渺的,又是堅韌的,曆史與社會既是橫亘在人的客觀現實,又是人通過實踐參與形成的。如果你愛同樣擁有個體意志的他或她,這樣的家人,這樣的同伴,這樣的人類,何不拾起與修煉愛的藝術,擁有愛的品性,愛的能力。

文/李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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