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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 -
華夏文明上下五千年,而我們有文字記載的時代,不過3000多年。
所以曆史上有很多“懸案”,最終都成了未解之謎。
比如,如果我們把曾存在于塔裡木河流域、塔克拉瑪幹大沙漠中的所有古城用紅線連起來,會驚奇地發現,它們消失的時間均在公元四到五世紀之間。
這其中包括許多探險家、小說家所癡迷的樓蘭古國和精絕古城。
在那100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最重要的是,所有遺址都在距今天人類生活地50~200公裡範圍内。換句話說,是在眼皮子底下消失的,沒有任何文獻記載。
而那個時候,司馬遷早已完成了《史記》,陶淵明也已寫出了《桃花源記》,甚至謝朓已經在陵陽山建完了謝公亭。
也許,這正是曆史讓人着迷的地方。
- 文化争議 -
在中國詩詞史上,也有許多懸而未決之事,比如“詩仙”李白的家世和死因,以及他筆下的:應是天仙狂醉,亂把白雲揉碎。
至今也沒有個定論。
再比如元稹的《離思五首》: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到底是不是他悼念亡妻之作,衆說紛纭,所有的史學家、詩詞方面的專家,也都是根據蛛絲馬迹去推斷。在沒有更多文獻出土之前,沒有誰敢言之鑿鑿。
而這其中争議最大的,恐怕就是歐陽修了,他的《生查子 · 元夕》有絕大多數人認為是朱淑真所作。
不僅如此,歐陽修的作品集裡,有很多詩詞都是存疑的,一部分為明、清時期增補所緻。可能是明、清兩朝的文人都太喜歡歐陽公了吧!
所以不得不說,明、清的文人在考證文化曆史方面,确實是不太嚴謹,尤其是清朝。
其實這也好理解,唐詩過于繁榮、宋詞分庭抗禮,導緻的金、元開始向“散曲”“雜劇”過渡,到了明朝這些文人突然失去了創作方向,詩寫不過唐人,詞比不過兩宋。
于是,他們開始寫小說,四大名著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誕生的。
我們都知道,小說是美化度最高的藝術形式,不完全尊重曆史,比如《紅樓夢》中的林黛玉,曹雪芹采用的人物原型,學者們說有參考李清照、李香玉、葉小鸾等,同樣是沒有定論。
因為曹雪芹并沒有親口說過,這件事就永遠也說不清。
同樣我們看《三國演義》和《水浒傳》,也是有很多細節偏離了史實,但是詩詞不一樣,詩詞是講究“典故出處”的,好多成語都是從詩詞中得來。
比如讀王勃的《滕王閣序》,你幾乎能把兩漢、魏晉南北朝的曆史串聯起來。
特别是李商隐,簡直是“典故狂魔”。
所以史學家基本都是以“詩詞、古文、古籍”為輔證去研究曆史,以出土文獻為主證,來給曆史一個真相。
幾乎沒有人會以“小說、戲劇話本”為參考資料——除了明清兩代人。
特别是清朝人,包括紀曉岚這樣的“大文學家”。
這種現象直接導緻了“文化懸案”的誕生,讓曆史真相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 蝶戀花懸案 -
歐陽修筆下,曾有一首著名的《蝶戀花》,同樣是詩詞史上的“千年懸案”,有一種強烈的說法,這首《蝶戀花》本是南唐宰相馮延巳原作。
先來欣賞一下這首詞: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
玉勒雕鞍遊冶處,樓高不見章台路。
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
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
這首《蝶戀花》是一首“閨怨詞”,以閨中女子為第一視角,描寫了一段凄美破碎的愛情故事,也揭露了那個時代男尊女卑的封建現象。
開篇“庭院深深深幾許”中,幾個“深”字疊加,一下就把讀者帶入了詩人營造的氛圍中:
曲徑深幽的庭院,楊柳依依、籠煙霧罩,層層簾幕構架了一種孤獨感。登樓遠眺,看見自己心愛之人把馬車停在了尋歡作樂的地方;
暮春三月,去把院門關緊,想要留住這脈脈春意,可是轉身時,卻突然紅了眼眶,想問問花,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可是花依舊沉默,有風吹來,花瓣紛紛飄零,落在了秋千之外。
想來,她和落花是一樣的命運,大好韶華隻能在這深院中香消玉減。
因為馮延巳和歐陽修的官位、詞風都很相似,所以不是特别好判斷這首詞到底是出自誰手。
尤其是歐陽修的《六一詞》,和馮延巳的《陽春集》對這首詞都有收錄。
根據史料的判斷規則“疑者從早”,這首詞當為馮延巳所作,因為馮延巳離世之時,歐陽修要再過47年才出生。
但是李清照曾寫過一首《臨江仙》,并作了序:
歐陽公作《蝶戀花》,有“深深深幾許”之句,予酷愛之。用其語作“庭院深深”數阕,其聲即舊《臨江仙》也。
這說明李清照認為《蝶戀花》為歐陽修所作,并且生在宋代,趙明誠被罷官去蔭封後,他們夫妻有10多年時間在青州鑽研學問,按理說當不會誤讀的,尤其是這麼出名的一首詞。
并且,這首《臨江仙》是李清照南渡以後的作品,按照她替趙明誠整理《金石錄》的嚴謹來說,應該不會不去考證,因為李清照在這首詞中,原封不動地使用了“庭院深深深幾許”這句。
另外我們看馮延巳的《陽春集》,實際上是北宋的傳本,為陳世修于1058年所整理并作序,但已經遺失。
後來明朝人吳讷在《唐宋名賢百家詞》有抄本,可沒有詳細記載,清朝人王鵬運有刻本,附有《補遺》一卷,補輯7首。
所以馮延巳出生得更早這個說法,似乎站不住腳,因為《六一詞》是歐陽修手冊,明朝毛晉汲古閣有刻本。
雖然吳讷也是明朝人,但他以醫術見長,而毛晉則是著名藏書家、出版家、刻書家、文學家、經學家。
所以我們有理由認為,這首《蝶戀花》為歐陽修原著可能性更大。
當然,沒有人敢對曆史言之鑿鑿,況且800多年已經過去了,一切都隻是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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