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豐
徐州工程學院2021屆化學工程與工藝專業本科畢業生萬仲禹以第一作者身份在SCI期刊上發表了10篇論文,科研人看到這條消息一定會瞪大雙眼。
要知道,一些重點大學的博士生,因為要發三篇SCI才能畢業而被逼得痛苦不堪,而他不過是一個二本院校的本科生而已。所以這條新聞引來一些讨論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萬仲禹的“出圈”,是因為學校要表揚他,畢竟一個本科生發10篇論文實屬罕見,而他也已經獲得香港城市大學全額獎學金和直博的資格,正式開啟自己的學術科研道路。
我們可以信賴徐州工程學院和香港城市大學的審查和判斷,找到專業老師對那10篇論文進行評判也不是難事。這就是一個典型的“二本學生”逆襲的故事,如果你足夠努力,那麼“野百合也有春天”。
英雄不問出處,所謂“二本”“一本”無非是高考競争的結果,有些學生本來成績良好因為發揮不佳,或者本來更适合從事學術,而不善于高考,最終“滑落二本”,都是有可能的。說到底,那幾天的考試,并不能決定一個人的一生。
除了這種雞湯式的“二本學生也可以成才”外,我們還應該從萬仲禹身上,琢磨一下他成功的秘訣是什麼。光是羨慕或者感歎意義不大,那和膜拜北大清華高材生也沒有區别。而且,那終究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就已經得到的信息來看,萬仲禹無疑是一個有心人。
他發表的10篇論文中,有9篇都是和“Q. -D. Wang”共同署名。記者求證發現,這位“Q. -D. Wang”是中國礦業大學(徐州校區)的王全德,2年前從國外回來到礦大工作。中國礦業大學和徐州工程學院,在同一個城市,但是兩人并非親戚。
“2019年,王全德老師回國不久來到中國礦大就職,萬仲禹就聯系到他,表達了自己希望跟随其學習的心願。”這說明,萬仲禹是一個好學的孩子,也是一個有心人,更有學術眼光。
因為他在自己學校明明有老師,卻去“投靠”王全德。很可能,“海歸”王全德展現了自己的學術激情和才華,吸引到了萬同學。
事實上,作為一個老師,有好學的年輕人表示要向自己學習時,一般都不會拒絕。而王全德作為副研究員,剛到學校,還沒有自己的研究生可帶,萬仲禹就成了他第一個“門徒”。
這樣,他們兩個就組成了一個特别的“學術共同體”。這種關系是不受約束的,而是純粹出于學習和交流的興趣。某種意義上,這更像是傳統的師徒制。他們一定有大量的時間來交流,而且效率也比通常的大班教學要高得多。
這種學習模式中,最核心的要素是單純。一個大學生,不管是來自985還是普通二本院校,都有大量自主決定的時間。但有些人用來玩電腦遊戲了,有些人用來參加各種社會活動,談戀愛,或者為自己将來的求職,“構建”一份看上去相當豐富的簡曆。總之,學習反倒被擺到了次要位置。
而萬仲禹不一樣,單是在2年内寫10篇論文,就花費了他絕大部分時間。就媒體報道來看,他也确實為科研興趣投入了自己全部的精力。他的努力,全部都貢獻給了科研,再加上從王全德那裡獲得的專業指導,學業上的突飛猛進也就可以理解了。
實際上,不管你選擇做什麼,隻要專注在一個領域,持續投入時間,不斷努力和改進,都會取得長足進步。
這就是二本學生萬仲禹“野百合也有春天”的故事。這其中沒有什麼神秘的奇迹,也沒有可以借鑒的捷徑。我們有理由為他點贊,但更應該明白,能不能抵達“春天”和你從哪裡出發沒有必然的聯系。
責任編輯:李勤餘
校對:張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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