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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曉聲人生有什麼獨特的經曆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25 05:11:51

梁曉聲人生有什麼獨特的經曆(梁曉聲人世間)1

梁曉聲在見面會上分享新書創作心得。

圖片由作家出版社提供

梁曉聲人生有什麼獨特的經曆(梁曉聲人世間)2

《中文桃李》

梁曉聲 著

作家出版社 2022年3月

梁曉聲人生有什麼獨特的經曆(梁曉聲人世間)3

《小人物走過大時代》

梁曉聲 著

東方出版中心 2022年3月

“那時候工資最多一千多塊,突然聽說誰一件事就掙了幾萬,我記得自己第一感覺就是震驚,氣憤到雙手發抖。”

“選擇人生伴侶就是選擇一種命運,比選擇城市、職業更加重要。”

“好多人的社會關系之和越來越大,但真的在乎自己、自己也在乎的人卻越來越少,大多數就是一個‘核’。”

4月22日,《人世間》小說原著作者、著名作家梁曉聲為長篇小說新作《中文桃李》舉行媒體見面會。采訪現場不出所料變成了作家本人關于“人世間”的答疑和感悟分享大會:他毫不避諱地暢談房子、收入、婚姻、社交等現實“很俗”的一面;但又時不時地變身“周秉義”,對“我們那個年代”的情感和追求心馳神往。

走過七十餘年“人世間”,這位老派現實主義作家依然向人們生動地演繹了他在《我與文學》中寫下的一句話:像徘徊于兩片草地之間的一頭驢一樣,始終“在理想主義和現實主義之間左顧右盼”。

回應新作質疑

承認部分小說情節存在“美化”傾向

“我是一個極冷靜的現實主義者。我對人生的憧憬,目标從來定得很近很近,很低很低,很現實很現實。”梁曉聲曾在書裡這樣寫道。

自幼家境窘迫,父親常年在外省打工,母親體弱多病,家裡還有一個生病的哥哥……愛好文藝的梁曉聲很早就知道,自己這輩子隻能效忠于現實主義,來不得半點的浮誇、抽象、虛僞。

然而,他又像安徒生童話裡的小女孩一樣,将寫作當做照亮生命的希望之光,對芸芸衆生懷有悲憫之心。生活中,他很關心自己學生過得是否幸福,尤其為他們的住房問題操心。說到房子,他忍不住嘀咕:“在北京,120平方米的房子可能要1200萬,還不見得條件多好。”

在最新推出的散文集《小人物走過大時代》中,他以深沉而質樸的筆法,記述一個個平凡而鮮活的生命,折射出時代變遷與世道人心:患難相交的工友,為生計奔波的打工者,痛失愛女的知識分子父親,炒股被騙的農婦,愛上自家雇工的女東家,還有拾荒者、黑車司機……30篇散文飽含酸甜苦辣的生活況味,再一次展現出梁曉聲身為作家的良知與責任感。

而在長篇小說《中文桃李》中,他以第一人稱回顧了“80後”小城青年、中文系新生李曉東和徐冉所經曆的大學生活、戀愛、友情,以及闖蕩北京途中的一次次成敗得失,他們承受着高房價的無情重壓,在職場和情場上曆經坎坷,為選擇回歸故鄉還是留在大城市咬牙堅持而彷徨、苦悶。雖然内容并不輕松,他似乎有意卸下《人世間》裡的憂患與沉重,字裡行間偶爾閃現出一絲幽默,因而新書也給人一種“青春版《人世間》”的印象。

梁曉聲坦言,書寫年輕人的愛情、友情,的确是一個莫大的挑戰,他和這個時代之間也存在“代溝”,到現在都不會用手機約車、付款,前兩年才學會回短信。盡管如此,“我們還是可以親密地交流。”

面對外界對于書中部分情節“過于美化”的質疑,他大方承認,主人公所經曆的“超越階層”的情誼,在生活中是“不太存在”的,“幾乎又重蹈了《人世間》那個模式”;但他又很耐心地和記者解釋,那種可以豁出命去的交情,那些堪稱官場“清流”的幹部子弟,的确是他親身經曆過的。

那麼通過這兩部書,想傳達什麼訊息?人這一生到底追求什麼呢?“想來想去,除了真、善、美,其他都是過眼雲煙。”梁曉聲說。

回顧創作生涯

“寫作就是一門手藝,跟開面館沒多大區别”

在電視劇《人世間》中,梁曉聲首次“觸電”客串一位法官,成了片中最大的“彩蛋”。而新書《中文桃李》裡,同樣有他“親身上陣”的影子。

他花了不少篇幅,描述中文系教授汪先生上課時的情形,例如引導學生思考《聊齋》中的《王六郎》與《海的女兒》有何異曲同工之處,以羅丹的雕塑作品《人馬》闡釋中文系是“了解人性進而了解自己的專業”;他鼓勵學生們創辦刊物,允許他們在課堂上含着糖果趴在桌上看電影《出租車司機》……如此種種,都讓人依稀看到了那個中文系科班出身、身為北京語言大學人文學院教授的梁曉聲。

梁曉聲曾說,他由衷地感謝文學,是文學給了他善良和憐憫。借汪先生之口,他再一次表達了對文學的敬畏之心:“文學從本質上是人類社會‘餘留’給普通人的可再生資源,幾乎不需要投資。”

“仔細想想,這世界上和人發生關系的好東西也就那麼幾種,可以用‘财富’概括。”梁曉聲說,對于絕大多數普通家庭來說,最好的留給兒女的家族财富,就是書籍。

“我心目中的那個汪先生,我都物色好了。我喜歡範偉,他的整個面部表情,尤其是眯起眼睛微微一笑的時候,有一種宅心仁厚的感覺。”他對自己選角的眼光顯得很是自信。

有意思的是,盡管推崇文學,他又故意拿自己的“作家”身份開涮,在新書裡寫到一個叫梁曉聲的作家去做講座,親友卻不願出面捧場;他還給書中人物安排了一段台詞:“如果我來寫‘人世間’,肯定比梁曉聲寫得好。”

他表示,這些調侃其實包含着自己對寫作的态度:在某個時期内,文學确乎起到了“啟蒙”的作用,但在如今和平年代,寫作就是一門手藝,“跟開面館沒有多大區别”,就像搞音樂、做皮靴、釀酒、制香一樣,作家這個職業也并不意味着高人一等。那些非要把小說“拎在一個高處,好像多麼玄妙”的做法,在他看來,都屬于“扯淡”。

據他透露,《中文桃李》将是自己“倒數第二部”長篇小說,寫完最後兩部,“不管水平怎樣,‘梁記面食店’就要關張”。他感歎說,人還是要學會放下,不要太執拗,擱筆後“就是坐在路邊曬太陽的老人了。”

南方日報記者 黃楚旋 郭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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