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沙漫天,還是出門了,朝九晚五的日子,隻能抓住周末這寶貴的下屯機會,哪怕下刀子呢,頂着臉盆也得出去溜一圈。人家說,時間是海綿裡的水,擠擠總會有的,我的時間就像東北窗戶上的哈氣,不抓住機會,轉眼就蒸發不見了。
這樣的風,我是被吹着走的,至于沙有多大,相機鏡頭因為進了沙子,罷工了,哈哈,幸虧我是全能選手,自己修好了。繼續逛,我就是行走天地的一枚吸塵器,返程的時候黑色馬甲變成了土黃色。
不刮風的時候,天是藍滴,枝頭的家雀兒,灰喜鵲,門前的大樹,都像一幅畫,鑲嵌在深冬的剪影裡。
斑駁的水泥牆,歪歪斜斜的籬笆,一堆堆的苞米杆,略顯孤單的井房,入目空無人,四下皆是你。
羊粑粑球子,在鏡頭下,也很美,哈哈。這個小萌萌,看見我的一瞬,定在那裡,不知道該跑不該跑,該叫不該叫,想了半天,轉身溜了。
跟大姐打聽道,她剛趕完大榆樹堡集往破台子去,她問我,你去誰家呀。我答,誰家也不去,就是溜達。她笑,這大風嗷嗷的,溜達啥呀。納悶地走了。哈哈
纏繞在電線杆上的黑色塑料袋,瞬間有了靈魂,疏影斑駁也讓磚牆有了藝術氣韻,苞米杆的栅欄門,很單薄,防君子不防小人。
張牙舞爪的大樹,總在我的鏡頭裡站成一首詩,或婉約,或豪放,總歸是傳達着那種所愛隔山河,山海皆可平的惦念。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東北小院,每一處靜物,都沉澱着農家對美好生活的熱烈期盼。
屋前房後的冰雕,哈哈,冰溜子閃爍着陽光的耀眼,但是縱使午後的陽光也融化不了大東北的寒冰,BECAUSE,嘎嘎冷。
石頭,是我的深愛,有點姿色的都會被我帶回家,這也就是普通的矽石,質地不咋地,但是顔值高啊,好看。于我,便是行走每一個村屯的獨特記憶吧。
誰能知道這大南瓜雕塑是從哪裡拍的,告訴你們,忍住了,不要吐,垃圾堆裡。哈哈。我這個人,大概是追求藝術,有點瘋魔了,你看,多麼立體滄桑厚重的包漿,其實,它就是一個被棄之如敝履的南瓜,那一瞬,我的目光不經意掃過,嗯,呃,我覺得,我可以拯救一下它的靈魂。
有人說,農村多破啊,義縣也很窮啊,你的鏡頭裡,文字中,卻是那麼美,我想說,若你想看肮髒,這個世界一點也不缺,既然是充斥泛濫了,幹嘛不去追求一點物以稀為貴的美呢,再醜的地方也會有它的美,化用我媽的一句話,哪怕它是一堆屎,它也會遇到那個深愛,鐘愛,癡戀它的屎殼郎。
我覺得,我媽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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