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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擦防曬霜并不是隻為了不曬黑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3-16 10:56:19

自從古羅馬人開啟防曬史的序幕以來,人類與紫外線的對抗從未停止,也曾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未來,随着科技的進步,希望防曬品能幫助人們擊敗紫外線的侵擾。

其實擦防曬霜并不是隻為了不曬黑(避免曬黑都有哪些方法)1

馮晨清 制圖

1 橄榄油開啟防曬史

“一白遮百醜”的審美觀自古有之,古人尤其是中國、古埃及等地的婦女崇尚白皙的皮膚,直至今日,東方人仍以膚白為美。

雖然當時沒有現代人夏季離不開的防曬霜,但這并不意味着古人不懂防曬的重要性。事實上,古人的防曬方式多種多樣,防曬品的曆史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

烈日炎炎,在空曠無遮蔽的古羅馬露天格鬥場上,參加競技的角鬥士們為了減輕被陽光灼傷肌膚的刺痛感,将橄榄油塗抹到赤裸的皮膚上,并撒上少許粉末。塗了橄榄油的肌膚不僅不易曬傷,更變得滋潤而有光澤,所以橄榄油算得上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天然防曬霜了。

古埃及人以自然白皙的肌膚為美,所以對保護皮膚向來不馬虎。在一些留存的莎草紙和墓寝牆壁上記載了古老的防曬方子:用花汁和磨細的米糠混合,塗于面部來防止曬黑及治愈曬傷肌膚。他們用的這些方子,現在看來仍有道理:米糠中含有谷維素,這些物質具有保濕功能,可防止色素沉積。

除了塗抹類的防曬品,古人還會用适量遮擋來躲避烈日的侵擾。如古印度女性的面紗是她們最好的防曬工具;在古埃及,碩大的遮陽傘被王公貴族喜愛,不僅涼快,而且還是顯貴、權威的象征。進入18世紀,遮陽傘成了女性出門的随身必備用品。

2 關于“防曬霜之父”的四種說法

随着時代的變遷,天然成分的防曬産品已不能滿足人們的心願,美白、潤膚、祛斑……愛美女性總是希望一瓶防曬霜中蘊含更精确高效的成分來保護皮膚,于是,合成防曬劑時代來臨。直至今日,各種合成防曬成分依然在不斷研發面世中。

人們對防曬霜的研發在19世紀處于萌芽階段,單甯酸、氧化鋅、鎂鹽等都曾作為防曬成分昙花一現。具有現代意義的防曬霜是在20世紀才真正出現的,但到底誰是“防曬霜之父”,卻有四種說法:

一是認為第一個制造防曬霜的人是澳大利亞化學家米爾頓·布萊克,經過12年實驗,在20世紀30年代初,他的研制終于成功,随後開始生産和銷售。

二是法國化學家尤金·舒萊爾,也是著名化妝品公司歐萊雅的創始人。他在1936年造出一種與衆不同的防曬油,随即開始銷售。不過,當時的防曬産品與如今的功效不可同日而語。因為在上世紀30年代,法國實施了公休制度,貴族們最喜歡到海灘上享受美好的日光浴,并将皮膚曬成小麥色,這種所謂“健康”的膚色就是當時的潮流。然而對于白種人來說,他們的皮膚更易曬傷,很多時候在海灘上被曬得渾身脫皮紅腫,依然達不到小麥色。所以,如果有一款産品能讓人“不曬傷的曬黑”,必然會受到歡迎,這就是尤金·舒萊爾開發防曬油的目的。

第三種說法稱,奧地利科學家弗朗茨·格萊特才是防曬霜的真正發明者。在經曆攀登阿爾卑斯山布茵峰被曬傷後,1938年,他開發出了被認為是第一款與現在功效近似的防曬霜,從德文翻譯後名為“冰川霜”。後來,格萊特又提出防曬系數概念,雖然它隻有非常低的SPF2,但仍算得上是防曬史上的裡程碑,從此防曬指數可以用單位來計量。1956年,格萊特最終定義了SPF這個防護體系指标,2mg/cm2(毫克/平方厘米)的産品使用量,也成為目前國際上唯一通用的UVB防護指标的标準,即我們常說的“一元硬币大小”。

二戰期間,很多美軍官兵在戰場上被陽光曬傷,美國藥商本傑明·格林研發出一種被稱作“紅色獸醫寵物”的防曬霜,有效地保護了戰場官兵皮膚,并被廣大人民所接受,這是第四種說法。據記載,這款産品是一種紅凡士林、可可脂和椰子油混在一起的紅色凝膠狀物體。此後,格林又改進了配方,使其變得更加有效且不會弄髒衣物。1944年,它成為首款商業化大規模生産銷售的防曬霜。

不得不說,早期的防曬産品雖然幫助人們與紫外線抗争,但它們用起來很不舒服,看上去蒼白、厚重,感覺就像塗了一層漆。

3 為認識紫外線危害付出慘痛代價

無處不在的紫外線,是皮膚最大的敵人。然而,直到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後,科學家們才開始關注紫外線對人體的影響。他們發現,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随着日曬時間加長,歐美人皮膚癌的病例也增加了。原來,為了實現曬成“健康色”的目标,他們長時間大規模地接觸陽光,為皮膚癌高發和光老化埋下隐患。而且,當時的紫外線防護,僅僅停留在“防曬傷”階段,認為“皮膚曬黑”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反而是健康的。

不得不說,防曬霜在當時起到了助纣為虐的“助曬”作用,因為人們的認知有限,覺得防曬霜可以保護皮膚,不曬傷就沒有傷害,能讓自己與陽光親密接觸,甚至不斷延長暴曬時間,以期獲得令人豔羨的小麥色。

可以說,人們為認識紫外線的危害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随着人們對皮膚癌和光老化意識的提高,越來越多的防曬産品将全波段防護擺上研究的日程,以減少紫外線對皮膚的傷害。

直至今日,人類對紫外線的認知仍在不斷摸索中。比如《科學》雜志最近發布了一篇由耶魯大學醫學院、聖保羅大學、藤田保健衛生大學、聖保羅聯邦大學和法國替代能源和原子能委員會合作撰寫的文章,文章指出:離開陽光後,紫外線對于一些DNA的損傷依舊會持續數個小時。研究人員通過阻止正常DNA修複,測試了日曬後的損傷程度,他們發現,黑色素細胞産生的一半DNA損傷都在紫外線照射結束後發生,即在暗處發生。這也意味着,随便找瓶防曬霜塗抹的時代過去了,要徹底擺脫紫外線困擾,就要更有針對性地選擇預防産品才更有效。

必須說,科技在進步,防曬研究任重道遠。

4 保護了人類卻可能傷了大海

近10年來,防曬霜成為科學家新的研究熱點。但遺憾的是,對它産生興趣的并非是美容學家,而是海洋生物學家。因為很多學者認為,防曬霜在保護人類免受紫外線侵害之時,其中的某些具備防曬效果的“功臣”物質卻成了海洋的威脅,不利于海洋生物生存。

美容學家經常告誡愛美女性,為免受曬傷、曬黑或罹患皮膚癌之苦,必須要重視防曬,特别是到戶外或者海邊等紫外線強烈的地方,不僅要塗防曬霜,而且要厚塗,每隔幾個小時還要補塗。但是早在20世紀90年代初,科學家就調查出防曬霜和其他含有化學物質的個人用品對環境的影響。2015年,來自美國弗吉尼亞州Haeretlcus環境實驗室公布的一份研究報告稱,防曬霜主要分為化學和物理防曬,化學吸收劑型防曬霜中,起到防曬作用的主要是羟苯甲酮和甲氧基肉桂酸辛酯等化學成分,這些紫外線吸收劑從人身體上被沖入海水中,易殺死珊瑚幼體,加速珊瑚白化“早死”,并對珊瑚和其他海洋生物的基因和遺傳造成了損害。研究結果表明,低濃度的羟苯甲酮就可對珊瑚帶來緻命的傷害,其濃度甚至低到萬億分之六十二——仍然會對七個珊瑚物種産生毒性。

珊瑚礁十分脆弱,作為世界生态環境重要的一部分,珊瑚礁維持着世界最高的海洋生物多樣性。同時,超過5億人的食物、工作以及娛樂都要依靠珊瑚礁資源。

在海洋保護方面走在世界前列的太平洋島國帕勞在2018年11月通過一項法律,從2020年1月1日起禁止銷售和使用“毒害珊瑚礁”的防曬護膚品,稱這是全球第一項保護珊瑚礁免遭化學污染破壞的行動。禁令施行後,進口或銷售違禁防曬護膚品将被處以1000美元(約合6800多元人民币)罰款,遊客帶入的違禁品會被沒收。

據帕勞政府新聞發言人說,科學證據表明,大部分防曬産品中的化學成分會毒害珊瑚礁,即使少量也有害。帕勞是潛水和浮潛勝地,一處潛水地或浮潛地平均一個小時接待4艘滿載遊客的船,“相當于每天把幾加侖防曬霜倒進帕勞著名的潛水地和浮潛地。”

其實,帕勞并非第一個提出防曬霜禁令的國家地區。夏威夷以美麗的珊瑚礁而聞名,數量占美國整體的85%。數據顯示,夏威夷海灘每年都有超過800萬名遊客,且呈逐年遞增态勢,粗略估算每年約有7000到15000噸的防曬霜被沖到珊瑚礁中。為了拯救瀕危的珊瑚礁,2018年5月,美國夏威夷州發布了防曬霜禁令:除了具有醫療處方的情況外,2021年起禁止在夏威夷銷售含有羟苯甲酮和甲氧基肉桂酸辛酯的防曬霜,以保育珊瑚礁生态。

美國公共廣播電台網站上的一篇文章指出,羟苯甲酮是一種微黃色結晶粉末,這種化學物質在“超過3500種全世界最暢銷的防曬産品”裡都出現過,其中不乏知名品牌,這項禁令詳盡地“包含且不限于乳液、軟膏、體露、藥膏、乳霜、固體棒狀塗抹器、刷子塗抹器、走珠式塗抹器、氣體噴霧、非噴霧按壓式、自動或手動噴霧”。

防曬霜“毒害珊瑚礁”的言論是否言過其實,一直以來,在科學家、生産廠商以及海洋學者之間争論不休。

傳統防曬霜的制造商和零售商自是不服,他們反對這項禁令,認為在美國沒有類似的防曬成分可以和羟苯甲酮一樣有效。美國國家海洋和大氣管理局也頗為謹慎,他們指出,實際上,防曬霜并不是珊瑚礁的唯一敵人,珊瑚礁面臨的最大威脅包括全球氣候變化、不可持續的捕魚活動和來自陸地的污染。夏威夷醫學協會也表示,希望對這個問題進行更深入的研究,因為缺乏經過同行評審的證據表明防曬霜造成了珊瑚礁的“漂白”,而且有大量證據表明不塗防曬霜會增加人類癌症發病率。

還有一些學者表示支持禁令,他們認為,身處“敏感”的生存環境,防曬霜并非危害珊瑚礁的唯一因素,但在夏威夷出台的這項禁令中,至少能夠将遊客這個唯一能操縱的變量風險因素降到最低。在《自然》雜志的文章中,英國南安普頓大學珊瑚礁實驗室的一位負責人表示,防曬霜禁令解決不了氣候異常等其他因素對珊瑚的危害,但在遊客數量衆多的地區,防曬霜可能會造成累加效應也不無道理。

知多一點動物會防曬嗎?科學家說——它們會“自制”防曬霜

夏季長時間暴露在陽光下很容易被曬傷,但動物們經常頂着烈日覓食嬉戲,卻很少見到它們被曬傷或者皮膚發紅。這是為什麼呢?

适者生存永遠是自然界中的不二法門。如果動物的适應機制和樹木一樣,那麼它們肯定無法生存。為了應對周圍不斷變動的環境,在進化過程中,動物身體上的軟皮、絨毛、羽毛和鱗片等,就形成了陽光和皮膚之間的一道屏障。

不過,那些皮膚沒有保護、光秃秃的動物才是防曬界中的“王者”。面對烈日,它們自有一套自我保護措施,如皮糙肉厚的大象和犀牛,或是鑽到泥潭中打滾,或是在身體上覆蓋泥土,相當于為自己塗上一層防曬霜。

除了這些,還有一些物種可以自己制造出獨特的“防曬霜”來提高防曬能力。美國俄勒岡州立大學分子一名生物學家在魚類、鳥類、爬行動物和兩栖動物群體中發現一些基因特征,有助于它們産生出一種化合物,它能夠形成抵禦紫外線的蛋白質。除了哺乳動物之外的多數脊椎動物,都擁有這種基因。目前,科學家已證明斑馬魚能真正使用該化合物作為抵禦紫外線的保護劑,他們正在積極研究如何将這個模式應用于人類,希望未來将微生物群落轉變成一個超高效的微型防曬霜工廠。

哺乳動物也有自己獨特的防曬保護機制。日本專家發現,河馬雖然不像人那樣出汗,但其皮下腺體能分泌出像血液一樣的猩紅色液體,不僅能幫助抵禦細菌侵襲,還能抵擋紫外線對河馬皮膚的傷害。其實,河馬剛分泌出的液體是無色透明的,但随着其中的色素分子不斷聚合成更長的分子鍊,無色液體逐漸變成猩紅色,直至最後變成棕褐色。

日本研究人員從動物園的河馬身上采集液體,在水中溶解後,根據分子的大小通過分離色素、還原處理等,成功地提取出了紅色和橘紅色兩種狀态穩定的色素。對色素的分析顯示,紅色色素對可見光和波長在200納米到600納米之間的紫外線的吸收率很高。這說明紅色色素能夠保護河馬的皮膚不受太陽光的傷害。另外,研究人員讓一些能促使傷口化膿的細菌附着在河馬皮膚上,結果發現這些液體還具有很強的殺菌功效。

食草的“大個子”長頸鹿對食物的消耗量很大,一周要用舌頭舔刮數百千克的青草或樹葉,可以說,它們的舌頭非常“忙碌”,總是暴露在外,加上生活在熱帶環境,所以許多黑色素聚集在長頸鹿的舌頭表面,這種黑色的舌頭能夠很好地保護其免受強光曬傷。

科學家發現,海洋哺乳動物中尤其是鲸類,因為它們沒有皮毛或鱗片的保護,很難逃過被曬傷的命運。但令人驚奇的是,科學家通過對鲸背部皮膚的采樣發現,它們的皮膚有被曬傷的迹象,但擁有某種特殊機制,這種超強的“曬後修複”功能能夠讓灼傷的皮膚快速恢複。

延伸閱讀東京奧運會推出傘形防曬帽

日本東京奧運會将于2020年7月舉行。那時正值盛夏時節,因此不少人擔心,那些頂着烈日拼搏的運動員是否會被曬傷。

澳大利亞南昆士蘭大學研究人員通過采集雲量、臭氧水平和氣溶膠含量等衛星數據,建立模型預測運動員參加東京奧運會比賽期間受到的太陽紫外線輻射程度。參考以往奧運會慣例,計入賽事舉辦時間、比賽時長、運動員着裝和參賽姿勢、比賽場地類型(例如草地、沙地、混凝土地或水面)等影響紫外線輻射的因素後,研究人員發現,賽事舉辦時間和時長是影響太陽紫外線輻射最重要的因素。因此,網球、高爾夫球和自行車賽選手遭遇曬傷的風險最大。其中,網球女子單打項目冠軍因需“完成6輪比賽且多數賽事在中午舉行”,因而曬傷風險最大,其次是高爾夫球和自行車賽的男子項目冠軍。

研究人員在《溫度》雜志上刊載,全球變暖趨勢導緻世界上多座城市夏季最高氣溫刷新最高紀錄,不利于運動員健康。“我們常常驚訝于參加2016年裡約奧運會賽艇或50公裡競走等項目的選手中許多人沒有戴帽子,而這些小物件能減少運動員受到的紫外線輻射程度。”另外,把戶外賽時較長的比賽挪到夜間或陽光照射不太強時舉行,也能降低運動員曬傷風險。研究人員還建議奧運會組織委員會推行專門的防曬指南,保護運動員健康。

日本有關方面正在醞釀多項措施,以應對屆時可能出現的高溫天氣,包括将馬拉松比賽開始時間提前至清晨、要求馬拉松沿途店鋪空調全開且打開店門。

不過,最新一項“戰高溫武器”則是傘形防曬帽,它由防紫外線隔熱材料制成,形同一把小傘,帶系繩,确保使用者面部能完全隐藏在陰影中且雙手完全解放出來。日本有關方面表示,正考慮在東京奧運會期間免費向觀衆發放這款帽子。日本一家網站對此評論道,這樣的帽子并不新鮮,而且樣式不美觀,但人們在東京奧運會期間戴,可能足夠吸引眼球。

來源:北京日報 作者:林會

流程編輯:洪園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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