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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子鑒定去哪個部門

圖文 更新时间:2024-11-25 20:21:59

親子鑒定去哪個部門?一我叫孔乙,外号孔乙己好幾晚了,失眠,頭發大把大把的掉看着旁邊熟睡的“兒子”,我第一千次問自己:他怎麼可能是我親生的?我心一橫下了一個決定,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關于親子鑒定去哪個部門?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參考一二希望能幫到您!

親子鑒定去哪個部門(親子鑒定報告)1

親子鑒定去哪個部門

我叫孔乙,外号孔乙己。好幾晚了,失眠,頭發大把大把的掉。看着旁邊熟睡的“兒子”,我第一千次問自己:他怎麼可能是我親生的?我心一橫下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我帶着兒子去醫院做了親子鑒定。坐診的女醫生不急于給我抽血化驗卻熱衷打聽我的隐私。

“今天是母親節,除了祝福母親,我想的更多的是生命的起源。我不停地思索:我兒子是誰?他從哪裡來?他要到哪裡去?因為随着兒子一天天長大,我發現他長得一點都不像我。我要做親子鑒定。”我對醫生說。

“說的具體點。”醫生對我說。

“我兒子智商好像不高學習成績不太好,而我從小是學霸。他性格活潑多動,我沉默寡言。他自私自利為了一個玩具出賣他爹,我重感情講義氣。他總在外打架,我在家總被老婆欺負。他給同學起外号,我從小就被同學起外号。還有好多好多,總之他一點不像我,而且兩極分化。”我說。

“從遺傳學的角度講,遺傳是相對的,變異是絕對的。”醫生說。

“醫生,這個我懂,我也是學醫的。可也不能遺傳0%變異100%吧?”

“遺傳也得多緯度看待,不能隻看智商性格之類的。你看你兒子的長相就跟你很像啊。”

“哪像啊?如果長得跟我一模一樣我就不來了。您看他胖得跟頭豬一樣,我瘦的跟個猴似的。”

“但是也有好多一樣的地方啊,比如你倆都是黃皮膚黑眼睛,都有兩個眼睛兩個耳朵,但是都有一個鼻子。”

我一想,是啊,我怎麼這麼蠢,竟瞎琢磨。我說:“謝謝醫生,您的鑒定讓我吃了定心丸,這下可以睡個囫囵覺了。”

“不客氣,職責所在。對了,你說你也是學醫的?”

“對。我學獸醫的。”

“你們夫妻感情怎麼樣?夫妻生活和諧嗎?”

我敷衍了一句挺好就轉身離開了,心想這醫生真怪真八卦。

我給兒子買了根棒棒糖吹着口哨就回家了。在路上對兒子說:“不要告訴你媽我們去醫院了。”

兒子說:“如果媽媽問,我就說去買棒棒糖了。”

我在他腦門上親了一口:“兒子還是親的好。”

在小區門口看見了隔壁老王:“王哥,幹嘛去了啊?”

“唉,老孔啊。我剛去串了個門。”

我看着眼前的王哥,黃皮膚黑眼睛,兩個眼睛兩個耳朵一個鼻子。我下意識地劃拉了一下頭發,掉下一大把

夜裡,翻過來調過去又睡不着了。想着今天的自己真是夠二,沒經過化驗的鑒定算個錘子啊,而且那醫生也不靠譜,竟用瘋話逗我。于是我又做了一個決定,起身下床取了把剪刀回來。

我蹑手蹑腳地走到“兒子”身旁,把剪刀向他頭頂湊去,輕輕地剪下一縷頭發,包進一張抽紙裡,塞進了褲兜。

明天我要帶着他的頭發去醫院做親子鑒定!其實從昨天晚上做出這個決定就是很艱難的,諱疾忌醫啊!可是我已經一個星期沒睡過囫囵覺了,再不做親子鑒定我就得精神病了。

我輕輕走進廚房的陽台,點燃一根煙。如果鑒定結果是我的兒子我一定好好疼他,加倍愛他。如果結果不是我兒子,我該怎麼辦呢?養了10年了,就算是隻小狗小貓也是有感情的,何況他又那麼活潑可愛。

越想頭越疼,幹脆不去想了。走一步算一步了。我像鴕鳥一樣又一次把頭紮進沙子,這樣就看不到危險了。掐滅煙轉身回屋睡覺,又是一夜失眠。

第二天,我帶着“兒子”的頭發去了醫院。我早就在網上物色好了醫院,必須是正規權威的,因為我不想再反複經曆親子鑒定的折磨了。上一次随便去了家市三甲醫院做鑒定,結果被大夫忽悠了,沒給我化驗就打發我回來了。事後我才明白,那一定是個三假醫院。

所以,這次我來到了“葡甜男科”醫院。一家專門治療男性疾病的醫院,肯定靠譜,因為我是做父子鑒定不是父女鑒定,再對口不過了。而且“葡甜”這個名字也吉利,不會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出假結果。

這次是個男大夫,看到是個男的我心就踏實了,女大夫太八卦,不關心患者疾苦隻關心隐私。

果然,醫生很利索,一句廢話沒有。手起剪刀落,伴随着飄落的是我那個地方的毛發。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靠譜的醫院效率就是高。我拿着鑒定報告,喜極而泣,在樓道裡哇哇大哭,像一個精神病人。

我也是學醫的,報告一看就懂。

鑒定報告明明白白地寫着:同界、同門、同綱、同目、同科、同屬、同種。

您看,做人就不能整天疑神疑鬼瞎琢磨。對着自己家的蝌蚪說和自己這隻青蛙不像,進而懷疑是蛤蟆的兒子。這是神經病呢還是精神病呢?

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本以為可以安心睡個囫囵覺了,但網上熱心的網友們都說鑒定方法不對,結果不可信,我可能被黑心醫院當冤大頭坑了。

唉,我歎了口氣,如果真是被坑了那就認倒黴吧,偷偷做親子鑒定這種事畢竟是見不得光的,也不敢找他去鬧啊。還是網上好人多啊,及時告訴了我剪刀剪下的頭發不能做親子鑒定,必須是帶毛囊的頭發才行。

我看着旁邊呼呼大睡的“兒子”,怎麼可能是我親生的呢?他一小孩兒睡覺竟然打呼噜打得跟豬一樣,我卻好多天沒睡過踏實覺了。再加上他長得臉大脖子粗看起來像頭豬,就憑這一點,他和豬的親緣關系都比我近。

我越想越來氣,伸手在他頭頂薅下一撮頭發,心想這下肯定帶毛囊了吧,這下鑒定肯定靠譜了吧。兒子大叫一聲“啊…”然後哇哇大哭。

我問:“咋啦?兒子?”

“我做噩夢了,夢見一群大馬蜂追着我蟄我,最後蟄我腦袋了,現在頭頂還疼呢”。“兒子”哭着說,似乎還在噩夢中沒蘇醒過來。

“沒事啊,就是一個噩夢。”我嘴上這麼說,但心想我的噩夢什麼時候結束呢,一個讓人睡不着覺的噩夢。

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滿屋子的黑暗,想不通為什麼親子鑒定的結果會是假的呢?上面明明白白地寫着“同種”兩個字啊。明天一定要去個靠譜的地方再做一次。又是一夜無眠。

第二天,我拿着“兒子”帶毛囊的頭發去了一個最權威的地方。正所謂真正的好酒不怕巷子深,那家沒挂任何牌匾的醫療機構也是如此。它坐落在一居民小區的車庫中,不免讓我想起蘋果、谷歌、亞馬遜這些從車庫中走出來的科技巨頭,就憑這,它的科技水平也肯定牛X,小小的親子鑒定算個毛線。

我是聽朋友介紹過來的,說這裡有一五甲yi院退休的院長神醫。自古高人大隐隐于市,看到老神醫道眉仙骨的容貌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肯定區别于三假醫院裡的那些倒黴仙姑。

我說:“大夫,我要做親子鑒定,帶毛囊的頭發帶來了。”

大夫眼皮微擡:“兩個人的?”

“一個人的,我自己的沒揪,下不去手,太疼了。”

“沒有毛,做個毛啊?”老大夫訓斥道。

不過,聽到他的訓斥我更加安心了,一般醫術無比高超的大夫對患者說話都無比NB,因為醫術高怎麼作也不會死,所以讓我形成了思維定勢:态度不好的大夫,都是好醫生。

我問老大夫,廁所在哪?他用眼睛示意我在裡間,我看到那眼睛在說話:拔根頭發還吓尿了?我走進廁所,眼一閉,心一橫,氣入丹田,拔下一根。那種疼痛反而有一種遮蓋内心疼痛的快感。

我把毛發拿給老大夫。隻見老頭兩手各執一根,左一毛,又一發,分别放在左右兩鼻孔下。微閉雙眼深呼吸:吸氣、吐氣;再吸氣、再吐氣;三吸氣、三吐氣。如鞋教組織的某種儀式。

然後,眼慢慢睜開。緩緩說道:“親似度99.99%”。我問老大夫:“OK了?”他大聲訓斥道:“什麼OK,是KO。無論什麼疑難雜症我一律KO它。我給你配點藥膏,一個療程後複查,保你變成100%” 。

我吹着口哨,邁着輕快的步伐走在了回家的路上。心想,這藥膏抹在蛤蟆身上也能變成青蛙吧。所以說,姜還是老的辣,要相信高人。人外有人,天外有仙。

偷偷做親子鑒定的事,終于還是被老婆知道了。她闖進廚房,我以為是去取擀面杖,可這次沒有。她拿着切菜的鋼制工具急匆匆地出來了,“孔二,這日子沒法過來了。說吧,對着它,把話說明白。”

我腿肚子一軟,癱軟在客廳地闆上。自知理虧,沒什麼可狡辯的,今天肯定是英雄難過沒人關了,一般有人的時候我才發揮的牛B。

見我裝啞巴,老婆隻好接着說:“我和你結婚這麼多年一直守身如玉,你竟然敢懷疑我?”

“我不是也是一直憐香惜玉嗎?”我心想。

“你一天天的靠抄書掙那倆銅闆隻夠喝西北風的,我嫌棄過你嗎?如今卻懷疑起我來了!”

“君子固窮!”我反駁說。說我啥都行,就是不能說我銅闆的事。

“好,你終于開口了,說吧,我哪一點沒做好讓你産生懷疑了?”老婆問。

“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我諾諾地說。

“你還學會豬八戒倒打一耙了是吧?是你污我清白好不好!”老婆聲調調高八度。

“我沒有!我沒懷疑過你,我懷疑的是兒子。”我表示不服。

“這不一回事嗎?”女人總是一根筋,你懂的。

“不是。我懷疑他出生時在醫院抱錯了。”男人總是嘴硬,你懂的。

“好吧,是我膚淺了。我錯怪你了,我向你認錯。”女人就是善變,你懂的。

“我可以平身了嗎?”我問得理直氣壯。

“沒人讓你坐着啊。”老婆扶我坐沙發上。

家裡隻有兩個人,一個坐在沙發上,另一個也坐在沙發上了。

老婆說:“老孔啊,你說你畢竟也是學醫的,雖然學的是獸醫吧,但也不應該去醫院裡出洋相啊?你早跟我說,我給你參謀參謀啊,我可是正兒八經學人醫的啊。”

“我不想讓你承擔這種痛苦的壓力,我憐香惜玉你是知道的”。我說。

“老孔啊,我果然沒看錯你。走,我帶你去一個專業的地方鑒定鑒定。你看看你去的那些地方,第一家醫院靠譜你不信人家。第二家“葡甜男科”一看就是鑒定葡萄酸甜的啊,隻能鑒定植物,能鑒定動物嗎?第三家就不提了,江湖郎中都擡舉他了。”

我心想還鑒定個錘子啊,結果不都出來了嗎,是高人出的,難道還有仙人?老婆說,城市套路深,咱們去農村。

老婆帶着我上車,然後載我上道,最後來到一村莊上門,進門就上香,仙人說我有東西上身,開的藥方是給先人上墳,我聽得上火,氣得下氣不接上氣,巴掌直接上去,仙人說他的背景在上邊,要去那邊上訴,我說你趕緊取經上西天,我送你上路。

最後我的鏡頭定格在大拇指和食指垂直指着他。老婆說,走,上醫院。

老婆帶着我去的醫院,竟然是一家奇葩醫院。推開診室的門,老婆對着大夫面色流露出的都是難為情,欲言又止。最後終于鼓足勇氣湊到大夫耳邊稀稀落落地說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話。

這些被站在門口的我全看在眼裡,我一臉懵逼,這裡能做親子鑒定?亂彈琴!突然我的心一驚,回想起門口的牌子“菩提精神病院”。老婆這是要害我呀,我都一星期沒睡過好覺了,還讓我來提精神,肯定要困死我,怪不得沒用擀面杖實施家法呢,原來是想玩大的,讓我成為曆史第一個被活活困死的人。

我在診室外,偷聽着大夫和老婆的對話,像兩個舞台劇演員。演戲的是瘋子,看戲的是傻子,這倆瘋子,我心想。

大夫問:“他是做什麼工作的?”

老婆:“文字秘書。”

大夫:“可能是因為用腦過度。”

老婆:“還有救嗎?”

大夫:“我開點藥喝喝試試,我們先常規治療。”

我心想:你大爺的,拿我當小白鼠試着玩啊。把世界上的藥試一遍總有一款适合我呀。這醫生我也能當。

大夫:“先喝點補腦飲藥,先試一療程。這“六耳猕猴桃”是專門補腦的,藥理是這樣的:第一,猴精猴精,猴子最精,所以這味藥最補腦。第二,六耳猕猴也算和孫悟空齊名的神猴了,所以藥效在所有猴精中最強。第三,人是猴子變的,随便喝無副作用。第四,它不僅是毛猴還是毛桃,順便可以生發,畢竟因失眠都導緻斑秃了嘛。第五呢,它屬于保建品,有病治病沒病喝着玩吧,解渴。”

這時老婆反應很快,她一向腦瓜靈活,尤其是在别人打她荷包主意的時候。老婆說:“這種飲藥超市就賣,路邊攤也賣,我翻翻朋友圈可能也有賣,我就自己回去弄吧。”

大夫:“我們這裡是醫院,我們是醫生,肯定想患者之所想,急患者之所急,所以您想到的我們早就想到了。這“六耳猕猴桃”是飲藥不假,但它有兩個屬性,一個是飲料屬性,一個是藥材屬性。超市裡是賣給正常人喝的,賣點是飲料屬性;我們醫院是賣給精神病人喝的,賣點是藥材屬性。”

我在一旁聽着,心想:這口才,肯定銷冠。

老婆:“這麼神秘,這飲藥還有人體識别功能?”

大夫:“那到不是,是因為這“六耳猕猴桃”是主藥,要想發揮藥效還需要一味藥作為藥引子。這藥引子是我院獨家秘方研制的。”

我心想:有道理,飲藥就得配藥引。

然後,大夫拿出一瓶飲藥一般的藥飲,包裝上寫着“沖動”。說:這藥可厲害,精神跑偏能給你沖動回來,和了之後保你不再沖動。我沒聽懂,心想算了,就算寫出來我也不認識。

最後,我搬着一個療程的藥:一箱“六耳猕猴桃”,一箱“沖動”回家接受治療。當然,結果你懂的:喝了一個療程,屁事不管,隻管尿事。尿頻了。

背着老婆做親子鑒定的結局,最終還是沒能逃過一場家暴。令我無比氣憤但隻能認吃啞巴虧的是,老婆竟然夥同外人給我做了個局,憑空污我清白。

事情是這樣的。第一個療程的藥喝完了,去“菩提精神病院”複診,被診斷為:病情惡化,精神分裂沒有好轉,反而尿頻。

大夫說:“看來病得太重,常規治療的藥物已難達病竈了,如今病情惡化,必須得進入第二個療程了。”

老婆:“第一個療程還沒進行下去,能直接進入第二個療程嗎?”

大夫:“問得挺專業,所以說雖然啟動第二個療程,但第一個療程的藥不能停。”

我心想:停了就影響銷冠業績了,就算病好了藥也不能停,得鞏固。

老婆:“第二個療程怎麼搞?”

大夫:“采用精神病非藥物治療法。祖師爺是範進他丈母爹,此療法也算國粹級别了。”

老婆:“抽嘴巴子?”

大夫:“如果是病情初期抽嘴巴子好使,晚期就不行了,得去一個設施齊全、環境僻靜、安全無憂的地方療養。”

老婆:“範進是因為中舉才瘋的,他既沒中,也沒中新股,怎麼就中瘋了呢?”

大夫:“等他好了,問問他就知道了。”

我心想:你大爺的,兩箱藥都賣出去了,都還不知道我的病因。所以,我沒病,你們才有病。

他們把我帶到一個郊區廢棄的工廠破車間,從談話中我明白了他們的勾搭。這所謂的大夫收了老婆的銅闆,受雇來整我,我喝完的那兩箱藥就是物證,就算化成了尿也是鐵證。唉!明白了又有什麼鳥用呢?誰叫我做了虧心事背着老婆做親子鑒定呢,隻能吃啞巴虧了。

他們的談話是這樣的可笑,堪稱笑話。

大夫:“這個療養室是我的朋友丁舉仁的,他商而優則仕了,工廠就不弄了,給我做療養室了。本來他弄廠房也是為了抄地皮,賠多賠少不要緊,有人給他看着就行,所以這裡最安全。”

老婆:“那就趕緊動手吧,我們要跟病魔搶時間,之前已經輸在起跑線上了。”

大夫:“OK。”

然後,兩個臨時工模樣的“醫生”用繩子把我吊了起來。我終于忍不住了,爆發了,哈哈大笑起來。這種小兒科的手段對我老孔管事?如果管事的話我當年闖蕩江湖時腿就不會折了!

我的笑聲,笑聲的氣勢,氣勢的威力,把他們全震住了。隻聽領頭的大夫戴着驚恐的面具說:“快,快,趕快實施搶救。然後慌慌張張地解下他的褲腰帶遞到了我老婆手中。”

老婆也被我的笑聲震傻了,顫顫巍巍的手接過牛皮腰帶哆哆嗦嗦地說:“打,打,打哪裡啊?”

我越看越可笑,越看越來氣,大笑着說:“趕快動手!别拿着牛皮吹牛皮,動真格的吧!”

大夫:“打腿!”

我的心咯噔一下,笑聲瞬間被噎了回去,行家啊!有備而來,功課做足了。肯定是老婆出賣了我,最毒莫過夫人心!

老婆:“把他腿打瘸怎麼辦?”

大夫:“自己的人自己看着辦。”

老婆:“我怕失手,把三條腿都廢了。”

大夫:“三條腿留一條還是兩條遙控器還不是在你手裡嘛?”

我心想:“你們是人嗎?瘋子!神經病!”

結果,我被老婆吊着打。困意慢慢襲來,意識開始模糊,我太困了,終于,終于睡着了。後面的事後來才知道。後悔的人厚道在使然。後怕的心“後爹”不是原罪。

我以為我被老婆活活打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明亮亮的白色,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白色的天使。我心想,天堂真好,沒有黑暗。正當我回想自己是怎麼升天的時候,老婆的聲音出現了。

“老孔,你可醒了。知道嗎,你可把我吓死了,我還以為失手把你打死了呢?你死了我可怎麼辦啊,警察肯定不會饒過我的,我可不想坐監獄。”

“放心吧,我死不了。我從清朝一路活過來,生命力沒那麼脆弱”,我嚴肅認真地說。我微微合上雙眼,心裡禁不住嘀咕:我不就是做了個親子鑒定嗎,你就雇人綁我,吊着打。古人誠不我欺,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這時,又一個聲音出現了,有點耳熟。

“怎麼樣?醒了嗎?”那人問。

“剛醒。”老婆說。

我睜眼一看,是天使。有點眼熟,确切地說是眼有點熟,因為她帶着口罩,隻能看到一雙丹鳳眼。但,就這雙眼,似乎在哪見過,因為那是一雙能穿透人靈魂的眼,自帶标簽,容易記住。我剛想高歌一首問問她:我們好像在哪見過,你記得嗎?但,突然想起來了,她就是我帶着兒子做親子鑒定時的醫生,那個不給我抽血卻打聽我隐私的女醫生!

我聽着女醫生和老婆的談話,毛骨悚然。

“師姐,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怎麼耽擱這麼多天才送過來?”

我心想:喵了個咪滴!玩兒完了,原來她們是一夥的,早就認識。把我送到這裡來是為了接着整我!之前就聽老婆說過,三人行必有我師妹。

老婆:“唉,丢人那,自己學醫的,卻諱疾忌醫。那幾年學費算是白交了,知識都退還給學校了,學費也不給退。”

直到如今,我才明白,我過去幾天的人生竟然是這樣的:我帶着兒子去市三甲醫院(即這裡)做親子鑒定,遇上了老婆的同學。我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我,但是她認出了我,因為她認出了我兒子,從老婆朋友圈的照片。果然是萬能的朋友圈!

然後,她就通知我老婆了,說我好像腦子有點抽筋。真是荒唐,憑空污人清白。再然後,老婆就暗中跟随,實施家暴。如今把我運到這正規醫院是何居心?難道是因為這裡有太平間?難道下一站是火葬場?

我從起點又回到了起點,天道輪回。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下一個療程估計就是六道輪回了。我心想,下輩子如果輪回到畜牲道,争取做一頭豬,一頭光棍豬

醫生說我病了,一種精神病新病種。她不僅給我治好了病,還免費給我做了親子鑒定。她說随着社會的進步,精神病這種病也在進化,它紮根時代土壤,侵襲浮躁的大腦。這種病是由“上瘾病”進階而來的,但“上瘾病”不會把人弄瘋,所以上瘾病隻能算小恙,我的病是大恙。

“上瘾病”很常見,有煙瘾、酒瘾、飯瘾、網瘾等等。我的病之所說是新病種,是因為它的病情嚴重,可緻瘋。其實它也是網瘾病的一個分支,就如老虎屬于貓科動物,隻是它不是上網上瘾,而是幫你上網上瘾而上瘾。

說白了,我得的病叫“網紅病”。現在說一說我是怎麼得上這病的吧。

我看着别人在網上寫東西賺錢,心想我也能行啊,我專業就是搞文字工作的,一出手還不就得成名成角啊。

然後我分析了一下網紅的套路,得出結論:

第一種:有用。不管是有屁用、有毛用、有錘子用,隻要有點用就亂發,畢竟智商稅最好收。但成功的網紅大咖是輸出真有用,能帶給你價值的有用。

第二種:有趣。不管是真有趣、假有趣、裝有趣,反正隻要有人笑就亂發。但成功的網紅大咖是輸出真有趣,能帶給你思考的有趣。

第三種:有病。心理病、精神病、神經病,隻要病得古怪離奇,古今難見,讓你感覺下一秒就咽氣就行。但成功的大咖是真有病,能帶到醫院治療的有病。

分析報告一出,我想如果我寫的既有用又有趣又有病,那不就牛了大B了。然後,我就寫呀寫,發呀發。再然後,被現實無情地吊着打。我心急如焚,開始使用我的進攻殺手锏,抄書。專業術語叫:剽竊、抄襲、洗稿。

然後,我就賺錢了,一天能賺兩根煙錢,而且是三塊錢一包的那種。但是,突然有一天,我腦子的某根筋弱弱地抽搐了一下,我看着自己發的文,看不出一點自己的基因。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對于一個真正的創作者來說,作品就是他的孩子。我突然意識到:我的孩子不是我自己親生的,而且還是一個雜交品種,雖然它腦門上刻着我的姓氏。

對于一個文人來說,我自己把自己侮辱了。我受不了了,我的清高呢?我的節操呢?我的靈魂呢?我開始使用我的防禦殺手锏:讀書人竊書不算偷。但這一次不好使了,可能是因為用的次數太多了,如一根彈簧被拉得次數多了就被拉直了。同時被拉直如心電圖平直的是我的精神生命,我開始睡不着覺,開始大把大把地掉頭發,開始領着兒子去醫院做親子鑒定。

醫生說,得這種病的人很多。最早出現在股民身上,股民賠錢賠瘋了,有的跳樓、有的出家、有的做親子鑒定。可能在股市裡被綠的次數多了,就懷疑到自己的頭上了。

老婆說,這是精神病人思路廣,弱智兒童歡樂多。醫生說,這是佛洛伊德的心理分析,是潛意識。但,不管是什麼,反正我曾經病了,反正我有幸治好了。

醫生說,我的病是初期,很好治。如果到了晚期就麻煩了,會有生命危險。

醫生的治療方案是:藥物治療 心理疏導。

開的藥方簡單粗暴:安眠藥 親子鑒定書。

我回到家,吃藥,睡覺,循環了五天,病好了。當打開親子鑒定書,我潸然淚下。

鑒定書很簡單,是兩張照片:兩個8個月的孩子。一張是我的,一張是兒子的;一張是黑白的,一張是彩色的。一張是我的模樣,一張是複印的我的模樣。

“上瘾病”确實随處可見,佛家開出的藥方是:戒。但何其難。如果戒不掉,就控制度,最起碼不要讓孩子成為“瘾君子”,救救孩子們!

親子鑒定的荒唐鬧劇結束了,我内心恢複了平靜祥和。走到陽台,默默點燃一根煙,拿出手機看到自己寫在網上的日志,生活就是一則黑色幽默。拿出紙筆,寫下一首歪歌,祭奠黑色幽默的歲月,緻敬華語樂壇天花闆之作,緻敬周傑倫。

《以父之名》之 親子鑒定

書生的名号

嗔癫的書稿

君賜的大笑

我的賞犒

貪心想坐轎

癡心妄納小

一切都代表

地獄之門号召

腦袋的發條

越擰越脆薄

停擺的鐘表 崩掉

來不及睡着

時間的箭頭就帶跑偏掉

我們每個人都是病号

帶着不同病竈

孩子被疑狸貓

演繹是人是妖

小人化驗發稍

高人聞味就知道

荒誕的診療

扯淡的報告

塵世衆生之人都可笑

黑色幽默的材料

以父之名鑒寶

那報告全是病人起草

就像外星的符号

凝視着黑白颠倒

延續荒誕蔓延的荒誕會讓我偷笑

出門穿上破洞長袍

讀書人竊書不算盜

站着的短衫在牆角

一直一直一直嘲笑

黑色簾幕卷到半腰

鎂光無言地閃耀

灑向那座被我上香的 廟

熱鬧的世道

熱鬧的世道

有人抄襲洗稿

有人夜半害臊

嘴裡誦經念叨

對着佛像祈禱

逃脫那輪回六道

黑色時間到

我們一起來搞笑

這個世界如此好笑

處處有荒誕笑料

請跟我笑出豬叫

哎呀哼哼 哼哼 哎呀

聲音蹊跷 聲色跑調

開心就好

自娛自樂就是跑跑龍套

節操哪有那麼重要

看齊鼓鼓的荷包

窮酸它才被恥笑

精神世界長滿荒草

才能吃飽

放屁是完完全全韭菜味道

請 救救寶寶

天 剛剛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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