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6日，林心如等演員主演的電視劇《華燈初上》正版視頻平台上線。這部劇作，演員陣容強大，楊祐甯、霍建華等多位知名演員，均在該劇當中飾演角色。基于已經播出的劇情内容而言，《華燈初上》追求一種“笑紅塵”式的人生态度，尤其是劇作當中那種癡情怨女的故事，可以用“癡情最無聊”來形容，當然，紅塵多可笑，斷然不是笑那麼簡單。

電視劇《華燈初上》把叙事重點放在一個“日式酒店”當中。老編我剛看到劇作方的文案宣傳的時候，“日式酒店”這個詞，也很是奇怪，是開酒店的故事嗎？等到看完了劇情内容之後才明白，所謂的“日式酒店”，不過是咱們以往概念當中的青樓。當然，青樓是一個古代概念，士人階層飲酒作樂的地方，裡邊的女性從業者們大多是陪着一起吟詩作賦。《華燈初上》當中的“日式酒店”，應該是一個現代版的青樓，裡邊的女性從業人員們陪着客人們飲酒作樂，感慨人生。

這個青樓酒館的設定，最能見人性迷離的那種狀态。前來作樂的男人們，更懷着自己的憂愁，尋求一種酒精和溫暖女性的精神撫慰。而從事精神撫慰和陪酒工作的女性們，則“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她們也有着自己的憂愁，隻是這種個人的憂愁，在陪酒的時候隐藏起來，隻以笑容面對。

基于此，這部電視劇的核心情感，依舊是人性最癡迷的那種男女愛情内容。青樓酒館當中，幾位陪客人喝酒的女性從業者，她們都有自己的人生苦悶，有的是為愛情，有的是為金錢。一位大齡的女性從業者，更是欠了高利貸，被債主堵門追讨。《華燈初上》有味道的地方在于，即使有這種債主堵門的事情，依舊是以纏綿的方式進行叙事的，沒有港劇當中的淩厲沖突。

直白一點講，《華燈初上》秉持了一種纏綿悱恻的叙事方式。這種方式，很類似張愛玲的文學小說，在這種纏綿悱恻的娓娓道來當中，會猛然間在某個情感點上紮一下觀衆。劇作當中，林心如飾演的女主角，已經是半大個孩子的母親，但她依舊在追求一段和男編劇的愛情。這種纏綿感，是以往的青春愛情劇當中所沒有的。甚至于，在該劇當中，從事陪酒工作的這群女性們，基本上都屬于大齡了。她們陪的，似乎已經不是酒，而是對人生的一種感悟。

《華燈初上》當中對于這群女性角色的塑造，接近了一種中國古代的青樓女性的狀态。這種陪侍工作，不能簡單地理解為失足類的内容，而是一種依靠酒精為媒介的心理或者說心靈溝通。比如，劇作當中，幾位女性以酒水的年份問題為讨論話題，最終聊得，竟然是什麼樣的女性才是真正的“入口綿柔”。這是“佛見佛”的一種讨論方式。古代的青樓當中，女性從業人員和來客們最終聊的，也應當是這類人生話題吧。

基于此，在該劇當中，能夠出現一些撫慰人心的内容，也能夠出現一些洞察人性迷離狀态的内容，尤其是那種對于愛情、情感的高度渴望的内容。用《笑紅塵》這首歌曲概括該劇的主旨，是最為合适的。部分觀衆會在這部電視劇作品當中，看出很多編劇手捏出來的人性深刻，尤其是那種張愛玲味道的迷離與深刻。這種創作方式，當然是無可厚非的。

但是，我個人不是很喜歡這種影視劇的風格。我在日前的文章當中，解讀《導演請指教》節目上關錦鵬導演作品的時候，曾聊到過對于李碧華和關錦鵬等創作者藝術風格的内容。這幾位藝術工作者，都能在人性較為深刻的地方用功，讓讀者、影迷和觀衆看到一種極緻的人生狀态。而這次林心如主演的這部《華燈初上》，調性上，其實就是走這種類似的風格。我個人之所以不太喜歡，是因為這種人性的迷離和深刻，是基于一個打不開的局域環境的。就是小圈子裡邊的為賦新詞強說愁。

說個他山之石的例子。萬茜主演的電影《柳如是》，和《華燈初上》是具備題材上的相似性的，兩部作品，都是從類似青樓場所的陪酒、陪侍當中，洞見人性。而《柳如是》的好處在于，把故事内容打開了，不局限于小情小愛當中，最終的故事，男女主角之間，建立的是家國天下的大情感内容了。這是中原文化才能帶來的開闊胸襟感。小情小愛，當然也有非常精緻的繞指柔，但隻專注于繞指柔，就容易成了花心上亂顫的露珠，終究走向一種萎靡狀态。

如上，是我個人的審美品位和看法，不能代表諸君。我把個人看法寫出來，亦不過是抛磚引玉，諸君看法，才是最重要的。（文/馬慶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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