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是觀衆眼中的“憂郁文青”,是婁烨、王小帥的禦用男演員,是電影《青紅》、《春風沉醉的晚上》、《日照重慶》的主演,是三次獲得戛納影帝提名的實力演技派,是王小帥口中的“無冕之王”,是熟人眼中堅毅頑強但也固執到一根筋的典型金牛座, 他,是演員秦昊;
另一位是觀衆眼中剛正不阿的公安局副局長,是上級手底下有點橫沖直撞的“急先鋒”,是下屬口中近乎不近人情的港務局空降局長,是前妻心裡不怎麼顧家的工作狂,是女朋友嘴上無所不能的“好師兄”,他,是江蘇衛視熱播劇《江河水》的男主角江河。
放在幾年前,連秦昊自己都很難把這兩位人物聯系到一起,但是當他第一次看到這個角色時,就毅然決然決定要出演江河。
這一切,隻因他倆太相似。
從推八部戲到演八部戲 柳暗花明的秦昊依舊“任性”
“一個好的角色,一個好的團隊,一個好的劇本,這一直是我的接片标準,《江河水》的江河也是和之前一樣,完全符合我接片标準。”
秦昊96年進入中央戲劇學院表演系,同班同學有章子怡、劉烨、秦海璐、袁泉等一大批演技派。他的老師是以嚴格出名的常莉,學生時代就教育他們:學生要是出去接戲,隻能接好導演、好劇本、好制作班底的戲。這句話秦昊一直牢記心裡。
秦昊的夢想是成為阿爾·帕西諾、羅伯特·德尼羅那樣偉大的演員,“就想演《教父》啊,《芙蓉鎮》啊,陳凱歌電影裡的那些角色。”所以挑劇本應該是大學時期就養成的“毛病”。
畢業那一年,秦昊拒絕了八部戲,畢業第二年拒絕了三部,等到了第三年,就沒人找他拍戲了。
他在《江河水》發布會上講起往事顯得非常風淡雲輕:“拿到劇本以後,我第一反應覺得江河和我自己的經曆太像了,我太能理解這個人物面對挫折時的這些反應了。畢業了以後,我也碰到了一些挫折,大概三四年時間沒有戲拍,那個時候也在懷疑是不是自己不适合做演員,當年為什麼要學表演,為什麼當演員。那個時候就咬咬牙堅持,堅持到今天讓我覺得是值得的。其實很多困難,當你覺得是絕境的時候堅持下去都會柳暗花明,這點我和江河都有過相同的經曆。”
江河的“柳暗花明”歸功于劇中的“程副省長”,秦昊的“柳暗花明”則屬于婁烨和王小帥。《春風沉醉的夜晚》、《推拿》、《日照重慶》、《青紅》、《浮城謎事》,這兩位中國第六代旗艦導演聯手打通了秦昊的“任督二脈”,他成了人們口中的“無冕之王”。
那時候作為一個說不上“高産”的演員,秦昊的“任性”在圈内頗有名氣。他對作品有自己的執念,也因為這份“任性”錯失了很多機會,甚至還有那部曾經爆紅的《步步驚心》。
但是市場留給“憂郁文青”們的空間卻是越來越小。拍完《如懿傳》的周迅也勸他去拍個電視劇,一開始秦昊覺得怎麼就拍起電視劇了啊,周迅回他說“現在哪有那麼多好電影劇本啊?”
後來秦昊遇到了《無證之罪》,打動他的也是劇本和人物。秦昊是一個把臉面看得比錢重要的人,“我最怕的不是掙不着錢,而是突然說你不好,這是我特别接受不了的事兒。”但是市場給了他出乎意料的反饋。
秦昊今年整40歲,正是男演員的“花樣年華”,是原本就應該開花結果的職業巅峰。他不再逆着潮流走,但也不至于放棄自己的原則,“我就是不想浪費我作為演員的黃金時期,我要通過它完成我兒時的夢想,看看在演員這條路上能做成什麼樣子。”
《火鍋英雄》、《無證之罪》、《解憂雜貨店》、《妖貓傳》、《沙海》……兩年的時候,他馬不停蹄接了八部風格迥異的戲,其中大多數對他的演技都是贊譽有加,甚至還有口碑炸裂。再然後,他接了《江河水》。似乎很難再用某種特定的戲路去界定秦昊的風格。
拍《江河水》前對港務一無所知 演江河每天都有新鮮感
說起他在《江河水》中飾演的江河這個角色,秦昊坦言這個角色對他的挑戰很大:“江河這個角色他後面的經曆是港務局局長,首先對于港務方面的了解我基本上是空白,是因為這部戲才知道港務局是做什麼工作,港口是什麼樣,港口集裝箱,運集裝箱的船都是有怎麼樣的稱呼,怎麼樣的标準。所以在這方面其實對我來說都是全新的,所以會對這個角色,包括他的工作領域的東西做全方位的功課。”
秦昊是屬于那種自己挑好的戲,就一頭紮進去的人。《江河水》開拍之後,他就開始每天“混迹”在碼頭港口,不是戴着安全帽在碼頭觀察集裝箱的調運,就是穿着救生衣在各式各樣的船隻上乘風破浪。一來二回,他自己已經成了半個專家。
《江河水》發布會後,江蘇衛視想請秦昊、郭濤和阚清子錄制一個公益的《水上自救指南》,派給秦昊的任務是教大家如何正确穿戴救生衣,嚴謹起見江蘇衛視還特地邀請了專業的海警救生專家來現場進行文本和動作上的指導。
但全程下來,這位救生專家幾乎“失業”,因為秦昊的動作太标準了,就和他的演技一樣精準到位,根本不用别人教,連救生衣上的死結都自己打得一絲不苟,一點不含糊。
“這是公益性質的自救指南,這個可不敢含糊。”秦昊一邊解死結一邊和工作人員解釋。
同樣不敢含糊的還有他對角色的個人理解。
《江河水》的劇情快節奏讓觀衆很快能夠代入其中,而在戲外,這部劇卻是秦昊從接戲到開拍最快的一部劇。秦昊在談到這部劇的拍攝過程時候說:“這次這個作品跟以往不一樣,因為時間比較緊迫。可能更多的想加入一些人物性格、人物關系上的東西,包括從第一集開始的時候就建立了人物之間的矛盾關系,比如與盧茜在第一集就已經确定了感情上的關系,丁薇薇回來第一集就已經建立了人物之間的矛盾沖突。”
秦昊透露,《江河水》的快節奏行進,竟然是在拍攝過程中邊拍攝邊探讨人物關系走向的,他談及故事劇本時候說:“這部作品是根據小說改編的,看完小說之後我在拍的過程中是邊和導演商量修改,邊加入跟人物性格和人物關系有關的部分,這種感受很奇特,就感覺真的是像生活一樣,永遠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每天都有新鮮感。”
而關于表演和生活這件事,婁烨曾如是評價秦昊:
“好的演員能夠很好地在角色中表演,也能很好地在生活中表演。優秀的演員擁有熟練和高超的演技,但他們隻在角色裡表演,不在生活中表演。而一個傑出的演員,他根本不表演,他隻是在生活,秦昊就是這種‘傑出的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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