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劇場為最文藝城市增添魅力?話劇《春逝》和《對稱性破缺》作為“開幕雙戲”,開啟了YOUNG劇場的第一個演出季這座年輕的劇場前身是楊浦大劇院,承載了當地居民的許多記憶,經過四年的改造,舞台大幕重啟劇場所在地理位置特殊,北鄰複旦大學、同濟大學等高校以及衆多文創科創園區,大量年輕觀衆朝氣蓬勃,有新銳、前沿的審美訴求;南望楊浦濱江,見證中國百年工業發展曆程的舊址遺存,構成了極具張力的城市戲劇空間,接續着城市記憶的脈絡,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小劇場為最文藝城市增添魅力?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話劇《春逝》和《對稱性破缺》作為“開幕雙戲”,開啟了YOUNG劇場的第一個演出季。這座年輕的劇場前身是楊浦大劇院,承載了當地居民的許多記憶,經過四年的改造,舞台大幕重啟。劇場所在地理位置特殊,北鄰複旦大學、同濟大學等高校以及衆多文創科創園區,大量年輕觀衆朝氣蓬勃,有新銳、前沿的審美訴求;南望楊浦濱江,見證中國百年工業發展曆程的舊址遺存,構成了極具張力的城市戲劇空間,接續着城市記憶的脈絡。
上海劇院林立,考量一座劇場的水準,不僅要看舞台上演的作品,也要看這些作品以及這個演出空間自身,能多大程度地和當地觀衆、和社區産生有效的情感聯結。YOUNG劇場從劇目邀約到節目策劃,考慮在地居民的精神需求:怎樣讓這個特定社區裡不同的觀衆群體獲得高質量的藝術體驗,怎樣吸引青年藝術家在這個場域裡積極實驗,怎樣鼓勵更多的普通人克服重重困難、平等地參與到藝術創作中——最終,打造一座沒有圍牆的劇場,成為民生的一部分。
“高校戲劇美學”,等待被發掘的劇場新能量
“開幕雙戲”散場,有觀衆形容,《春逝》是春風拂面的女性主義勵志小品,《對稱性破缺》則是惟餘莽莽的20世紀中國知識分子心靈詩史。《春逝》講述兩位女性物理研究者短暫的相處,兩個孤獨的開拓者相知相惜。《對稱性破缺》是一部群像式的作品,以物理概念隐喻幾代中國科學人在亂世中的上下求索。兩部作品都以文學趣味見長,都是“話劇九人”的原創作品。“話劇九人”最初是一群北大學生和校友共同運作的戲劇社團,編劇兼導演朱虹璇畢業前,和夥伴約定“連演10年”,十年後,這個團隊已經創作出《四張機》《雙枰記》《春逝》這些有辨識度的作品。
從高校社團成長而來,“話劇九人”的作品曾被質疑過于學生氣。編劇兼導演的朱虹璇并不露怯,她相信,理想主義的、真誠的表達始終有價值和意義。YOUNG劇場在劇目選擇和策劃時,注重的也是這一點,“高校戲劇美學”是一股等待被發掘的劇場新能量,尤其在高校林立的楊浦,有必要讓年輕觀衆感受高校原創戲劇“創作、思考、行動、探索”的力量。劇場新開,“開箱”單元的作品,都是學院派背景的原創大戲:《春逝》和《對稱性破缺》之後,“話劇九人”的《雙枰記》也将上演,還有北京電影學院的《向陽裡8号樓》,上海戲劇學院的《邬達克》和南京大學緻敬魯迅的《故鄉》。
郭晨子編劇的《邬達克》用文獻劇的方式,刻畫了一個在時代洪流中艱難求生的漂泊者——邬達克。劇本渲染“身份”和“界限”的荒誕性,誤解、歧視和戰争無處不在,但是一系列活生生的個體超越了身份的藩籬,獲得了平等自由溝通的能力,“身份”和“界限”消弭在人們具體的生存細節中。劇作以多層次的抒情,描摹邬達克的精神處境。
正如郭晨子在創作談裡寫道:專業院校應該有自己的創作,戲劇,應該是保持探索的。“不成熟”和“學生氣”都是被定義的。和商業劇場保持着距離的高校原創戲劇,因為獨創和探索而具有珍貴的鋒芒,它們原本被視作中國話劇創作的“外場”,而年輕的YOUNG劇場把外場當作主場,這些看似主流之外的創作,誰說不能慢慢創造自己的觀衆呢?
“凡人劇場”請回答:戲劇和人們真實的生活有什麼關系
YOUNG劇場尚在改造時,劇場就推出了第一季“戲遊記”,以開放的、有故事的城市空間為舞台,打造人人參與的無邊界劇場。在兩周的時間裡,濱江行走劇場、科創園區内的裝置劇場和新馬戲,以及素人分享的故事劇場等,前後吸引了超過四萬人次的觀衆。
其中,“濱江戲劇行走劇場:在岸邊”,從黃浦碼頭舊址啟程,途經毛麻倉庫、“上海船廠”的焊接廣場、楊樹浦水廠,抵達東方漁人碼頭。這一路昔日的“工業鏽帶”被改造成當下的“生活秀帶”,曆史和未來戲劇化相遇的物理空間,蘊藏着一方水土的文脈氣息。經曆一段遊戲般的戲劇行旅,觀衆沉浸式地進入特定的時空,因為重建感官和空間的聯結,個體和城市之間的情分被喚起。那次“戲遊”最鮮活動人的部分,是走到漁人碼頭時,一位土生土長的楊浦“爺叔”講他小時候在碼頭嬉戲的場景。
始建于1920年的東華紗廠,見證了中國紡織機械産業的起伏,也見證了楊浦工業文明的變遷,現在成為充滿活力的長陽創谷,在城市更新中追尋文化價值的延續。第一期的“一人一故事劇場”就發生在這個特殊的場域。觀衆不是被動的接受者,他們也是直接的參與者和創造者,萍水相逢的一群人被鼓勵着講述自己的故事,生活和舞台之間看不見的第四面牆被打破了。
事實上,為了挖掘和探索在地文化,YOUNG劇場原定的開幕戲是楊浦版《美好的一天》,隻是後來不斷被疫情打亂演出計劃,這個作品最終确定将在年底作為跨年演出。
李建軍創作的第一版《美好的一天》2013年在北京演出,通過這個作品,他提出“凡人劇場”的概念,讓普通人成為聚光燈下的主角——沒有一個人以演員為職業,也沒有接受過專門的表演訓練。演出中,每位參與的講述者有一個獨立頻道,觀衆每人配備一副耳機和一個收音機,可以自由選擇傾聽任何一個頻道的講述,或拿下耳機,傾聽現場的“衆聲喧嘩”。這個作品不是短時間内讓素人學習速成的表演,重要的是調動每個人對自己所講述内容的認同感,調動他們講述的欲望,調動他們思考人生的動力。他們的講述構成了一個網絡,這就是曆史。參與者和旁觀者都在這樣的時空網絡中确認自己的價值。
楊浦版《美好的一天》招募的素人講述者,年齡最大的74歲,最小的21歲,他們中有作家和畫家,有ICU護士和船廠工人,還有自媒體大V和B站up主。年齡最小的小高是複旦大一的學生,高考趕上疫情,考試當天他還發燒了。38歲的王護士是2020年華山醫院援鄂醫療隊成員,在武漢一家醫院擔任ICU的護士,她要分享疫情裡的故事。她一度錯過這場演出,之後演出一再延期,定檔到年底,現在她“争取上台”。李建軍感到遺憾的是,兩次招募講述者,都沒有快遞員。“想聽快遞員的故事,但很難,他們一單接着一單,很難停下來。”
YOUNG劇場堅持要呈現楊浦版《美好的一天》,因為這個作品的特别在于它不斷地回答一個問題:戲劇和真實的、當代的、身邊的生活有什麼關系?看見一個個活生生的人,這是任何間接經驗都無法取代的。藝術不在遠方或别處,它就在近旁——戲劇延伸為群衆文化,普通人有機會成為表演者,參與藝術活動,被現實直接觸動并激發的藝術,是真正有力量的。柳青
來源: 文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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