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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勞務派遣工哪家正規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02 03:47:12

上海勞務派遣工哪家正規(制造業用工荒①)1

大概十多年前,當“用工荒”第一次出現在媒體上時,曾引來一片質疑:泱泱大國怎麼會缺人?而這些年來,伴随着經濟的飛速發展,“用工荒”也發展成了一種常态,而其中制造業缺工尤甚。那麼在制造業産業門類齊聚的上海,“用工荒”究竟呈現怎樣的态勢?該如何破解?勞動報記者進行了仔細的調查。

盡管近期熱,但在浦東金橋勞務市場裡,似乎并沒有感受到一種熱度。

人呢?怎麼還不來?什麼時候會來?這樣的“靈魂三問”,對于場内的50多家勞務中介機構而言,幾乎每天都在進行。

在這家上海規模最大的勞務市場内,目前發布的崗位數量“毛估估”要達到四五千個,但是從登記入場的人數來看,求職者日平均不過在100至200人左右,而即便是這些人中,選擇制造業的還是少數,這也使得相關企業大批的基層一線崗位招聘存在着缺口。

為此,有些企業不得不上門來催人,不少中介在自掏腰包加大“返費”求人,但一個現實就是,市場裡并沒有人。

上海勞務派遣工哪家正規(制造業用工荒①)2

“不給人,今天就不走了”

“今天你無論如何也得給我點人,不然我沒法交差了。”坐在沙發上,延鋒偉世通的企業招聘主管嚴毅對着中介老闆非常嚴肅地說道。他向後一躺,補了一句,“要不我今天就不走了。”

作為汽車零配件制造廠商,這家企業從年後便挂出了“急招”,但50至100來個崗位的需求從來沒有被滿足過。

在制造業紮堆的浦東金橋,衆多加工型企業發布的大量用工需求在勞務市場裡可謂随處可見,索廣電子、夏普電器、群創光電、理光數碼、振華機械、歐姆龍、滬東造船、英華達……這些赫赫有名的企業無論何種性質,在市場裡都是“一律平等”,統一以标簽形式粘貼在50多家中介的牆上,特意标注的“直招包進”、“包吃包住”、“待遇豐厚”等,則如同伸出的一雙雙手,在期待與求職者相握。

上海勞務派遣工哪家正規(制造業用工荒①)3

曾幾何時,這些企業都是外地來滬年輕人首選的“香饽饽”。但是如今,它們中的絕大多數都和延鋒偉世通一樣,隻能處于等待期中。

“我就有些不明白了,這人去哪裡了?”嚴毅抱怨着說道。他告訴記者,今年給一線崗位工人開出的薪資又比去年同期高出了千元以上,月薪達到了7000元左右,“我們給的也不低了,但還是沒有人來。”

這種“搶逼圍”,還出現在了距離市場15公裡外的秀沿路上。這裡,是上海最具代表性的電子制造加工企業之一昌碩科技的所在地。

“過來應聘面試的嗎?”隻要你是一個陌生面孔,站在秀沿路3688号的附近,這是最常聽到的“搭讪”。無論你是誰,一過康新公路路口,總會有三五個騎着摩托車男女迅速圍過來,“帥哥,找工作嗎?”,“馬上安排進廠啊”、“急招人,要不試試”。

除非你斷然拒絕,否則這些人會跟随着你的腳步,不斷遊說,直至你義無反顧走過了廠門口。他們才會悻悻然回頭,去尋覓下一個目标。

高額返費引發的“潮汐”現象

面對着嚴毅,曹春英隻能賠着笑臉。沒辦法,作為勞務中介的負責人,人供不上去,她怎麼說都有責任。

“前段時間不是送了200多人了嗎?”曹春英小心翼翼地打聽着。

“别提了,沒多久就走了大半。”嚴毅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每次都是這樣,招得慢、走得快。”

“今年春節開門後,我虧本到現在。”曹春英有些欲哭無淚,“原想着元宵過後能上來些人,結果沒有;再想着五一節後能回來些人,又是沒啥。”

為了留住客戶,曹春英說自己在自掏腰包,拿出返費幫助企業招聘。就拿延鋒偉世通的崗位來說,每個補貼都在1200元左右。

“返費”,如今成為了勞務中介中的一個公開秘密,在制造業用工方面尤甚。隻要求職者願意到廠做滿一定天數,就可以拿到一筆“獎金”。

返費的高低,與企業的用工需求程度、崗位招聘人數等息息相關,“小廠”給得較低,從500元到千元不等,而要是那些“大廠”,返費的金額則會讓很多外人乍舌。

上海勞務派遣工哪家正規(制造業用工荒①)4

同樣位于浦東的昌碩科技,就是如此。廠内約十多萬年輕人,從全國各省市彙集至此,成為了蘋果的“全球員工”。每年秋天是iPhone手機的新品發布季,昌碩會大量招工來充實生産線,以應對即将到來的出貨高峰。所以,自9月開始,全國各地的臨時工就會如候鳥遷徙般湧入此地,他們中大多數真實的目的,就是為了返費。

記者了解到,隻要中介招聘的員工能在昌碩打卡幹滿60天,就能拿到最低1萬元至12500元的現金獎勵。

因此,在這些企業中形成了“潮汐式”的獨特用工景象:高額返費引來了求職者,但在返費到手後就會迅速離去,又有一批新人随之而來,反複如此。

潮起與潮落,時間就是2個月。企業的流水生産線上,始終也留不住工人。

勞動力市場遇冷,或有兩大原因

在金橋勞務市場裡,有人告訴記者:如果你操着外地口音,隻需站在中介門口盯着黑闆超過十秒鐘,就會有一堆人上來“噓寒問暖”。

曾經日入場逾千的市場,現正在無奈地遭遇冷場。金橋勞務市場相關負責人告訴記者,年後最高峰的入場記錄是日均600人,結果還沒持續一周就斷崖式下滑,現在每天也就100-200人。

上海勞務派遣工哪家正規(制造業用工荒①)5

“從一線來說,普工的崗位最緊缺,首當其沖的就是流水線組裝工,此外還有叉車工、電焊工、車床工、倉儲、物流、質檢等。”該負責人表示,目前發布的崗位數量“毛估估”要達到四五千個,但能招滿的寥寥無幾。

今年二季度時,人社部官網發布“全國招聘大于求職‘最缺工’的100個職業排行”,其中“生産制造及有關人員”占據39個,是最缺工的職業分類,高于“社會生産服務和生活服務人員”的數量,後者為38個。

新進排行30個職業中,除了“儀器儀表制造工”進入排行前十,“智能制造工程技術人員”“工具鉗工”“多晶矽制取工”“通信工程技術人員”“自動控制工程技術人員”等職業新進排行,“機修鉗工”“沖壓工”“金屬熱處理工”等職業呈現短缺程度加大的趨勢。

58同城招聘研究院院長李妍告訴記者,從網站招聘數據來看,上海制造業的企業招工需求主要聚焦在普工、操作工、組裝工、包裝工、裝卸/搬運工、切割/焊工、電工、鏟車/叉車工、鑄造/注塑/模具工、綜合維修工。其中電工招聘需求同比上升最為顯著,呈幾何倍速增加,切割/焊工和操作工同比增幅均在100%以上,鏟車/叉車工同比增幅也超過90%。

李妍表示,如果從大數據分析可以發現,上海地區制造業的長期缺工崗位集中在普工、操作工、組裝工、包裝工和萬能工等,其中操作工、組裝工、包裝工在2021年4月的供求比均超過10;紡織工、印花工、染工、管道工以及電梯工則是近年來相對急缺崗位,不過總體招聘規模相對較小。

不過,李妍告訴記者,伴随着上海先進制造業的發展,一些高級技工工種比如自動化工程師、CNC/數控工程師、電路工程師/技術員、機械工程師、汽車設計工程師、電鍍工、電力線路工等需求不斷加大,其中自動化工程師、CNC/數控工程師和機械工程師年招聘需求複合增長率均在15%以上;漂染工、整經工、複卷工、紙樣師/車闆工、壓痕工招聘需求則相對萎縮。

“當前,上海制造業用工總量呈現小幅下降,一方面是上海制造業積極數字化轉型,對基礎用工需求降低,另一方面可能與工廠外遷有關。”李妍如此說道。

“進廠,感覺沒什麼意思。”

即便是來到金橋勞務市場的求職者,不少也對這些制造業企業提供的崗位“興味索然”。

上海勞務派遣工哪家正規(制造業用工荒①)6

“剛來上海時我進過廠,感覺沒什麼意思。”山西小夥胡春城說道,“别看他們貼的工資高,那都是靠加班加出來的,忙起來的時候在流水線前一坐12個小時,太枯燥,也不自由,上班時手機都不允許帶進去,下班一看,漏了一堆消息。”

一位從昌碩離職的年輕人告訴記者,生産線上的工作,就如同一個拼命的快進電影。工作枯燥、青春擱淺,冷冰冰的生産線上少有溫暖,有的隻是線長、班長因為你失誤而發出的呵斥,“沒有人會喜歡。來到這,我終于深刻體會到什麼叫累,什麼叫賺錢不容易!能在廠裡待上一年的人,舍友都能換幾十批。”

據了解,昌碩7個廠區都在生産跟蘋果相關的産品,生産一台iPhone需要經過組裝、扣合、打螺絲等400多道工序,至少要過700個人的手。

在這位年輕人看來,一張張主闆從流水線上經過,體力和精力也在機器特有的節奏中消耗殆盡,“手上的活停不下來,腦子已經放空。”

胡春城就表示,哪怕是做個外賣員,也比“進廠”強,“好歹我想做就做,不做就拉倒,也沒那麼多規矩。每天也就中午晚上兩頓飯時間忙點,賺得還不少。”

一個事實是,制造業的工人正在流向服務業。如今,工廠對年輕人的吸引力已經遠遠落後于快遞、外賣等新興服務業。

數據顯示,在餓了麼300萬名騎手中,有15%的外賣騎手是工人轉型,占比最高。美團外賣在疫情期間新增的100萬外賣騎手中,有27.2%來自制造業企業,也占比最高。

上海制造業最吸引人的黃金期已過

對于用工緊缺的出現,幹勞務輸出、勞務派遣這行已有二十年的上海通答勞務服務有限公司的負責人朱順慶,有最直接的感受。

“現在的工人真的比以前少多了。”他曾經曆過“一天就弄來幾千人”的“輝煌”,但如今,他一天聯系過來的務工者可能也隻有幾十人。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有底氣。因為,對于一些小型的勞務中介來說,或許隻能交“白卷”。

上海勞務派遣工哪家正規(制造業用工荒①)7

“年輕人越來越不願意去當工人。”朱順慶坦稱。對于目前的現狀,他有一句很直白的話——“工人不像工人,老闆不像老闆。”

“過去,年輕人進廠想的是學手藝,當師傅,好好地幹下去;現在,年輕人進廠想的是返費,責任心缺乏。”讓朱順慶常常感到啼笑皆非的是,來打聽工作的不少人,一問工資待遇,二問吃住WIFI,三問上不上夜班,該問的工作内容、技能水平等基本忽略不計。

同樣,在朱順慶看來,不少企業的負責人也是急功近利,缺乏以人為本的理念,對員工缺乏關心關愛,進廠後就将其當成了“機器人”。

工人,是“人”,不是機器。但在目前一些企業中,似乎隻有招聘的時候把職工當“人”,一旦安排上崗,就視為“機器”,從事着簡單、單調、重複的工作。

“這種環境下,怎麼留得住員工呢?年輕一代的工人,不隻是談薪水了,還講求環境、福利,而且充滿個性。受了委屈,或稍有不如意,他們就走人了。”

朱順慶告訴記者,90年代初期時,上海制造業的企業招人根本不用發愁,全國各省都會主動把當地的富餘勞動力和職校應屆生等輸送到上海,“2002年、2003年時達到頂峰,單江蘇省一年就向上海輸送了30萬人。”

但現在,曾經的“鼎盛”場景已一去不複返。“周邊省市的經濟發展也很好,同樣需要勞動力,很多年輕人已經不願意出來了。”朱順慶表示,别說江浙如此,如今來自西部勞務輸出大省的務工者中間,這樣的想法也逐漸多了起來,“過去是勞務輸出地的中介求我們,我們求工廠;現在是工廠求我們,我們再求勞務輸出地的中介。”

勞務中介漸漸“抛棄”制造業

事實上,一些申城的勞務中介近些年來也在“抛棄”制造業。

位于陸家嘴的仁聯集團,每年向3000家中大型企業、近50家世界500強公司外派雇員50000餘人,年培訓及供應人才能力超20萬人。2014年創始之初,制造業勞務外包占據了其絕大部分業務,客戶包括了當時滬上衆多汽車整車零配件企業、電子制造廠等。而在7年之後,這一比例已經下降到了20%以下。

“制造業的一線工人已是越招越遠,越招越偏,越招越難。”仁聯集團華東區總經理王立新告訴記者,在長三角範圍内,勞務中介能夠找到“進廠”的年輕人鳳毛麟角,現在的主力範圍基本已是在東三省、雲貴川和廣西等地區。

對于業内普遍存在的“返費”,王立新對其并不看好,“這就是一種不規範的行為,中介為的就是完成任務,實際上根本解決不了企業的用工問題,不過是飲鸩止渴。”

正是招聘成本的不斷增加和年輕人留不下來的現實,讓仁聯的業務逐步轉向服務業外包為主體。在王立新看來,如今的新業态和新經濟的發展,使得快遞、物流、直播、創業等成為主流,無論從薪資、自由度、個性化等方面,相比制造業都有優勢,這在客觀上也确實吸引了大批流水線的年輕人投身于此。

上海勞務派遣工哪家正規(制造業用工荒①)8

金橋市場部分職介所大門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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