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巧起來,一點都不合邏輯。
那是兩年前初夏的一天,朋友龔德春電話要我去他們學校代一個月的課,我應了,反正閑着,動動也好。
接手的第一篇課文是《别餓壞了那匹馬》。
打開教材,就被課文内容深深吸引了:那種平實的語言叙述,那種溫婉的情節推動,那種含蓄的情感滲透……讓我拍案叫絕!
尤其是那個苦戀地攤小人書的場景,和我兒時的最愛如出一轍,這更讓我不忍釋卷——這個許申高,太牛了!
許申高就是課文的作者。從文字的修養,我猜他一定是一位富于愛心的敦厚溫良的長者,不僅有故事有閱曆,而且滿腹經綸,卻又從容簡樸,像季羨林?或是像吳伯蕭?
打開手機,按拼音輸入xsg,結果依次出現“小帥哥”、“小傻瓜”、“許申高”,覺得特别有意思,這不正好構成一個了偏正短語麼?一帥一傻兩個修飾由親切到親昵,暗含幾多浪漫的故事!
他是一個六五年出生的小字輩!這本已大出我的意料,更詫異的他是我們澧縣人!這麼牛的澧縣人,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太孤陋寡聞了!
八十年代初,我也曾參加縣文化館舉行的一些業餘創作培訓,與封德林、蔡德東、餘志權、張恒吾、羅安謀、湯基猛、曾輝等一道聚會,印象中,最年輕的一個叫張事業,算起來應該和許申高差不多年紀。
但熱鬧一陣之後,因為湘軍南下,活動的組織者封德林也下海了,我們就沒有再聚首過。初三的教學工作一忙,我也就放棄寫作了,到現在,我可連拿筆的勇氣和興趣都消失殆盡了。
翻遍書櫥,終于找出這個《澧縣文藝》,看裡面能不能找到這個許申高,沒有,說明我的記憶沒有出錯。
這卻撩起了我要複習寫作的沖動,在網上到處查找,想找一個與《澧縣文藝》基本相當的平台,或許能邂逅幾個舊友?
找到的是“人文澧州”,便寫了個短篇投石問路,萬萬沒有想到,聯系上的主編居然正是許申高!你說這巧到了什麼程度?
他用了一個簡筆畫作為微信圖像,那圖像的神情,和我想象的如出一轍!
記得薛寶钗吃的冷香丸,各種原材料甚至煎藥的水都必須符合“可巧”二字,但她那裡所有的“巧”都是預設的,如果雨水節這天沒有下雨大雪節這天沒有下雪,那就等明年或者後年,也許到外後年方能繼續,哪像我們所有的“巧”都是意外碰上的?
他是一個成就卓越的職業自由撰稿人,除了《别餓壞了那匹馬》已編入人教版教材,在他已出版的文著中,還有個人文集《把電話号碼告訴鄰居》 入選“百年百部故事經典”叢書。
如果你讀到他的《想讨一本書》,你會覺得,這個千字短篇小說簡直有縮微版《巴黎聖母院》般的魅力,吉普賽女郎般的申女士,神父般的方先生,加西莫多般的乞丐,各種強烈的對比融入千把字的篇幅裡,人物形象生動,情節扣人心弦,語言諷刺而幽默,主題深刻而鮮活,作者那種“觀古今于須臾,撫四海于一瞬”的思想與筆頭把控能力,即使和契诃夫莫泊桑歐亨利傑克倫敦這些世界短篇大王相較,也有他獨特而耀眼的光輝。
最近,他卻改名了,将原來的“高”改成了“鎬”,可能是一種明志吧——以前希望生活出一種文化的高度,現在卻更要活出一種思想的深度。
他是一個勤奮的作家,也是一位負責任的編輯。在他創造之中,還總是保持着編輯的時刻在線。對于來稿,他的回複及時明了。對錄用的作品,他用配插圖,加标題的方式畫龍點睛,馬上将你的原創提升幾個檔位。
說“巧遇”,那是我的一廂情願,其實隻是一種隔屏相望,對于一個偶像級的作家,能偶爾與他在網上握個手,聊個三言兩語,這就足以值得珍惜值得驕傲值得銘記入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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