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是我國最早的一部詩歌總集,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葉(前11世紀至前6世紀)的詩歌。
詩經在内容上分為《風》《雅》《頌》三個部分。《風》是周代各地的歌謠;《雅》是周人的正聲雅樂,又分《小雅》和《大雅》;《頌》是周王庭和貴族宗廟祭祀的樂歌,又分為《周頌》《魯頌》和《商頌》。其中《周頌》時代最早,在西周初年産生,是貴族文人的作品,以宗廟樂歌、頌神樂歌為主,也有部分描寫農業生産。《大雅》是周王朝盛隆時期的産物,是中國上古僅存的史詩。《小雅》産生于西周晚年到東遷以後。《魯頌》和《商頌》都産生在周室東遷(前770年)以後。
《詩經》詩句
《詩經》在先秦時期稱為《詩》、《詩三百》,傳為尹吉甫采集、孔子編訂,現在流傳于世的《詩經》是指戰國末年時,魯國毛亨和趙國毛苌所編輯和注釋的古文《詩》。之所以改稱《詩經》,是由于漢武帝以《詩》、《書》、《禮》、《易》、《春秋》為五經的緣故。
《詩經》内容豐富,記錄了周代時期的勞動與愛情、戰争與徭役、壓迫與反抗、風俗與婚姻、祭祖與宴會,甚至天象、地貌、動物、植物等方方面面。從詩歌表現手法上來說,有賦比興三種表現手法。賦就是鋪陳直叙,即是人把思想感情及其有關的事物平鋪直叙地表達出來;比就是類比,以彼物比此物,借一個事物作類比。一般來說,用來作比的事物總比被比的本體事物更加生動具體、鮮明淺近而為人們所知,便于人們聯想和想象;興,是以其他事物為發端,引起所要歌詠的内容。比興手法可增強詩歌的生動性和鮮明性,增加韻味和形象的感染力。
《詩經》詩句
相傳周代設有采詩之官,每年春天,搖着木铎深入民間收集民間歌謠(風),把能夠反映人民歡樂疾苦的作品,整理後交給太師(負責音樂之官)譜曲,演唱給周天子聽,作為施政的參考。《詩經》中有關《風》的部分的一些經典名句:
原文:關關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譯文:關關和鳴的雎鸠,栖息在河中的小洲。賢良美好的女子,是君子好的配偶。
原文: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譯文:桃花怒放千萬朵,色彩鮮豔紅似火。這位姑娘嫁過門,夫妻美滿又和順。
原文: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譯文:生死聚散,我曾經對你說(過)。拉着你的手,和你一起老去。
《詩經》詩句
原文: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譯文:将木桃投贈我,我拿瓊瑤作回報。不是為了答謝你,珍重情意永相好。
原文: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譯文:高雅先生是君子,學問切磋更精湛,品德琢磨更良善。
原文: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譯文:河邊蘆葦青蒼蒼,秋深露水結成霜。意中之人在何處?就在河水那一方。
原文: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譯文:青青的是你的衣領,悠悠的是我的心境。一天不見你的面啊,好像已經有三個月那樣長! (描寫一個女子思念她的心上人)
《詩經》詩句
原文: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譯文:能夠理解我的人,說我是心中憂愁。不能理解我的人,問我把什麼尋求。
《雅》是周王朝國都附近的樂歌,《詩大序》:“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廢興也。政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
《大雅》主要歌頌周王室祖先乃至武王、宣王等的功績,有些詩篇也反映了厲王、幽王的暴虐昏亂及其統治危機。《小雅》中一部分詩歌與《國風》類似,其中最突出的,是關于戰争和勞役的作品。《詩經》中有關《雅》的部分的一些經典名句:
原文: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譯文:回想當初出征時,楊柳依依随風吹。如今回來路途中,大雪紛紛滿天飛。
原文: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譯文:巍峨高山要仰視,平坦大道能縱馳。(喻崇高的德行)
《詩經》詩句
原文: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譯文:他方山上有佳石,可以用來琢玉器。 (意别人的批評和意見,正好可以用來做更好的自己)
原文:靡不有初,鮮克有終。
譯文:萬事開頭講得好,很少能有好收場。
原文: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譯文:你看廣褒無垠的普天之下,沒有一處不是國君的封土;你看各處封土的天邊盡頭,沒有一人不是國君的奴仆。
《詩經》詩句
原文:人可以食,鮮可以飽!
譯文:就是把這為數不多的人全吃了,也難以飽肚子的。(饑荒年間的慘像)
《周頌》大部分是西周初年周王朝的祭祀樂章,也有遲至昭王時的作品。《魯頌》是春秋時期魯國的頌歌。《商頌》是春秋時期宋人追述祖業(宋為殷商後裔)之作。《詩經》中有關《頌》的部分的一些經典名句:
原文:夙夜在公,在公明明。
譯文:早晚都在官府裡,在那辦事多繁忙。
原文:思無邪思,馬斯徂。
譯文:沿着大道不偏斜,馬兒如飛跑遠方。
《詩經》詩句
古人對《詩經》中的一些詩的不同版本解說很有意思。人們常愛用“多義性”來解說詩意,這其實并不準确。當詩人作詩以抒寫情志之時,其表達意向應該是明确的,不可能存在迥然不同的多種含義。但是,詩人用以表達情志的詞語,卻往往是多義的。倘若在詩的上下文中,那多種含義均可貫通,解說者就很難判斷,究竟何義為作者所想表達的“原意”了。為了不至過于武斷,人們隻好“承認”:那首詩本有着“多種含義”。
漢代董仲舒說過“詩無達诂”的話,意思是對《詩經》沒有通達的或一成不變的解釋,因時因人而有歧異。有鑒于此,注釋者權衡衆說,選取自認為最貼切、最能反映原意的那一種說法,介紹給讀者。
《詩經》詩句
但一個人對事物的理解和認識一定是基于其價值觀和思想體系的。周初至春秋時期,正是奴隸社會向封建社會的轉型時期,禮教還沒有形成,人們的思想相對自由開放,對愛情的追求非常自然樸實,因此産生了一批優秀的歌頌愛情的詩歌。可是禮教形成後,漢代大儒在解讀先秦時期的愛情詩歌時,談到婦女便标榜“後妃之德”,完全否定愛情本身的實質,而到了宋代,像歐陽修、朱熹這樣的大家雖然肯定了這是男女情愛之事,但卻把愛情說為“淫奔”之事,在這點上他們和漢儒們一樣的荒唐。
《詩經》詩句
總體上來說,《毛詩序》是古代《詩經》題解中較為系統、完整而且保留先秦古說較多的一種序說,優于其他流傳的各家題解,而且其保留的古序,距離《詩經》的時代最近,因此更接近詩歌的宗旨、創作背景和作詩緣起。(《毛詩序》指《毛詩》的序言,分為《大序》和《小序》,毛詩對《詩經》中各篇均有小序,簡述了詩的主題、作者和寫作背景,這些類似題解性質的短文稱《小序》,作者為大小毛公;而全書第一篇《關雎》下,除有小序外,另有一篇總序,稱為《大序》,較全面地論述了詩歌的性質特點、産生情況、社會作用、内容特色、體裁、和表現手法等問題,作者已不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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